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沉寂,找不到什么话题继续,杨森便道,“如果你最近手头不方便,可以暂时不用搬家的。我……”

&ep;&ep;林微微回头看他,一脸笑容地打断他,“这是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不用你担心。”

&ep;&ep;一句话堵回了他将出口的话,也划清了两人之间的界限。他本是好心,可偏偏对方不领情,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一丝尴尬。他了解微微,她和倪娜不一样,对钱权势这些东西,并不敏感。偶然有点小虚荣,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混吃等死,说白了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所以,她不会利用他。

&ep;&ep;一心想着下班,林微微没空和他闲扯,公事公办地问,“你刚说要买什么茶?”

&ep;&ep;他一怔,她的神情越是自然,他就是不自在,竟有些不敢面对她。孕妇茶这三个字哽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口,一个在商场上面对劲敌都能处境不变的人,在自己的前任女友面前,突然变得慌乱无措。

&ep;&ep;挣扎了一番,他最终放弃,颓废地挥了挥手,道,“算了,我还是下次再来。”

&ep;&ep;“那好,不送。”就等他这句话,等他跨出去,林微微也开始关店锁门。

&ep;&ep;忙完手头的事,准备转身离开,回头一看,杨森还站在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想说什么,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ep;&ep;刚分手的那段日子是最苦逼的,受了伤的心没人安慰,不断地揣摩着他的思想,期盼着他会回心转意来找自己,就这样自欺欺人地过了一天又一天。可是,这一页已经被翻过去了,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她醒了。也许,偶然还会感叹、会神伤,但绝不会再回头。

&ep;&ep;收好钥匙,她目不斜视地越过他。

&ep;&ep;“微微,对不起。”他的声音从后面追来,让她一怔,不由地停下脚步。

&ep;&ep;杨森走了上来,两人四目相对。

&ep;&ep;“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为自己的出轨而道歉。

&ep;&ep;“你这是想让我原谅你?”她问,淡淡的,没有多少感情在里面。

&ep;&ep;他点头。

&ep;&ep;这时,正好有人遛狗路过,那条大狗围着树桩子溜了一圈,然后蹲着拉出一坨屎。完成任务后,它用后爪刨了刨地,一抬头便见到两个不速之客,发现自己方便时被人围观,不悦地咆哮了几声。

&ep;&ep;狗在身边跑过,空气波动,带来一阵臭气,杨森皱了皱眉。

&ep;&ep;林微微没打算走,有些人比狗屎更叫人恶心。她双手插在裤袋里,摸到冰凉凉的金属,掏出来一看,是个2欧硬币。

&ep;&ep;一抬头,撞入他的眼睛,才发现杨森在等她开口。

&ep;&ep;“没有分手,你就上了我的闺蜜,瞒着我脚踏两条船,还让她有了你的孩子……”她陈列着他的罪状,一条条,曾都是致命的打击。

&ep;&ep;将硬币翻来覆去地放在手心里把玩,然后随手一抛,在太阳底下划出一条银色的抛物线,硬币正好卡在了那堆狗屎上。

&ep;&ep;林微微抬头望他,微笑地问,“杨森,你凭什么让我原谅你呢?”

&ep;&ep;她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清冷,竟让他在这刻不敢正视。

&ep;&ep;见他不答,她指着狗屎上的那个硬币,又道,“去把钱捡回来,我就原谅你。”

&ep;&ep;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吧。杨森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ep;&ep;看着他眼底阴鸷的神色,林微微不由冷笑了声。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一句话就想抹掉所有的伤害?那我捅你一刀,让你半身不遂,然后再和你说句抱歉,是不是也可以一笔勾销?

&ep;&ep;见她转身要走,杨森叫了句,“等等。”

&ep;&ep;她扬眉看他。

&ep;&ep;杨森没说话,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走到狗屎面前,忍着熏天的臭气,用手绢裹住手指,将硬币夹了起来。

&ep;&ep;林微微嘴上没说什么,心底还是涌起了一番惊讶。这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明知她这是故意刁难,他竟然还是照做了。他用手帕将硬币仔细地擦干净,然后走到她面前。

&ep;&ep;他的目光很深,蕴含着某种她看不懂的东西,也带着诚意。

&ep;&ep;拉起她的手,杨森想将硬币给她,见他松手,林微微下意识地一缩手,硬币便扑通一声滚到下水道去了。

&ep;&ep;杨森抬头去看她,眼底闪过难堪和悲伤。

&ep;&ep;“不好受?呃?那你伤害我的时候呢?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她笑了,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一刻,她脸上的神情、说话的语气、就连做事的风格都和弗里茨有说不出的相似。

&ep;&ep;她将被他碰过的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这个动作,就只透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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