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知己,抄家的知己吗?

&ep;&ep;“你去打探一番,纳兰府有没有主人在,明珠是否走亲访友去了。”即将风化成沙的佟国维冷声道,“他若在,即刻备轿,老夫定要上门叨扰叨扰!”

&ep;&ep;——

&ep;&ep;今儿催债的第二站,富察·马齐的府邸。

&ep;&ep;同样的流程,同样的歉然,同样的请罪,马齐就如佟国维的翻版,甚至犹有过之。

&ep;&ep;八阿哥眼睁睁看着朝中重臣谦卑相迎,千般动作透出悔不当初,他:“……”

&ep;&ep;他逐渐变得麻木,罪魁祸首还真当得起这四个字,厉害程度堪与弘晏侄儿相媲美了。

&ep;&ep;太子没觉得罪魁祸首有多厉害,不禁为大清未来生出深深的担忧。在他身旁,四阿哥板着脸严肃以待,生怕马齐提出与佟国维同样的问题。

&ep;&ep;哪知递交欠银的一瞬间,弘晏眨眨眼,诚挚无比道:“马齐大人,四叔的知己是我呀!”

&ep;&ep;啪嗒一声,装满银票的木匣落在了地上。

&ep;&ep;马齐的长须止不住抖动,下一刻,就听皇长孙笑眯眯地问四贝勒:“四叔,你说是不是?”

&ep;&ep;沐浴在无数双探照灯里,四阿哥的脚趾蜷了蜷。

&ep;&ep;半晌,四阿哥艰难开口:“是。”

&ep;&ep;马齐:?!

&ep;&ep;——

&ep;&ep;走出富察府,还有百花齐放的将军府,尚书府,提督府……

&ep;&ep;不出一日,全京城知道了四贝勒的知己是谁。

&ep;&ep;每到一站,总是弘晏先声夺人,积极为各位重臣解决困扰,解答四叔的神秘知己是谓何人,到最后,改良完毕的迷你唢呐与牌匾都没用上。

&ep;&ep;直至回宫时分,不仅仅八阿哥麻木了,太子沉默了,四阿哥的脸颊更是发红。

&ep;&ep;红色虽不明显,但面颊远比耳廓引人注目,故而没多久,全紫禁城同样知道了他的知己是谁。

&ep;&ep;据说当日,纳兰府前车水马龙,来往重臣络绎不绝,可偏偏就是那么不巧,明珠大人外出公干去了,去的还是遥远的盛京城。

&ep;&ep;各位大人扑了个空,却也不走,反而心平气和与门房谈天,把后者的祖宗八代都问了出来。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看热闹的百姓也说不清楚,他们唯有在心里感叹,明珠大人的同僚缘,可真是好呐!

&ep;&ep;百姓们最多好奇一会儿,宫中却大不一样。

&ep;&ep;嬷嬷在慈宁宫一说,太后顿时来了兴致,乐呵呵道:“知己?胤禛同元宝?”

&ep;&ep;“正是。”嬷嬷笑道,“宫里头都传遍了,说叔侄不愧是叔侄,喜好也是一脉相承的,此回办差,少不了‘知己’的功劳。”

&ep;&ep;小辈感情好,太后很是乐意,叔侄俩不论哪个,都是孝顺的好孩子。说起来,她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乖乖曾孙了,于是忙不迭地问:“皇上交代的差事,他们哪时候办好?也不知元宝瘦了没有,那忙碌劲儿,哀家想想就心疼。”

&ep;&ep;“皇玛嬷,您放心好了。听说二哥、四哥还有八哥解决了国库欠银,是最快的那个,”温宪公主从侧殿出来,抿嘴温柔地笑,“元宝不日就可以向您请安了。”

&ep;&ep;太后点点头,颇有些惊奇地看她,听九儿的语气,何时与弘晏这么熟稔了?

&ep;&ep;温宪像是明白太后的疑问,羞涩地垂下眼:“四哥与元宝心有灵犀,成为知己再天经地义不过。我要不是女儿身,也想争一争这知己之位呢。”

&ep;&ep;太后:“……”

&ep;&ep;——

&ep;&ep;慈宁宫一片欢笑,永和宫恰恰相反。

&ep;&ep;十四阿哥似是听见笑话一般,请安之时同德嫔学舌:“四哥同太子家的弘晏?绝无可能。还有四哥那抄家的诨名,十三很是崇拜的模样,儿子实在不忍说他。”

&ep;&ep;德嫔听不得抄家二字,更听不得胤禛与抄家混合在一处。她不知自己造了什么孽,女儿被蛊惑也就罢了,如今倒好,冷硬心肠的老四竟同那小子成了知己!

&ep;&ep;也不嫌闹出大笑话。

&ep;&ep;她的神色说不上好,嘴唇微微发颤,十四声音渐弱,表情渐渐变得难看:“额娘,难不成是真的?”

&ep;&ep;德嫔闭了闭眼,没说话。

&ep;&ep;十四咬着牙,却是气红了眼眶:“四哥宁愿提携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也不愿提携儿子,额娘,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吗?”

&ep;&ep;凭借四哥天大的功劳,向汗阿玛求个恩典,允他一块办差去,汗阿玛如何会不同意?!

&ep;&ep;胤祯是德嫔的心头宝,见儿子如此,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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