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面食一样。就可能放的时日了边会不大脆,但隔水蒸一下还是滋味儿不错的。总比硬邦邦的馒头好。

是次日一大早天没亮就起来『操』持。四个人爬起来干活,连周攻玉都上手包粑粑了。

不过这厮也不晓得手是怎么得,或者纯粹是脑子好。明明没上手干过灶头上的儿,手把手给他教了一遍,他就能完不出错地复刻出来。粑粑的大小,形状,连挖去的馅儿多一模一样。

安琳琅震惊:“……你该不会?”

周攻玉:“嗯?”

他偏过脸看向她,手下动作不停。纤的手指动作行云流水,利落又干净,完复刻安琳琅方的教学。

……家里以前是做游标卡尺的吧。

安琳琅死鱼眼:“……没。”这种,用屁股想都不可能。

做面点是方婆子的拿手本。她包饺子包包子速度比安琳琅都快。方老汉虽然不会灶头上的活计,但打下手的活儿就让他来。后厨里点着一盏油灯,一家四口围着这摇曳的烛火忙忙碌碌。时不时搭上句话,倒也不觉得困顿。

忙了一大早上,天刚亮的时候,包了六百多个。冯掌柜的商队二十一个人,都是大老爷们儿。若是一日餐的吃,估计也吃不了天。不过他们一路西行还会遇上别的住处,吃食这东西自然是沿路补给的。

人没住多久,早上起来去瓦市里补给了一些东西,回来吃了一顿早饭。收拾收拾就结账走了。他们这等运送东西讨生活的人,一年到头都在外头奔波,也早就习惯了这般日子。不过早先在方家滞留过日的那些人不免遗憾,没能吃着安琳琅做的菜。

“下回你们回来得了空再来,”方老汉笑得一脸褶子,“在咱们西风食肆住上日,琳琅给做好菜。”

商队也算是赏识安琳琅手艺最早的一批人,自然意义不同。冯掌柜闻言也是笑,连连点头说好。

商队走得匆匆,结账给了十银子。二楼的厢房一宿是一钱半银子,后头的大通铺十文钱一宿。虽然二十来个人要水得另加五文钱一人。一顿朝食加一顿夜宵满打满算一半,零零总总算下来也就也二多。这是提前给了香肠的钱。

……

西北的天儿变得也快。明明都已经二月份了,居然也冷的厉害。早上天还不错,结果到了中午就变了天,天『色』灰蒙蒙的。不过好在没有风也没有雪,就是阴冷阴冷的,寒气嗖嗖地往脖子里钻。

果然,昨日的热闹是一时的。今日从早到晚就一些散客,没什么人。

接下来的日天儿都不好,阴沉沉的,倒春寒。后头天还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路上湿哒哒的,有些地方泥泞不堪。都说春雨贵如油,方家不做田地里的伙计,倒也感受不到春雨的金贵。他看着连天儿的下雨镇子上没人来吃饭,这心口忍不住又作慌了。

他时不时出去口瞧一瞧,但天不好,街道上也没什么人。他来了口好趟,唉叹气地又回去。

周攻玉端坐在柜台后面,手指快速地拨着算盘珠子。细算了一下这些天儿的收入,不得不说,做吃食多多还是赚钱的。半个月下来,差不多有十多银子。刨除商队给的七做香肠的钱和这些时日的成本,也有十七的纯项。

这一算,方老汉顿时就惊了:“竟然有这么多?”

他瞧着后头下雨这日乎没什么人,还以为都要亏本了。怎么半个月有这么多的项?

“这里头甜点是大头,”周攻玉从账本上抬起头来,纱窗外透来的光渗入他眼底,叫他眼睛细细碎碎地闪着光,“镇南那边的富户每日派下人过来取红豆羊『奶』茶,有的人家一日顿的取,着实喝了不。爹,你若是得空,不如将琳琅要的竹筒杯子给多弄些出来,这里头能挣。”

“红豆羊『奶』茶?”方老汉不爱吃那口甜的,晓得镇南那边的富户家姑娘爱吃,到还不知道吃了这么多!

安琳琅擦了擦手从后头掀了帘子出来:“况且香肠也是时候做了。再拖个日怕是会来不及。”

这段时日食肆里空得很。偶尔遇上一队来住店的,安琳琅跟周攻玉人应付绰绰有余。方家老口这般守在食肆里没什么儿做,心里就着急。当初嚷嚷着白日里来镇上,夜里回乡歇息的人一眨眼在镇子上呆了半个多月,昨日方婆子还嘀咕着抽个空儿回村里瞧瞧。

方老汉一想也是。人香肠的钱可是早早就给了的,别到时候人家回来了,他们东西还没给人做:“那正好,我跟你娘先回村里一趟。看看谁家杀猪的,有那等鸡鸭也买一些带回来。村子里买猪买鸡可比镇上便宜不老,正好咱们这边省钱,村子里也能挣得多些。”

“爹安排就是。”周攻玉笑笑,说话不急不徐的,听着就叫人心安静下来,“爹不如跟村子里的人商量一下,往后有哪些鸡鸭猪的就留给咱们食肆里用,就别往瓦市里送了。”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有钱不给村里人赚,那也不厚道,“那我跟你娘就回乡下?”

安琳琅脸上的冻疮如今好了不,消了肿,就剩一些红印子和冻疮疤。吃得好,人也白净了许多。这般嫩生生地往周攻玉身边一站,倒是有那么分夫妻相了。

“爹放心,忙的时候自然会托人去叫你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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