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弥英推开她的手,收起笑,慢慢说:“不要让她伤心。”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明摆的逐客态度,慢走不送,“也不要让她为难。”

&ep;&ep;杜平犹气不平,却不能违心地说自己做很好。她明明知道母亲喜欢他,也知道母亲重视她的态度,她对他的敌视,何曾不是一种为难。

&ep;&ep;弥英起身,亲自上前为她开门:“放心,我不会告诉她你来过。”再次做出请的姿势。

&ep;&ep;杜平冷冷扫他一眼,随后目不斜视走出门,只扔下一句:“别让我抓住你的辫子。”

&ep;&ep;弥英半垂眸,淡淡道:“和尚没有辫子。”

&ep;&ep;杜平气得想手撕和尚。

&ep;&ep;她气呼呼走下台阶,却见元青还是等在原处,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她一眼,走上前:“走吧。”声如其人,静如水,淡如云。

&ep;&ep;他一直等在这里。

&ep;&ep;杜平满肚子的火气意外消下不少,答一句:“嗯,一起走。”

&ep;&ep;第30章每个人都要对自己做过的……

&ep;&ep;后面几天,杜平忙着教元青和元源念书。

&ep;&ep;元青自不必说,在她来之前就是数一数二的成绩。

&ep;&ep;元源也很是让她意外,基础非常扎实,看得出来小时候教他念书的人应该是用心教的,只是之后疏于念书,新的不学进来,旧的也开始忘了。

&ep;&ep;这一回,杜平用心教,元源用心学,进步非常明显。用杜平的话来说,科考什么的是不用想了,不过,赢过寺里那些学武为主的小和尚,还是很有希望的。

&ep;&ep;杜平每日下课后,依旧会跟弥河学习。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弥河明显更信任她了,不单单是教她最基础的,甚至把怎么做假账怎么查账都细细教给她。

&ep;&ep;这个她喜欢,坑蒙拐骗她都有兴趣,不过这玩意之前还真没人教她,杜平学得不亦乐乎。她翻弄着手上的账本,好奇问道:“师叔,这账目看上去不假啊,难不成你还有第二套账藏起来了?”

&ep;&ep;“呵呵,”弥河笑道,“就这一套账,每一笔账目都是真的。”

&ep;&ep;杜平不信,耗子见了油,怎么可能不吃两口?

&ep;&ep;弥河读懂了她的眼神,也不生气,老神在在地教导:“小林啊,师叔教你一件事,这道理比本事更重要,做人可以贪,但要明白什么能贪,什么不能贪。这个灵佛寺其实都在平阳公主管辖之下,你别看主持平时不说话,但只要公主透出点什么意思,主持一定是站在公主这边的。”

&ep;&ep;杜平眼一亮,哟,这胖子是真的明白事理。

&ep;&ep;“公主那样的人,不介意你赚点小钱的,但是,你要是手伸得太长,连不该碰的也去碰,公主也不会介意剁了你的手。”弥河笑眯眯地说,“见好就收,你懂吗?”

&ep;&ep;杜平的神色有点复杂,点点头,能控制贪念的人如今不多了,想想她母亲在江南省丢的上百万两银子,这还只是个开头呢。

&ep;&ep;“师叔我呢,赚点外快,赚点回扣就差不多了。”弥河伸出两根手指,“进来的价格写低点,赚点养老钱就好。”

&ep;&ep;“师叔,你这样,一定可以活很久。”杜平垂眸,低声说。

&ep;&ep;“当然,你师叔我这么谨慎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这条老命。”弥河说,“过两天就要考试了,你是个什么主意?想去江南省吗?”

&ep;&ep;杜平放下账本,求教:“师叔觉得我该去吗?”

&ep;&ep;“去,当然要去。你会来灵佛寺就是想走公主的路子,那必须得显示出你的用处啊,江南省是公主的属地,你替她办好事了才能说将来啊。”弥河搓着手指想法子,“我听说你读书不错,不过,还得想个万全的法子,这事儿是弥桑主持,我帮你去说说。”

&ep;&ep;杜平听了,竟有点感动,还是第一次有人想帮她走后门。感动虽感动,拒绝还是要的,她一世英名啊:“不用,师叔,我若拿了第二,就没人敢拿第一了。”

&ep;&ep;弥河一怔,哈哈大笑:“好,够狂!”

&ep;&ep;这天早上,大家连晨练都没有,一个一个用完早膳就走进准备好的几间大屋,考试的时间约有半天,监考的师傅约莫也没想过作弊这回事儿,每个房间的考生都是随机安排的。

&ep;&ep;杜平和元源在同一间房,门口碰上了,她看到元源眼下青黑,看着像是挑灯夜读了,顿时大笑:“临时抱佛脚,有信心么?”

&ep;&ep;元源白她一眼。

&ep;&ep;杜平凑过去,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偷偷问:“要我帮忙吗?”

&ep;&ep;元源再白一眼:“你不是说了吗,我还是很有希望的。”才不稀罕作弊,事发了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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