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姝婉的手在谢念的伤口处搅动了一番,整整一刻钟有余方才停下,只听得血与肉搅动在一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徐芳树面色难看的偏过了头。谢念死死的咬着牙,不多一会嘴角便溢出了血,但仍然是一声不吭,全身觳觫着似乎只要稍稍一推就会轰然倒下,不知道在坚持着什么,执拗的盯着一侧还仍坐在椅子上的牧逸。

&ep;&ep;韩姝婉动作一滞,紧接着猛然往外一拉,整个大殿内皆响起谢念凄厉痛苦的呻吟,压抑中带着些绝望,目光中已满是水光,血色爬上了眼眸。

&ep;&ep;“咳咳咳……”,韩姝婉最终收手,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另一只手拿着的玉瓶之中,谢念的身子左右摇了摇,一侧肩膀已经完全塌了下来,那条胳膊像是废了似的搭在一边,就在将要倒地之时,另一只手倔强的撑在地上,在众位长老的视角,只能看见他凌乱的发顶以及不停滴下的鲜血与汗水。

&ep;&ep;“如何了?”,陆萧萧少有的搭了一句话,但就连徐芳树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ep;&ep;韩姝婉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嘴角少有的勾起一抹冷笑,将手中的玉瓶摇了摇,“这可真是大手笔啊……”,手上的纳戒光芒闪耀,韩姝婉屈指一弹,将一物丢给了一旁的徐芳树,“喂我的小师侄吃下。”

&ep;&ep;韩姝婉转着玉瓶慢悠悠的在牧逸身边荡着,不仅啧啧出声,“牧逸,你从哪找来的好徒弟我都有点好奇了,你若是不要把这孩子给我如何,我拿丹药和你换啊。魔族的不传之秘,这种蛊毒都用在他身上了,以后的日子可是有趣的紧。”

&ep;&ep;众人的眼神有些茫然,严叔同站起了身想要将玉瓶拿过来观摩一阵却被韩姝婉侧身躲开,“师兄着什么急,心急吃不了热**。”

&ep;&ep;严叔同心中憋着一口气,早先被韩姝婉的举动吓了一跳,看谢念似乎没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韩姝婉!”

&ep;&ep;韩姝婉朝他摆摆手,“得了得了,你让牧逸给我一棵他的桃木灵植我就告诉你们如何,说起来我也是他徒弟的救命恩人,总不能这般苛待我吧。”

&ep;&ep;牧逸看了尚在颤抖的谢念,半个身子染血,虚弱的靠在徐芳树的怀中,心中的疑团凝的更实,眉头便蹙的越发的紧,“好”。

&ep;&ep;韩姝婉的眼睛睁了睁,面露惊讶,对着严叔同道:“还真给啦,师兄我是不是要少了?”

&ep;&ep;严叔同:“……”

&ep;&ep;“韩师妹。”

&ep;&ep;韩姝婉见陆萧萧都发话了,见好就收,这才收起面上的不正经,道:“前几任魔君你们可知是怎么死的?”

&ep;&ep;严叔同双眉微微一拧,“修仙界人尽皆知,他们不是别的魔头发动政变被凌迟的?”毕竟魔族之人向来感情淡薄,嗜血滥杀,狗咬狗的局面见得多了也习以为常。

&ep;&ep;韩姝婉摇摇头,“魔族现下与我们人族修士进水不犯河水,分界而治,隔了万八千里,又没有人族修士亲身经历,又有谁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死于政变说的也是合理,不过他们死得更早。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就是这个蛊毒。”

&ep;&ep;“说是魔族的不传之秘就是因为前几届魔君都是死于他手,一朝下毒,元神强大意志强的可以坚持个十几年,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此毒染上心肺再接着植入脑髓,人会越来越嗜杀成性,亲疏不分,最后成为下蛊者的傀儡。嘶……我看谢念这孩子被植入这个蛊毒也有好几年的样子,如果不是他今天被砍了这么一刀刺激到了蛊虫,我也发现不了……”

&ep;&ep;众人听韩姝婉这么说着,而一旁的牧逸却渐渐白了脸,嗜杀成性,亲疏不分……前世的谢念恰巧如此,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嗜杀之人,从此师徒陌路。牧逸隐在袖中的手颤了颤,看着一旁惨白着脸痛苦万分的谢念,心口狠狠的抽了一阵。

&ep;&ep;直至重生到现在只要是有关谢念的事他都几近严肃处理,甚至是苛刻,他一直以为是他质劣难训,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受人迫害呢,那么谢念做的这些混账事是不是都可以理解了……?

&ep;&ep;韩姝婉接着道:“虽然蛊虫一定程度上操纵着被施蛊人,但他所做之事也一部分是自己内心的真实反映,比如本来恭顺有礼的人变的嗜杀残忍也并不是偶然,他的骨子里还是有这种倾向的……”,韩姝婉摊开手,“不过这种事很正常嘛,就像是我被老严压迫久了也想跑上去削他一顿一样,只不过蛊虫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引导,将这种恶意放大了而已。只有后期才会逐渐迷失本性,成为傀儡。”

&ep;&ep;牧逸:“……”

&ep;&ep;牧仙师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众人都被韩姝婉的话吸引了过去,并没有注意到牧逸精彩的脸色,他袖中的手收了又放放了又收,恨恨的咬着牙根,所以还是本性难移?!!

&ep;&ep;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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