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们该怎么办呀小姐。”得知在这里也住不长久后,青椒很有忧患意识地开始为未来打算起来。

&ep;&ep;“先弄些钱吧。”祝星眉眼带笑,语气无波无澜,像是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ep;&ep;青椒呆住。

&ep;&ep;弄钱?该如何弄钱?钱哪里是好弄的。

&ep;&ep;……

&ep;&ep;“主子,属下无能。”黑衣暗卫跪在桌案前低眉顺目,“属下等人已在京城百里内搜寻,一无所获。”

&ep;&ep;桌案前的宗豫穿着月白色长衫,手执工笔,认真地在纸上勾勒描摹。他屏息凝神,笔点两下。

&ep;&ep;纸上的少女眉间一点朱砂,目光温柔,栩栩如生。

&ep;&ep;宗豫搁下笔,目光在纸上逡巡良久,唇角不自知地翘起。半晌他才问道:“宫中呢。”

&ep;&ep;“陈美人如今最得圣宠。皇子中贵妃所出的十皇子课业出色,圣上对之也赞不绝口。”

&ep;&ep;宗豫点点头。

&ep;&ep;暗卫顿了顿,又说:“西北军驻守边疆有功,圣上有意召霍启山之子霍骁入京,尚公主。”

&ep;&ep;“霍骁?”宗豫追溯回忆,露出个无奈的笑,“那可不是个脾气好的主。”

&ep;&ep;“西北军中暗卫来报,霍骁在西北军中履立战功,但时常生事。功过相抵,反倒没什么军衔。”

&ep;&ep;宗豫但笑不语,抬了手。

&ep;&ep;暗卫立刻消失在房中,仿佛从不曾有人来过。

&ep;&ep;“祝星。”宗豫看着少女的画像喃喃,她的名字被他在口中反复念叨。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她眉心那点朱砂痣。

&ep;&ep;“究竟是什么人。”他声音中带着些好奇。

&ep;&ep;什么人可以随口背出他父亲遗物上的内容?什么人可以见天雷杀人眼都不眨?

&ep;&ep;她可以如此坦然,连一丝惊奇也无,是不是因为她早有预料?

&ep;&ep;又或者那雷便是她引来杀人的!

&ep;&ep;无论如何,他都会找到她。

&ep;&ep;……

&ep;&ep;晚膳是同祝家人一起用的。

&ep;&ep;祝星来的不早不晚,坐在一旁瞧祝清嘉绣花。

&ep;&ep;祝清欢和祝清萦年纪小些,两个人翻花绳。

&ep;&ep;花厅中烧着银丝炭,正门闭得紧,只余两扇小窗通风,因而厅内暖和之余也不会闷热。

&ep;&ep;祝刘氏翻着账本,余光中瞥见女儿们岁月静好的样子,心中满意极了。

&ep;&ep;“父亲今日回来得好晚。”祝清欢一面翻绳,一面透过雕花窗棂向外看去。但见外面天色昏暗,转眼间夜幕低垂,府上已经燃起了蜡烛。

&ep;&ep;“是呀。”祝清萦接话,“我肚子都有些饿了。”

&ep;&ep;祝刘氏一心二用,听女儿们这么说也觉得有些奇怪。

&ep;&ep;广阳县百姓淳朴,县中琐事并不多,往日祝县令必然在夜幕降临前忙完公务回来,今日倒是例外。

&ep;&ep;祝星神情微动,自袖中摸出一枚铜板,双手合拢摇晃铜板。她双掌一夹将手心打开,眉头不由得一跳。

&ep;&ep;她随手为祝县令卜了一卦,竟然是大凶之相。

&ep;&ep;下一刻,花厅外一阵喧哗,墨蓝衣服的小厮脚步匆匆地进来。

&ep;&ep;“夫人,老爷出事了!”

&ep;&ep;祝星悄悄将铜板收了回去,和祝家姐妹一同站起来。她见过这小厮,当日祝县令上山接她时身边伺候的就是他。

&ep;&ep;“混说什么!”祝刘氏身边的嬷嬷立刻呵斥,“竟敢诅咒主子!”

&ep;&ep;祝刘氏由嬷嬷扶着站起来,面色难看:“你说什么?”

&ep;&ep;“老爷前儿判余家家产归属,判给余夫人的多了些。余富商那个老东西对老爷心存怨怼,在老爷回府的路上当街捅了老爷一刀!”小厮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ep;&ep;啪——

&ep;&ep;祝刘氏手中的账本落在地上。她再维持不住姿态,快步上前问:“老爷人呢!”

&ep;&ep;“在……在医馆中,夫人快随我来吧。”

&ep;&ep;祝刘氏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头皮发麻,四肢发冷,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p;&ep;“我父亲他怎么了!”

&ep;&ep;“父亲他伤得严重吗!”

&ep;&ep;祝清萦和祝清欢将花绳甩了,上前七嘴八舌地问。

&ep;&ep;祝清嘉虽然口不能言,但眼中流露出的关切再明显不过。

&ep;&ep;“婶娘,先换衣服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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