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是至少十来个人。吃饭的人多,小锅小灶不够用。”

这安琳琅赞同,上回在方家借宿的商队才八个人。方家两个灶台一起用她嫌不够。

两人去后厨看了灶台,且不说安琳琅一看容纳四五个厨子的大厨房惊喜不已。就说去方家村找了一通没找到安琳琅踪迹的林五烦意燥,带了一帮护卫在街上溜达正好撞了抱在一起的路嘉怡和安玲珑。那两嚣张的要飞起来的眉『毛』就高高地挑了起来:“哟哟哟,瞧我看了什么!”

他一出声,吓得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仿佛被烫着似的瞬间松开。路嘉怡扭看向发声地,一眼看到前呼后拥的林五,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林五公子。”

“路贤侄,你不在江南待着好好准备你的科举,怎么到这来了?”林五甩开护卫的护持,迈着腿一步一步地靠近来。那双跟他姨娘如出一辙的妖媚眼睛斜眼看着路嘉怡,目光令人难看。顿了顿,又不咸不淡地扫到一旁安玲珑的脸上。看清楚人,他嘴角兴奋地翘起来,“哦,是你哦?”

安玲珑咯噔一声沉下去,耷拉着脑袋没出声。须臾,才瓮声瓮气地屈膝福了一礼:“五舅舅。”

“嗤——”

“别,别『乱』叫。”林五嚣张不是针对谁一人,除了他亲爹亲祖父,看谁是蠢货,“谁是你五舅舅?我林家可就只有一个外甥女。阿猫阿狗也跟上来认亲,别了。”

安玲珑脸瞬间涨得通红,脸一瞬间从耳朵根红到了脖子。

一旁路嘉怡状顿时脸沉下去,冷声质问:“五公子何必这样给人难堪?玲珑是安家的姑娘,也算是林家的表亲,你这么说话还有长辈的样子吗!”

“我不是她长辈啊?”林五一脸无辜,“你是聋了吗?我林家只有一个外甥女。”

“你!”路嘉怡一瞬间被噎得不轻。作路大学士的嫡长孙,他从小到大,谁对他是客客气气的,还从未遇到这样跟他说话的人。铁青的脸『色』从青到紫,路嘉怡也气了,“既然林五公子之人不是玲珑的长辈,那我们何在此,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林五点点,“她跟你抱在一起就跟我有关了。”

林五也是个混不吝,说话就跟市井无赖一般毫不讲究。此时对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他完不顾及姑娘的脸面,当众奚落,用词辛辣又难听。那眼神,仿佛在将安玲珑看做一个轻佻的『妓』子:“安玲珑小姑娘,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在林家可是时常跟大房那个蠢货子花前月下,『吟』诗作对。怎地我才出趟门的功夫,你就跟另一个男子抱作一团,毫不知羞?”

装傻卖怜的安玲珑差点没被他这张毒嘴给呕出一口血来。

她刷地抬起,狠狠地瞪了一眼林五。可在路嘉怡看来的瞬间又赶紧低下脑袋。然而转瞬,她就羞愤地哭出声:“五舅舅!我知你记恨大表哥了帮我把二妹妹赶出林家这件事!这是我的错!我认了!我一个小小的庶女何德何得到大表哥的疼爱?二妹妹要对我做什么,我活该受着!是!你将大表哥对我的兄妹之谊扭曲成这种肮脏的,未免欺人太甚!”

“哦,兄妹之谊?”林五差点被这小姑娘厚脸皮给逗笑,这种糊弄人的胡话说得出来,“我林家是没有外甥女,大房那蠢货是没有亲表妹,要跟你一个婢女的庶女谈兄妹之谊?”

安玲珑差点没被这句反问给撕了脸皮!

她憋了半天不知怎么反驳,只做出一副被污蔑的眼前发黑摇摇欲坠的模样。话也不说,一手捂住胸口,纤细的身子摇摇摆摆,眼看着就往地上倒去。

路嘉怡赶紧一把将人接住,用大麾裹紧怀中。扭怒视着林五:“堂堂一个七尺男当街口舌羞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未免下作!林家的教养,委实令路某大开眼界!”

丢下这一句,他抱着安玲珑大步离去。

林五被人指责了教养半点不在意,反而盯着那远去的男女若有所。

虽然他对安琳琅这小姑娘也没什么情分。好歹算是林家的血脉。被一个洗脚婢的庶女明里暗里地打压那么多年,真令人膈应。既然碰上,他顺手帮着出口气。

冷冷哼了一声,林五扭看向护卫:“那个人牙子找到了吗?”

黑壮的护卫摇了摇。那个人牙子估计去年赚了一笔以后就离开镇子,又去别处‘做意’了。他每年要经手那么多‘货’,还是偷偷『摸』『摸』拐来的‘货’。自然不敢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那这段时日去瓦市买人的哪些人可查出来?”

这个倒是查出来。

武原镇不大,富户不多。家里用得起奴婢的就那么几家,在林五住的那片区域。黑壮的护卫跟其他林家下人挨家挨户地问了,这段时日这些人家没有买小姑娘的……忆及此,黑壮护卫挣扎几下,在林五催促的眼神中沉闷地开口:“倒是有人买了姑娘,在西街。”

“西街?”林五去转悠,那边花楼多。

果然,护卫继续:“那有个叫春花楼的窑子。里的鸨这段时日前前后后买了十来个年轻姑娘。听说是从各州各地拐来的,年的时候不肯接客撞死了一批。”

林五翘起的嘴角抿直了。那漂亮的脸上神情瞬间变得冷漠,沉默了许久,淡淡:“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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