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八回城隍作主

&ep;&ep;张大福一见这三人挺配合的,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脑筋一动:「既然都唱起来了,不如接着唱…。」于是站再哪不吭气,回想起那忠臣之后是怎么唱的。

&ep;&ep;这跪着三人跪着半会儿,腿也痠、脚也麻,只见哪站着的主子不吭声,头也不敢抬,连脖子都痠了。俩门神还好,在城隍庙常跪常拜,加上自己正是闹事的正角,还挺的住,也就不吭气。这石头公可不成了,一心向善,加上胡判撑腰,可没被任何仙职上官教训过,成天山里荒外,自由自在,哪跪过这么久、拜过这么长。不一会儿就司自抬起头来偷偷瞄了张大福一眼。

&ep;&ep;只见那张大福两手抱胸,右手拿着玉牌,左手抚着下巴,抬头望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本来石头公一瞧见张大福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可十分火大,但见张大福这个模样,恐怕是要唤来天兵天将将自己惩治一番,心中不知道棒打天使该当何罪,一时心虚,又拜了下去,心中直懊恼:自己干嘛争功,把麻烦往身上揽?

&ep;&ep;叶如菲如果看到这一场景,恐怕一定到路旁石头上纳凉,让这三个触犯自己郎君、土地爷的傢伙,好好的在烈日下跪上一整天。

&ep;&ep;但张大福可没这么狠,他只是在想该怎么改编纳忠臣的台词,接下去唱。他想了几齣戏码都不适合,灵机一动,决定随机应变。开口道:「小神奉玉旨就任,不知者无罪,三位都起来吧!」

&ep;&ep;这石头公一听,立马站了起来。但这动手痛殴土地爷的元凶可不敢站起来,依然趴在地上,齐声求饶:「请土地爷饶了小的棒打天使的罪,小的才敢起来。」这石头公一瞧这两人,自己不是揽罪嘛?而且还是庙主,那不是首谋?也赶紧跪下来求饶,跟着说一遍。

&ep;&ep;张大福也不知道痛殴天使是甚么罪,不过自己是受害人,自己不说,谁又会知道这桩丢脸的事。一抬手:「罢了、罢了,不知者不罪,你们也是尽忠职守,只怪我太晚来了,又没问清楚。都起来了吧!」

&ep;&ep;三人这时才起来。

&ep;&ep;石头公马上躬身抱拳行礼:「小仙乃窃占土地爷庙宇的罪人,既然土地爷有玉帝金批諭令,小仙待会就去整理整理,换上招牌,给土地爷接风洗尘。」

&ep;&ep;张大福看这石头公眉清目秀,又恭谦有理,加上听定心老和尚所言,想是与自己有缘,也不便过于刁难,所以就摇摇手说道:「你是文殊菩萨座下灵狮子弟,加上又是本官迟迟未就任,既然木已成舟,也不方便再夺人所好。这样吧!我有件急事要见上帝公,这庙的归属,问过上帝公再做定夺,你看怎样?」

&ep;&ep;张大福本来是一番好意,但不知上帝公意旨,只能说的模糊,但这下听在石头公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可急坏了石头公,他本以为还了庙就没事,说不定还能在土地爷旁边捞个师爷干干,没想到土地爷还要状告上帝公,这石头公不就被打回原石?

&ep;&ep;这心眼多的左门神眼看石头公心情不定,眼神闪烁,心里也是和石头公一般心思:「告到上帝公那还得了,我不下地狱,能堕入轮回,已经是万幸。这可不成,得想个方法,有了!这石头公的靠山是胡判,胡判则是在城隍跟前第一红人,而且我们也是城隍老爷派出来找人的,不如…。」

&ep;&ep;换左门神躬身行礼:「唉哟!我的土地爷,城隍老爷前日派我们出来找您,我们可一刻不敢停歇,千山万水里瞎找,今天好不容易盼着您了,您不先陪小的回去覆命,那怎成呢?小的可不敢回城隍庙了。」

&ep;&ep;「这…。」张大福受定心之託,也不敢随便改变心意。

&ep;&ep;石头公见状大喜,这先见城隍,就先「大功一件」,加上自己亲家说话,说不定不能镇守一方,也能在城隍跟前混口饭吃,那也比跟在土地爷前强啊!马上接口:「是啊!土地爷,这城隍爷可是下了严令,没找到您,全衙门不准休息,我也是找了两天都不敢闔眼。这上帝公庙隔着城隍庙就几条街,先见过城隍老爷,再拜会上帝公也不迟啊!」

&ep;&ep;张大福听他们说的可怜,加上又听说两家庙不远,心软的张大福也只好答应,让三人拥着入城。

&ep;&ep;这一耽搁,一路上可是车水马龙,把张大福惊讶得目瞪口呆。还好陪同那三人,倒是很好的嚮导、地陪,一路解释、说明,这张大福可对现代文明有点了解了。

&ep;&ep;一回到城隍庙,庙门衙役早去通报,城隍也早已回来,一身官服在大堂迎接天使。这张大福果然是在衙门当过差,见过世面,也没给天使身分丢脸,一切问答应对如流,让城隍也是寡目相看:「果然天降使节,连派任个土地,都不简单。如果能留在城隍府中,必有大用…。」

&ep;&ep;这张大福除了把自己位列仙班的缘由讲了一通,也把定心老和尚所託之事讲了大概。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听到自己辖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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