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走上岸来,蹑手蹑脚走近我。

&ep;&ep;我将眼晴裂开一道缝,见他走到了我身边,我猛的一跃而起,伸手掐住他的细脖颈。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一手,我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就势将他摁到地方,握紧拳头就朝他那尖脑壳打去。

&ep;&ep;他拼命挣扎着,我则使劲摁住他,在这激烈而混乱的短暂较量中,他那尖利的爪子在我的脸上抓了一把,这种痛因为担心会破相而变的格外厉害,我不由自主想伸手去摸我的脸,我这一分心他可抓住机会了,他的身子往起一拱,将我颠在地上,他则爬起来就跑,我的反应也不慢,伸手就抓了一下,无奈他的身体遍布黏液,就如同鲇鱼一般滑,这一抓根本是白费力气。等我爬起来再去追去时他已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ep;&ep;我抚着脸上被挠出的血印子不禁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公的还是母的呀?怎么像女人一样用指甲挠人!”,水鬼从河里露出脑袋回骂:“你他妈的到底是人还是狐狸成精?竟然使出这种非男人的手段来诱我上当!”。接下来我恨恨的抛石头砸他,他则吐水箭来射我。

&ep;&ep;眼见太阳即将西沉,山林里一阵又一阵响起鸟儿们归巢的聒噪和喧闹,我边骂边退,由于担心水鬼会在夜里偷袭我,我退出了二、三里路,并且爬上一棵树,在树上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