&ep;&ep;“今日客人多,府里人手不够,怠慢了侯爷,还请侯爷见谅。”恰好遇见了江寒恕,这可是和他接触的好机会,慕念瑾接着道:“我来领侯爷入席吧?”

&ep;&ep;江寒恕应下来,“好。”

&ep;&ep;身边没有下人跟随,江寒恕和慕念瑾保持着一人宽的距离,快到男客这边宴席的时候,江寒恕出声道:“绿烟的玉镯送去苏州了,陆秀才决定为她服丧三年。”

&ep;&ep;陆秀才和绿烟还未成亲,用不着为她服丧,即便两人是夫妻,按照当今的风俗,妻子需为丈夫服丧三年,而丈夫一般只有一年。

&ep;&ep;慕念瑾心里生出一股暖意,“陆秀才是有情有义之人,绿烟姐姐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ep;&ep;慕念瑾和绿烟只有一面之缘,但她经历了绿烟的死亡,绿烟的惨死给她带来的触动很深。

&ep;&ep;慕念瑾露出笑,“侯爷,谢谢您将这件事告诉我,我总算是不用再记挂这件事了。”

&ep;&ep;江寒恕看她一眼,这位慕家大小姐还是太年轻,没有经历过多少生离死别,一直记挂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ep;&ep;像他在边关待了几年,死在他面前的人不计其数,江寒恕早就是铁石心肠了。

&ep;&ep;和江寒恕待在一块儿,慕念瑾病弱的身子好转许多,她眸子弯了弯,“侯爷,您去席上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ep;&ep;江寒恕微微颌首,看着她离开。

&ep;&ep;这会儿慕念瑾心口的沉闷散了一些,但她感觉到这次的情况和之前几次不太一样。

&ep;&ep;前几次隔着一道门,江寒恕离她有些距离,她都能感觉到身子舒服许多,但这一次,很明显效果不如之前。

&ep;&ep;她没有靠近江寒恕的时候,身体没有太多变化,和江寒恕离得近了些,身子才舒服些。

&ep;&ep;并且,这种法子治标不治本,不会持续太长时间,过不了几天慕念瑾又会变得孱弱。

&ep;&ep;出现这种情况也不难理解,比如荒漠中因缺水而濒临死亡的人,给他一碗水,就能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可一旦他解了渴,再给他一碗水,就不会有这般明显的作用了,产生的效果依次递减。

&ep;&ep;但慕念瑾不确定的是,她现在的情况是和那个缺水的人一样,还是江寒恕因着她蹭了气运导致身子受损从而效果减弱了?

&ep;&ep;慕念瑾薄唇微抿,她得找机会确认一下。如果是前者,那她找到能够治本的法子才行,如果是后者,江寒恕身子受损了,那她和吸食男子阳气的狐狸精也没什么差别。

&ep;&ep;*

&ep;&ep;江修去了慕则绪的院子,把东西交给慕则绪后,他朝寿宴的方向走来,远远的,他看见江寒恕在和一个姑娘说话。

&ep;&ep;他没有看清楚那位姑娘的正脸,只看到一个背影,少女步履款款,鬓发后簪着的珍珠长流苏垂在纤柔婀娜的后背,只那一个背影,便是赏心悦目。

&ep;&ep;江修好奇的道:“小叔,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谁啊?”

&ep;&ep;江寒恕道:“慕家的大小姐。”

&ep;&ep;望着面前的江修,江寒恕眸光多了几分探究。

&ep;&ep;慕念瑾和江修有婚约不假,但慕念瑾在苏州待了十年,她回京的时候江修还在松岳书院,两人还没有见面。

&ep;&ep;这么多年没有见过面,又谈何生出感情?可江修昨日央求他来慕府,刚才又急着把手里的木匣给慕念瑾的弟弟送去,他这个侄儿的行为很是反常。

&ep;&ep;江修手里的木匣精致,看起来像是给女儿家的物件。而慕府除了慕念瑾,还有两位姑娘。

&ep;&ep;察觉到江寒恕的视线,江修一怔,“小叔,怎么了?”

&ep;&ep;江寒恕淡声道:“没什么,进去吧。”

&ep;&ep;也有可能是他多想了,总之,不管那木匣是送给谁的,江修不是小孩子了,他的私事也不该由他这个当小叔的插手。

&ep;&ep;寿宴快要开始,宾客全部到齐,慕念瑾也入了席。

&ep;&ep;女眷这边,靖勇侯夫人周氏正在和张氏话闲,看到慕念瑾进来,周氏道:“呦,这就是你们府里的大姑娘?”

&ep;&ep;张氏应了声是,朝慕念瑾摆摆手,“念念,这是靖勇侯夫人。”

&ep;&ep;慕念瑾走过去,“念瑾见过夫人。”

&ep;&ep;周氏和张氏交好,对慕念瑾被送出府的来龙去脉有所了解,她打量着慕念瑾,暗暗感叹,好友的亲生女儿倒是十分漂亮,姿容不凡。

&ep;&ep;看着这一幕,旁边的慕念瑜脸色微沉,周氏是江修哥哥的母亲,她和江修哥哥青梅竹马,是以这么多年她费心讨好周氏,就是为了在周氏心里留下好印象。可她的大姐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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