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阎喆本来就是个自来熟的,而且他还由于某个误会的原因,对小荷才露尖尖角有着颇多的好感——大哥对弟妹的那种好感——多亏他是个受过训练的警察,具备国民平均线以上的反侦察意识。不然应泊就要面对自己被阎喆卖个底朝天这个事实了。

&ep;&ep;好在没有,阎喆替应泊紧守秘密。

&ep;&ep;但他对于自己的信息就没有如此上心。

&ep;&ep;比如说,他测试的结果没通过应泊,直接发给了小荷才露尖尖角。

&ep;&ep;这两人讨论了一下阎喆以后该走的修行方向,便结束了这场应泊眼里略显古怪的交流。

&ep;&ep;两边的语气都很有礼貌,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ep;&ep;阎唧唧这二货聊天的时候一定是在脑门上写下了“兄弟妻不可戏”这六个字。问题在于小荷才露尖尖角那边……

&ep;&ep;应泊皱着眉把这这一段聊天又看了一遍,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ep;&ep;小荷才露尖尖角虽然话不多,却一直在刷阎喆的好感度。她话不多,却看得出用心认真,做事有条理又妥帖,除了话语间太过强势,若和应泊在一起恐怕难免争吵外,其他地方完全符合阎喆对自己弟妹的想象。

&ep;&ep;她绝对是故意让阎喆产生那种误会的。

&ep;&ep;为什么?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ep;&ep;这绝对,应泊想,不可能。

&ep;&ep;行吧,如果对方愿意这样小动作不断地耗着,那他就耗着。

&ep;&ep;如果对方想挑明,那更简单。

&ep;&ep;找个由头,直接拒绝。

&ep;&ep;别无二话。

&ep;&ep;三下五除二对可能遇到的感情问题作出决断,应泊点开支付宝,把和圆圆居山羊胡老板商量好的酬劳转过去。

&ep;&ep;然后他挪开笔记本,在书桌上摆好墨碗朱砂碟黄纸镇纸,洗个了手,洗干净旧毛笔,洗干净旧香炉,装上香灰,插上香。

&ep;&ep;焚香沐浴,可以请神。

&ep;&ep;过去地球灵气贫瘠,人数却一年年的增长,以致道修没落,神修还能靠着香火苟喘残延。

&ep;&ep;他们也只是苟喘残延了一百多年,明末时,正宗的神修就和正宗的道修一样,消踪隐迹了。

&ep;&ep;但这一百年留下的影响还在。

&ep;&ep;目前地球上流传的大部分符箓,都不是道修的符箓,而是神修所用。

&ep;&ep;这些神修号称某某天帝,某某天君,建立道观庙宇,受人供奉。自然也得赐下神迹,比如符箓。

&ep;&ep;这些符箓虽然是道士自己写的,用的真炁却是请来的神修赐予的真炁。道士本身没有真炁,不请神来,就写不出真符。

&ep;&ep;应泊如今炼炁一阶,经脉中的真炁尽管极其浅薄,每天写上几张凡符却够了。

&ep;&ep;他既然要去近距离接触神怪灵异之事,自然要提前做准备。

&ep;&ep;点香并非为了请神,而是为了静心,或者说,是他师父留下的习惯。

&ep;&ep;但他要写的却不是册门师父教的鬼画符,而是《符讲》直播里拿来做范本的几道经典符箓。

&ep;&ep;这几道符箓虽然也是凡符,却经过无数先辈选优演化,做到了损耗最小威力最大,一笔一划都是经典,被无数修士用来符道入门。在《符讲》直播里,也被拿来讲了又讲——没办法,那讲课的太华山弟子肚子里实在没有料,除了这几道经典凡符,他没什么好讲的。

&ep;&ep;太华山开这个直播是为了宣传他们开了符道基础班。不过宣传效果有好有坏,他们这次就轮到了负面效果。

&ep;&ep;任何进入这个直播间的修士,首先会因为讲坛上吞吞吐吐的讲道声一皱眉,接着再被讲坛下嬉戏打闹根本没听课的熊孩子们吓一跳,之后看清了主办方,忙不住地退出,生怕把如同黄金的时间浪费在这水平太低的讲道上。

&ep;&ep;唯有应泊从头听到尾,不仅记下几大本笔记,还用截图塞满了手机相册。

&ep;&ep;此刻,他点进其中一张,对着揣度了十分钟,深吸一口气吐出,提起墨水饱满的毛笔,落下。

&ep;&ep;柔软的笔锋在不足一掌宽黄纸上弯折勾出第一笔,墨水行过之处,有极淡的银光如碎片一般沉积其中。

&ep;&ep;那是凭依在黑墨中的真炁,被应泊束成细细一缕,随黑墨流淌。

&ep;&ep;刚学符道的修士写坏符箓,大多败在维持不住真炁上。应泊尝试了一下,却不觉得有什么困难的地方。

&ep;&ep;毕竟,如何在落笔时保持注意力集中这种事,他跟着册门师父学临摹古迹时就已经训练过。

&ep;&ep;符箓必须一笔而就,线条弯折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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