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好像丝毫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好兄弟心里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了。蔡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懒得和不讲道理的混账计较,正正神色道:“我已经在试着联络了,这次没问题,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ep;&ep;“你们也要小心点。”说起正事,锋北也没了开玩笑的神色。蔡晨郑重其事点点头,刚要离开隔间,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新来的那小孩…”

&ep;&ep;“嘶,别这么叫,说得我们好像已经是七老八十的人,”高龄二十七岁的锋老人瞬间破了功,正经一扫而空,又嫌弃地向另一位也小不了多少的老人摆了摆手,“貌美如花的年纪,我到了五十岁都依旧英俊,你怎么生一颗老太婆的心?”

&ep;&ep;二十六岁的“老太婆”听了就上火,终于明白有种人,对自己的长相过于自信,完全不相信诸如“时光是把杀猪刀”此类的狗话。同时十分不在意自己的兄弟在一天之内被自己认错多少次性别。

&ep;&ep;“行行行,”多年的经验让他放弃了交流,把话题岔回到唐岑河头上,“你想要怎么办是要拉拢他吗?”

&ep;&ep;“有意向,等到时候你也被发现了我们不至于彻底进入封闭的情况。”话说得言简意赅,蔡晨心中有些纠结,但仔细思考后还是赞同了。骨节分明的手拍上了他的肩膀,带着笑意:“放心,招揽人上面我有的是方法。”用手拍了拍那张完美的脸蛋,“无往不利。”

&ep;&ep;说完还要欠着身子摆出让蔡晨感受一下“绝代美人计”,深知这人骨子里是个什么样,蔡晨立马避如蛇蝎退后两步连忙摇手,“您这招留着祸祸纯良无害的小青年吧。”锋北没看他一眼直接归到“不识抬举”的一类,“快走吧,别让那群老头发现了。”

&ep;&ep;“行,你也小心点。”蔡晨走出小隔间,沿着一条小道快步地离开了东角。

&ep;&ep;隔间里,锋北还是觉得自己不会把唐岑河发展成下线,可能是因为他还太小,没有能力,也可能是因为多年前的一眼。莫名觉得胸口突然有点闷,心烦气躁地伸手推门,大步向着自己所住的一栋小楼去。

&ep;&ep;这栋小楼是半年前新建的,说是为了欢迎新来的军官,占地不大。但十分有b校的艺术特色。屋里的设备一应俱全,什么都有,仿佛秉持着“让住客舒服”的初衷。卧室简直就像娱乐空间。投影仪,电脑…把房子建成懒人天堂,就差在门口写上“出门干嘛,在家里宅着不好玩了?”

&ep;&ep;对此,锋北赏了一个冷笑,讽刺意味十足。

&ep;&ep;操场,第一天必定是用来训练站姿的。十几个班站在不同的地方。一班不幸的站在了大太阳底下,才刚刚发下来的短袖已经被湿透,黏在背上。有人不太舒服地想要活动活动,又被王璋用随地捡的树枝打回原位。

&ep;&ep;军姿一站就是三十分钟,不说流了多少汗,光是眼睛就已经开始花了。太阳太毒了,有几个新生在心里这么说道,但仍然站得笔直。乌午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可还在坚持,手用力地紧贴着裤缝,五指并拢,整个人就像一个蓄势待发的火箭,随时准备一飞冲天。

&ep;&ep;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树枝的王璋坐在一边,监视着新生,虽然依旧是冷面但眼里已经出现了满意,余光看到不远处“散步”到这里来的锋北,把注意力分散了一部分。心里回想起校长说过的话。

&ep;&ep;锋北是真的散步来到这里的,不过是例行公务,当一个监工。把外衣脱了单穿“敞领”衬衫绕着偌大的训练场晃了一圈,眼神凝在一班上。越过了开头的人看到队尾,对着王璋挥了挥手。坐在石雕上的王璋见状,丢下树枝抱有怀疑地走近这名闲散军官。

&ep;&ep;“什么事?”板起一张脸问道,心里其实对这个莫名其妙空降拉斯锐军事学院的“高级军官”颇有微词,“第一天来这里不熟悉我可以和你讲讲,但是你要等我训练完这群新兵蛋子。”

&ep;&ep;高级军官听了也不生气,淡然耸肩对着他的班级一指道:“最后面第二个小子要中暑了,给他送保健室去吧。”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只留下一个逐渐消失的背影。不知道又晃到哪班去监察了。

&ep;&ep;“啧,毛小子。”王璋看着那人的背影这么说道,在他四十多年的经验里,一般这种空降高校有没有实权的军官,都是那些腐败的贵族硬塞进来的,混个闲散的位置,就这么过一辈子。

&ep;&ep;可选什么去混日子不好,非要选军校,非要选军人?看过无数个这样的人的王璋在心里这么想到,军人这个职业一直在他的心里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来到了这里之后,总能见到有些想不出力混饭吃,还特别把自己当一回事二三十岁的毛头小子。

&ep;&ep;不过这一次来的这个,从骨子透露出来的气质反而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更像是被血磨砺过,冲出了重围的战狼,天生就应该属于这个地方。可是这些只不过是一些感受,感受多么虚无缥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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