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弑杀的『性』子,但该杀的他从来不手软。为了防止些东西给安琳琅和家老夫妻带来灾难,他当然提前解决。

“今日吃什么?”因为拔毒忌口,他已经许久有吃过顿正常的饭菜了,“我身子好了,想吃羊肉。”

“不行。羊肉是发物,你若是想自己留身的疤,我可以做给你吃。”

周攻玉:“……”行了,他不吃了。

毕竟还有个姓章的白脸在旁边虎视眈眈,周攻玉可是时刻谨记自己是靠张脸和身好皮在讨安琳琅的喜欢。若是为贪口吃的弄得身疤,可就得不偿失。

玉哥儿瞬间不说话了,安琳琅反倒是可怜起他:“给你炖个山『药』排骨汤,喝点。”

丢下这句,安琳琅转身就。

周攻玉看她别扭的背影,嘴角忍不住翘起来。抬眸的瞬间,章谨彦披狐裘立在斜对角的长廊下,神情淡淡注视他们。周攻玉嘴角的笑意收起,静静与他对视。

章谨彦笑了声,微微朝周攻玉颔了颔首便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金陵和京城两边派出来寻人的人也顺林五给的线索,找到了晋州。晋州的天气真是越往后越冷,冷冽的寒风能刮掉人层肉。主家催促得厉害,两边人顾不上天气恶劣,在省城稍稍歇息了两日便分头去打听消息了。

人丢了已经年,若是早些打听或许还好找些。如今再找,确实是困难。哪怕有林五给的线索,他们寻到些得到的回答也是模糊不清的。

且不说这些人找人多么困难,就说京城如今也是团『乱』。

安玲珑到底被接回来了。确实如她料的般,她被林家作为妾室送去路家这桩事根本就是做不得准的。林家老太太担了个长辈的名分,实际上还做不了这个主。她是安家人,上面父母建在。家族远在京城,父亲是正五品的礼部侍郎,林家万万有越过他做出这个令人愤怒的决。

路家大太太就是有再多的计谋,对个五品朝廷命官也是使不出来。再说,路嘉怡远在京城,如今人已经在安家的眼皮子底下。她路家在金陵的势力再大,手还伸不到京城去。

安侍郎亲自要人,路家也只有客客气气把人送回去。

至于安玲珑已经跟路嘉怡成了夫妻之实,路家把错处推到安玲珑的身上却将路家嫡长孙摘得干干净净这个做法极大的触怒了安侍郎。

安侍郎不是什么精明爱算计的人,却也不是个真傻的。到底是官宦之家长大的人,有道是个巴掌拍不响,这种面倒的假话哄哄不知情的人不够,根本糊弄不了他。安玲珑让人给路嘉怡下『药』这事儿查出来,得抵赖。但她固然有错处,路嘉怡也绝对不似么清白的。

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非路嘉怡自己允诺不兑现,本身立身不正又如何造成如今这幅局面?结果出了事,路家就跟个甩手的掌柜的似的把这事儿推干净,就是谁家也有这样做事的!

说到底不过仗路家家大势大,林家不作为,安家又远在京城罢了。

路家不给安玲珑脸面,他就不给路嘉怡脸面。安侍郎虽说在官场不是么如意,但好歹是正五品。且本人善诗书,为人豪爽风雅,结交了批文人雅士,诗画在文人书生之中也分有威望。路嘉怡还在官场冒头就被安侍郎给安上品行不端的名声,往后于取仕上有阻碍。

路家受到这明晃晃的威胁,把就捏住了路家的七寸。

路家出了个从三品光禄寺大夫,确实算是名门望族。但不巧路嘉怡只算是侄子,不是亲子。再说,这次不巧,安侍郎就是科举秋试几大考官头中之,有审阅试卷的资格。他们路家能请得动光禄大夫出手跟个五品京官对峙,却不能拿路嘉怡的前程来冒险。

这是路家主家下代最出息的子嗣。若是砸在个洗脚婢出的庶女身上,可真是得不偿失!

路家嚣张的气焰立即就瘪下去,路大太太对安家的态度自然就谦逊了。

安侍郎跟别人还不样,不似般人瞻前顾后,他直接明确表示他家姑娘不可能给路嘉怡当个贱妾,路家若是不给出个合理的结果,就别怪他在路嘉怡的名声上动手。

话放出来,路家哪敢拿路嘉怡的名声去赌?

她安玲珑就是个卑贱的庶女。名声坏了,差了,真要论起来也伤不了筋骨。他们路嘉怡是路家嫡长孙,又有才子之名。玉石不与瓦砾相争,这个亏,路家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

且不说安玲珑被接这件事气得路家大太太卧床了几日,笑脸将人送,关起门来大骂安家人。就说路嘉怡如今情况也不太好。

安家人直接找上他,安侍郎当面亲自把他训斥了顿,让他敢作敢当,务必给安玲珑个交代。

虽然他未曾言明在试卷动手。但路嘉怡赌不起。若安侍郎当真使了点手段让他落榜,他就得再等三年。三年不算长,但对于读书人来说也很伤。不得意久了,谁还能保证有这个心『性』沉住气?

以,路嘉怡能给出的交代自然是两人成婚。哪怕觉得安家庶女的身份太低,也得捏鼻子认。

路嘉怡本就是个极为骄傲的人。自幼遥遥领先,从来是被人追捧长大的。他这辈子除了自家长辈,就有在谁跟前如此低过头。不得不说安侍郎的这强迫,让他备受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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