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们嬉闹够了,摘些野果子吃了又继续上路。我们在林子里发现了一个用木棍和茅草搭成的低矮小屋,屋顶苫着许多大片的芭蕉叶子。老高探头往里张望着口内叫着:“有人吗?”。里面没有人,但这里显然是有人居住的,那很粗糙简陋的陶罐陶碗和摊开在一堆干草上的狼皮褥子就是明证。

&ep;&ep;我们正在这里探头探脑,猛听林子里有人大叫:“狗贼!想偷东西么!”。我们吃惊的一回头,只见一个赤裸着上身系着兽皮裙的男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这个人皮肤黝黑,长着一头红色头发,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鼓凸如孕妇的大肚子,肚脐眼上还有个鸡蛋大的肉瘤子。这人长的很矮,肚子又大,整体身形就像个大酒瓮。

&ep;&ep;我和老高猜想这长的奇形怪状的人大概就是茅屋的主人,于是我们陪笑解释说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想讨口吃的。岂料那人蛮不讲理挥拳就朝我打来,我往旁边一闪,老高抓住那人的胳膊往后一拧就势再往前一推,那人就踉跄着趴在地上,我和老高都笑了起来。

&ep;&ep;那人灰头土脸爬起来,用手指着我们说:“好小子,竟敢在这里撒野!”,说着将手指塞进嘴里打了声尖利的唿哨。我和老高不禁有些发慌了,老高说:“他这是在招唤帮手!咱们还是快走吧!”。

&ep;&ep;我们俩扭身就往回走,走出不过百步远,一伙人已叫嚷着追了上来,那些人与我们刚才所见那个大同小异,皆是大酒瓫身材,肚脐眼上长着个肉瘤子。我们见走不脱,只好陪笑解释,希望能解除误会。可是他们似乎已认定我们是坏人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们,一拥而上将我们摁住,随手从旁边的树上扯下青藤将我们的手绑住。

&ep;&ep;在挣扎中老高的近视眼镜从鼻梁上滑落掉在地上,一个大肚子的小孩捡起来好奇的放在眼前透过镜片往外看,后来他无师自通的将眼镜戴上了,那样子颇像一副幽默画中的戴眼镜的猴子。本来他是正常走路的,可近视眼镜一戴,它就如同鹅一样走路朝前探着脖子,并且喝醉酒似的摇摇晃晃,终于叫着“头晕”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一个长着花白胡须的人过来,将眼镜从他脸上扒了下来,顺手丢在一边,说这是施了巫术的东西。

&ep;&ep;我们被押到一个村落里,这里密集的散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草屋,在这些草屋里进进出出的也皆是些大肚子,肚脐眼有肉瘤的男女。有一只半狼半狗的犬见到我和老高就凶猛的吠叫着扑上来,老高防卸性的用脚去踢狗,反倒被狗叼住鞋子拖翻在地。我一见老高要遭殃,一脚朝狗的后跨踢去,那狗于是调过头来攻击我。

&ep;&ep;我和老高手无寸铁,又双手被缚,面对如此恶狗可以说是险象环生,而那些押我们的人则哈哈大笑的瞧热闹。这时一个人从被众草屋环绕在中间的大草屋里走出来,很威严的叫了声:“住手!”。那些看热闹的人顿时收敛了笑容,喝住恶狗。

&ep;&ep;我和老高急忙扭头去看这个救星。第一眼就是震惊,因为这个人的皮肤不是白色的或黑色的,而是一道黑一道白,有点类似斑马。我好像在一份科学杂志上看过,黑人和白人结婚是可能生出这种黑白双色人种的,不过这种概率只有几千万分之一,我甚至认为这纯粹是无稽之谈,没想到今日竟亲眼见识到了。

&ep;&ep;这是个女人。从那高高隆起的胸部和柔媚的面庞可以做出这种判断。她的头发上插着三根象征权威的雉鸡尾,手上拿着一根顶端带有鹿角的权杖。从众人对她的驯服态度上也可以猜到这个女人不一般,很可能是位女首领。

&ep;&ep;她庄重的走过来,扫了一眼那些大肚子男人问:“这是怎么了?”。一个男人将右手按在左胸心脏的位置上向下弯身施礼说:“女王,这两个外来人是来干坏事的,被我们捉住,我们将他俩押送来听从女王处决!”。这位女王又将目光转向我们,老高一见有讲理的地方了,马上叫嚷起来:“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彼此产生了误会,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女王陛下,请你放了我们,让我们继续走路吧!”。

&ep;&ep;女王的目光在我们身上盯了半晌,点点头对一个男人说:“好好看管起来,不许对他们无礼!”,说完就走了。

&ep;&ep;我们被关进了石头洞里。临近中午的时侯一个女人给我们送来了吃喝,有一条烤鹿腿,一些红红绿绿的野果子,老高见这女人面露和善,就大着胆子说:“你得给我们松绑,不然你喂我们吃呀!”。这个女人嘻笑着说:“喂你们吃也行!不过呢,手绑着吃什么也不香,还是解开好!”,说着替我们松了绑。

&ep;&ep;我和老高疑惑的对望一眼,心里都画了个问号,这女人干嘛对我们这么好?甚至有点讨好之意了。我们一边撕扯着烤鹿肉往嘴里送,一边注意观察这女人,她并没有走,而是坐在我们对面,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ep;&ep;当我们将烤鹿腿吃的只剩骨头,老高拿着腿棒子骨正在舔吮时这女人开口了。她搓着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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