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我顿时皱起眉头:“苏罗哥哥你怎么在这?还有,你搞什么?”

上的绳索还没有解开,我的两手绑着背到后。或许是作为武将的缘故,这种缴械的姿态让我觉得很没有安感。而且现在两人的姿态让我觉得有怪异,出这段时间战斗的警惕。我没有靠得太近,只是站在门皱着眉头看着他,“你回大齐了?我绑到这做什么?”

苏罗哥哥没有说话,还是目光沉沉地打量着我。

许久,他才叹息了声,说了句话:“阿拆长大了,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了。”

我不太喜欢‘亭亭玉立’这个形容词。虽然大部分女子都喜欢人夸赞美丽,但是相比赞叹我的外貌,我更喜欢听人赞叹我的能力出众,虎父无犬女,或者虎母无犬女。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表情怪异得很。

这种感觉更奇怪了,有种眼前之人还是我熟悉的苏罗哥哥的荒谬。我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想着这年听到的关他在大金的所作所为,九死生。大约猜到他经历了很多。注意到他捏了捏眉心,脸疲惫的样子,我终还是心软,到他的跟前。

然而我才进,就他拦腰抱住。苏罗哥哥没有解开我的绳子,只是将他的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他上传来淡淡的『药』味儿,苦涩的很。我心动,停止了背后割绳子的小动作:“受伤了?”

“嗯。”

苏罗哥哥从小就是个很怪的人。他的怪异不只是外貌跟般人不样,拥有双墨蓝『色』眼睛和怎么晒都晒不黑的皮肤。而是种行为和想法的怪异。

阿娘曾说,天才都是很怪的,因为跟普通人想法不同。

我不知苏罗哥哥每天在想什么,但是他在我印象中直都是坚不可摧的。好像什么都不会将他打倒,什么都不会让他崩溃,更不会让人看到他软弱的面。此时,这样将自己的疲惫展『露』在我面前的苏罗哥哥,好像下子褪去了光环:“……怎么受伤的?”

“出了事,动了肝火。”苏罗哥哥轻描淡写,不习惯将麻烦事说给人听。

我翕了翕鼻子,站着没动,就是感觉这个氛围有点怪。

时间慢慢地过去,我感觉肩膀有点发麻。低头看了眼不知何时已经将双手搂到我腰上,脸还搭在我肩膀上的苏罗哥哥,犹豫是不是该提醒他坐正了。

看他好像很累的样子,但是我的肩膀更麻。像无数根小针在扎我。而且,他还没给我松绑,我绑在后的手好像没知觉了:“哎,哎,苏罗哥哥,我手麻了。”

我终还是忍不住,他很累,但是我胳膊疼啊!

“快,快点给我解开!我手麻了!”我没办法攻击他,就拿自己的脑袋磕他后脑勺,“你再不给我松绑,我可就动手了!”

说完,不等他开。我胳膊使劲,就听到绳子嘭地声就挣得四分五裂。

忘了说,力大无穷的我,在经过四年的战火洗礼已经不只是力能扛鼎,我能光凭力气以敌百。这或许就是阿娘所谓的,上天在关上我的扇门的时候给我开的扇窗吧。力大无穷还手敏捷这个优点让我无数次在战场上所披靡,真的非常好用。

苏罗哥哥目瞪呆地看着飞出去差点破旧的窗棂给击飞的绳子,视线缓缓地挪我。盯着我看了大概三息,才忽然不可遏制地低声笑起来。

他边笑还边体发颤,不知到底在笑什么,笑了好久好久。

终等他笑够了,窗外的天『色』额已经是黑沉黑沉的。他才伸手捋了捋我洒落在脸庞的碎发,轻手轻脚地给到耳后去:“阿拆,我给你寄的发簪收到了吗?为什么不戴?”

今年我及笄,按照大齐的规矩,应该未来夫君或者中兄父赠予发簪。簪发及笄。但是我的情况特殊。远离乡,在边疆。现在是以少年的份在军营,不可能回京去办及笄礼。阿爹这次过来也给我送了支发簪,早在阿爹送之前,苏罗哥哥也给我准备了支发簪。

只不过我份特殊,不可能佩戴。

“啊,那个啊,”苏罗哥哥给准备的发簪是个小狐狸,血玉雕刻的,挺好看,“我收起来了。”

苏罗哥哥好像失智般,居然质问我:“为什么不戴?”

我:“……你在军营戴发簪?”

“平时应该要戴。”苏罗哥哥忽然伸手握住了我头上的发簪。猛地抽,我头的乌发像流水样倾泻下来,披在了肩上。

我愣了下,赶紧伸手去抢:“哎你干嘛!”

苏罗哥哥按着我的手,将发簪拿到灯火下打量。这只发簪就是单纯的素簪。没有花纹,没有特殊的工艺。就是最简单的素簪,打磨得很光滑,材料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

这是阿爹送我的,我拿到以后就用这个了。苏罗哥哥打量了许久以后,表情忽然变得阴翳起来。

“谁送你的发簪?军营里的那个姓章的小子送的?还是那个姓肖的?”

我愣住,虽然不知苏罗哥哥怎么知章晟恒和肖枫的。

这两个个是程将军座下员猛将个是叶将军最宝贝的外孙。两个人跟她年纪差不多,个十七个十九。都是那种难搞的刺头儿,脾气爆还傲得很。不过我拖出去揍了几顿以后,我们三个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苏罗哥哥是怎么知他们的?连阿娘都不知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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