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她一脸疑惑,魏怀柔这才解释道:“我二叔父是成平公主的驸马,成平公主是九王爷的亲姐姐。对了,陆姐姐,九王爷你认识吗?长得跟神仙似的,我从未见过一个人比他还要好看!”
&ep;&ep;陆清竹顿时觉得哑口无言,九王爷她是认识,成平公主也曾听说过,可就是不知道公主的驸马,竟然是魏怀柔的二叔。
&ep;&ep;她没记错的话,成平公主的驸马已经去世五六年了,这些年成平公主一直低调的抚养女儿,甚少露面,便是连皇宫都难得踏足一步。魏怀柔口中的仪姐儿,应该就是成平公主和魏驸马的独女了。
&ep;&ep;陆清竹心中默默感慨了片刻,如实道:“曾见过九王爷一次,成平公主倒是不曾见过。”
&ep;&ep;提起封景澜,魏怀柔满怀崇敬,倒是有滔滔不绝的话:“那年边关战乱,戎敌进犯,顺安王带兵北上,九王爷悄悄跟着去了。一去便是两年,杀敌无数,屡立战功,最后还直接将敌军将领斩于马下。九王爷得胜凯旋的时候,我还跟着公主去看过,威风凛凛,简直是战神般的人物。那时候,九王爷才十八岁,真真是百年难遇的少年英雄!”
&ep;&ep;六七年前的事,陆清竹记不大清了,那时有所耳闻,只觉得封景澜这样的人物,将来定是卫国护民,受万民敬仰!
&ep;&ep;只是不知为何封景澜最后却弃一身战功,做个无所事事的逍遥王爷。
&ep;&ep;陆清竹原本不解,可忽然记起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ep;&ep;如果一棵树长得太高太过突出,大风吹来,刮倒的必然是这棵突出的大树。
&ep;&ep;他的能力才华高于同等身份的人,势必会引起别人的嫉妒,久而久之,就会产生怨恨,甚至除之。
&ep;&ep;封景澜年少轻狂,定是想建功立业,令人刮目相看,可难保没有人暗中使坏。为了自保,不成为众矢之的,他便功成身退,再不参与朝政国事,做个碌碌无为的富贵闲人。
&ep;&ep;陆清竹觉得自己这一番分析十分在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对封景澜这个仅仅见过两次的人,会这么了解。
&ep;&ep;陆清竹尚有些走神,魏怀柔忽然拉拉她的袖子,指着远处百转千回,蜿蜒到湖对岸的长桥:“陆姐姐那边有好多莲蓬,我们去摘几个。”
&ep;&ep;“好。”陆清竹颔首答应,魏怀柔便兀自走在前面,兴冲冲的去摘莲蓬了。
&ep;&ep;汉白玉长桥十分曲折,从层层苍翠的荷叶中穿过,魏怀柔走在前面,很快就隐没在重重叠叠的荷海中。
&ep;&ep;前面隐隐有魏怀柔的脚步声,陆清竹也没有喊她,顺手摘了一个莲蓬,跟在后面。
&ep;&ep;太子妃既然让作诗作画,陆清竹也细细打量起眼前的荷花来。
&ep;&ep;然而走了一会儿,陆清竹就发现眼前的长桥一分为二,有两个出口。
&ep;&ep;荷叶太高,遮挡了视线,陆清竹看不见魏怀柔,轻声喊了几声,却没听见应答。
&ep;&ep;明珠和其她小姐的侍女同在望月亭等候,陆清竹这会儿和魏怀柔走散了,只身一人也不好喊得太大声。
&ep;&ep;犹豫了片刻,陆清竹挑了左边一条路上了岸,穿过一处院墙,在廊沿下遇到两个端着茶点的宫女:“请问有看见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往这边来吗?她是魏家小姐。”
&ep;&ep;两个宫女皆是摇头,并未看见人。陆清竹松了一口气,那魏怀柔应该是往另一边去了。
&ep;&ep;转过身,陆清竹便打算倒回去寻魏怀柔,围墙上有镂空雕刻的龙凤呈祥,可以从缝隙中看见外面。
&ep;&ep;陆清竹还未踏出去,就忽然瞥见一个身穿宝玄色锦袍的人,袖口衣领皆以银丝滚边,袍摆上绣着暗金色蟒纹,脚踩金丝镶边如意云纹长靴,白玉腰带上挂着一块龙形玉佩,金冠束发,负手而立,只能看见一张略显英气成熟的侧脸。
&ep;&ep;他身旁站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留着八字胡,身着儒衫,作幕僚打扮的中年男子。
&ep;&ep;二人压低了声音在谈话,陆清竹一墙之隔,却清晰的听见一句话:“老六近来的野心真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觊觎这太子之位多久了!”
&ep;&ep;声音低沉,带着嘲讽,正是那身穿蟒袍的人。
&ep;&ep;陆清竹大惊失色,匆匆躲到墙边,一瞬间就明白了那人的身份——当今皇太子,封承奕。
&ep;&ep;更让陆清竹震惊的是,他们讨论的内容竟是有关储君之位的。
&ep;&ep;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更令人窒息,陆清竹不敢再听,生怕自己被发现,还未转身,就忽然瞥见有几个宫女从这边经过。
&ep;&ep;陆清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突然胳膊被人拉了一下,下一刻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
&ep;&ep;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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