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活像是被江意不负责渣过的小娘子。

&ep;&ep;其实天知道,他这一觉搂着江意睡得有多香,不然也不至于摔下去才醒过来。江意平日不怎么锻炼,没什么肌肉,虽是瘦了些,但抱着也十分舒服。

&ep;&ep;啊......这样啊,那,那不好意思啊。那什么,你先把我放开呗?江意听来,觉得好像自己是有点忘恩负义了,昨夜被冷气侵袭的感觉是不太好受,倒是多亏了祁栎。虽然有些热,但也比冷好受多了。

&ep;&ep;祁栎见他竟然就这么信了,险些压抑不住想要翘起的嘴角,木着脸道:麻了。

&ep;&ep;听见他这么说,江意十分体贴地自己扭过去,把对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爬起来以后又把祁栎也拉起来。

&ep;&ep;祁栎的脸色不怎么好,就刚才江意扭身把他手拿开的动作,又不小心触碰到了敏感地带。

&ep;&ep;这么一番闹腾,没想到最后受折磨的还是他。

&ep;&ep;待两人梳洗更衣,已经是下午了。吃过送来的饭,江意才被告知,竟然今天就要走了。

&ep;&ep;含州城的重建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早一日回去复命,便能早一日让含州城的修复工作开始进行。顺便也能趁此机会,将含州城的规模进一步扩大,城内设施也进一步完善。祁栎解释道。

&ep;&ep;一旁同听的县令季义康喜上眉梢,直说祁栎和江意是含州城的大恩人,他们离开的时候送了好一段路才停下。

&ep;&ep;回去的人数比来时多了不少,那些埋伏的御林军也光明正大地跟在队伍的后头。

&ep;&ep;路上走了几日,终于回到都城。

&ep;&ep;可是自从进了都城,祁栎的脸色就不太好。

&ep;&ep;进宫之后,气压更是低,满身戾气不加掩饰。同坐一辆车的江意,吓得被迫坐在他身边,也不敢反抗。

&ep;&ep;此时早朝已过,二人一同前往书房,向皇帝复命。

&ep;&ep;书房之中,祁夙正在写字,提笔将落,却因墨未刮净,豆大的黑点落在纸上,晕开指腹那么大的一块,毁了整幅字。

&ep;&ep;南颐王祁栎、谋士江意,前来觐见

&ep;&ep;宣。祁夙放下笔,暗道一声可惜。

&ep;&ep;江意和祁栎一起,刚进书房,他便察觉到空气中暗流涌动。如两支蓄势待发的利箭绷在弦上,不知何时就将射出,燃点一片血光。

&ep;&ep;他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避免被波及。

&ep;&ep;垣生啊,此次你前去含州考察,所见如何?祁夙背着手,笑眯眯道。

&ep;&ep;回皇上,含州城虽小,但百姓安居乐业,自给自足,想要进一步发展应该不难。只是

&ep;&ep;说着,祁栎突然一顿,他本事低头禀报,此时却抬起头,直直看向祁夙。

&ep;&ep;二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硝烟的气息,江意又往旁边挪了挪。

&ep;&ep;祁栎接着说道,语气不带半点温度:这一向平静的含州城,却突遭山匪劫袭。

&ep;&ep;这事啊,骆河跟朕说了。祁夙一笑,无所谓的样子。

&ep;&ep;那他有没有跟您说,原本值守南城门的御林军在危急关头突然撤离;有没有说山匪刀都快架到百姓脖子上了,您安排在城外的御林军才迟迟赶来?

&ep;&ep;江意的角度看过去,祁栎的下颌线绷起锐利的弧度,脖颈上青筋突起,似乎在极力隐忍。

&ep;&ep;听到他这么问,江意也抬头向祁夙看去,想知道对方会给一个怎样的答复。

&ep;&ep;朕的御林军,自然是只听朕的命令。祁夙仍是笑着,眼中一片漠然。

&ep;&ep;这样的回答,让祁栎和江意皆是感到诧异。

&ep;&ep;祁夙又说:行了,朕自有朕的打算,垣生不必担心。而且,这山匪不是已经被剿灭了吗?

&ep;&ep;祁栎抱紧的双拳在微微颤抖,他双目逐渐变得血红,胸膛也在剧烈起伏着。江意有些担心,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ep;&ep;要是没什么要禀报的,你就先下去吧,朕还有事情要与江卿说。祁夙见他不说话,挥了挥手,开始赶人。

&ep;&ep;可江卿二字,像是一条导火索,迅速蔓延,烧净祁栎最后一丝理智。战场上,江意站在山匪之中的场景再次浮现眼前,他开口说道:那些御林军不用来保护百姓,是为了保护你那龙椅不被人抢走吗?

&ep;&ep;听见这话,江意眼皮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祁栎,这人是疯了吗?

&ep;&ep;这就要跟祁夙撕破脸皮了?他现在可是毫无胜算。

&ep;&ep;祁栎!皇帝勃然大怒,伸手指着站在中央的人。

&ep;&ep;还轮不到你来说朕!来人,把他给我话说一半,祁夙突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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