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背后那深渊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ep;&ep;那女鬼顿了一下,说。

&ep;&ep;正是。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冤鬼,被李将军冤气附着才成了这样。

&ep;&ep;所以你只是一个匣子,里面装上了李将军的冤气,才表现为李将军。莫不语有些理解了。

&ep;&ep;逝去的人再回不来了。

&ep;&ep;灵魂没有永生这一说吗?

&ep;&ep;只有冤气才会延续。

&ep;&ep;一句话让莫不语感到刺骨的寒冷,但却觉得合理万分。

&ep;&ep;那即使你并不是李存笑将军,也还要装作她守护这个墓吗?莫不语有些疑惑。

&ep;&ep;被依附了这么些年,有时我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她了。

&ep;&ep;莫不语隐隐能明白这个感觉,在一片黑暗中不自主地点了点头。

&ep;&ep;但是,我却觉得自己是她的一部分,或者她是我的一部分。

&ep;&ep;这也没错。这两种想法都没错。莫不语感觉自己也说不出正常的话了,像一个滑稽的老学究。

&ep;&ep;请你驱散她的冤气吧,就也能解救我了。

&ep;&ep;那女鬼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弱,接近哀求。

&ep;&ep;我们出去之后,第一时间就会照办,你放心。莫不语沉稳地说着,在安抚那个突然为身份所困扰的鬼。

&ep;&ep;嗯

&ep;&ep;那鬼的声音逐渐减弱,就像被妈妈安抚过的小女孩一样,懒洋洋的。

&ep;&ep;如果可以,请让她看到现在这个时代。这个时代,不会再因女性的身份消失在历史了。

&ep;&ep;如果她在今世有转生,一定是个雄伟人物。

&ep;&ep;过去的,就过去了她看不到的。只有我能看到。

&ep;&ep;历史总有牺牲品,但不妨碍牺牲品的伟大。莫不语将手电筒的光打倒了那石棺上。

&ep;&ep;那石棺发出的幽蓝的光,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ep;&ep;谢谢。

&ep;&ep;女鬼最后郑重道了一声谢。但莫不语总觉得心中像被一块石头压着一般,怎么也喘不过来气。

&ep;&ep;安息吧。

&ep;&ep;在说出这句话后,莫不语感觉那股神秘的力量安静了,消失了。

&ep;&ep;石棺散发出的幽蓝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

&ep;&ep;咳咳这怎么回事?

&ep;&ep;莫不语的耳边传来了久违的男性的声音。她赶快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灯光下显出了正艰难起身的陈教授和杨明义。

&ep;&ep;剩下两个男生也逐渐苏醒了过来。

&ep;&ep;小小莫?发生什么了?祝教授她们呢?

&ep;&ep;陈教授在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扶正了眼镜,极为震惊地关顾着四周。

&ep;&ep;说来话长了。

&ep;&ep;确实,话长得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ep;&ep;掉进墓中的时候是阴天,出来时是雨天。算不上大雨,但也淅淅沥沥。

&ep;&ep;豆大的雨点砸到了莫不语的脑袋上,额头上,鼻梁上,又浸湿了她的全身。

&ep;&ep;没有人带伞,但从那生死劫的墓中死里逃生出来,谁也不需要雨伞了。

&ep;&ep;不再有一滴雨是冰冷到不能忍受的。

&ep;&ep;尽管在这隐墓封闭了好几个小时,众人又渴又累;

&ep;&ep;但保险起见,一行人还是要先去墓碑那里补全名字。

&ep;&ep;祝教授本就不整的衬衫眼看着就要被雨浇到,陈教授那无意识罪魁祸首的眼神闪烁着,将自己的夹克披到了她的身上。

&ep;&ep;众人向那墓碑缓缓前进。

&ep;&ep;另一个衣衫单薄又外套缺失的人,是巫盛柔。雨滴打到了她米色的薄毛衣上,贸易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配合那湿湿的长发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ep;&ep;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与修长的脖颈划下,滴到锁骨以下,再划入领口,划到令人浮想联翩的丰满至极的地带。

&ep;&ep;莫不语只是余光撇到都觉得脸一热。怎么会有人全身上下都纤瘦,只有那个地方丰满到色(情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想着。

&ep;&ep;她便脱下了宽松款的卫衣外套,递给巫盛柔。

&ep;&ep;巫盛柔有些惊异地看了看她,然后笑了笑:你穿吧。

&ep;&ep;我觉得你更需要。说这话的时候,莫不语自己都没意识到眼神到巫盛柔的胸前飘了一下。

&ep;&ep;巫盛柔愣了一下,然后一脸调戏的样子笑着将卫衣外套接了过去。

&ep;&ep;谢谢小平板的赠礼。巫盛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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