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长鸿话音刚落,一名身着灰色布衣的小厮匆匆进门来。

&ep;&ep;万氏眼前一亮,来不及抚慰陆长鸿,忙问那小厮:“如何了?少爷中了吗?”

&ep;&ep;那小厮犹豫的看了陆长鸿一眼,硬着头皮道:“回夫人,二少爷……没中,大少爷考中了二十一名……”

&ep;&ep;“滚!”

&ep;&ep;陆长鸿面露狰狞,抄起手边的果盘,往地上一摔,盘子应声而碎,里面装的葡萄全部脱离,滚了一地。

&ep;&ep;那名小厮吓得面色苍白,战战兢兢的退下了。

&ep;&ep;万氏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虽然早有预料,可听见事实,心里的火气,一点也不比陆长鸿少。

&ep;&ep;这陆长筠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呢?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考中了?还是已经十分靠前的二十一名?

&ep;&ep;万氏这满腔复杂的情绪,简直难以言说。陆长鸿双目猩红,早就气得失去理智,进了房间,‘啪’的一声把门踹来关上。

&ep;&ep;万氏咬着牙,心里暗暗想着,绝不能容忍陆长筠和陆清竹这对兄妹俩,欺负到宝贝嫡子的头上。

&ep;&ep;看来,这两人,她都要一并收拾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ep;&ep;陆清竹和陆长筠刚回府,陆通就回来了,他在工部就听说了放榜的事,知道陆长筠考中了,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ep;&ep;十分激动的拍着的陆长筠的肩头,欣慰道:“长筠果然不负所望,实在令为父高兴,好样的!”

&ep;&ep;陆长筠安然自若,恭敬道:“是父亲教导有方,儿子有幸考中,也有父亲的功劳。”

&ep;&ep;陆长筠最大的本事是睁着眼说瞎话,各种奉承追捧的话,说的天花乱坠,陆通偏偏听得十分舒心,颇为自得。

&ep;&ep;儿子有本事如何?还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教育的好,陆长筠能有今日,一半都是他的功劳。

&ep;&ep;陆通一面沾沾自喜,一面捻着下巴上短须,故作高深的说道:“你秋闱虽中了二十一名,可明年春闱和殿试更加严格,你定要认真对待,不能心浮气躁,切不可因小失大!”

&ep;&ep;陆长筠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恭顺道:“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ep;&ep;万氏在一旁可是听得心里直冒泉酸水,强忍住火气,才扯出一个笑容来:“长筠可是要和同窗去庆祝一番?”

&ep;&ep;陆长筠虽不知万氏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恭敬的回答:“晚上要和同窗去天香楼,可能会晚些回府。”

&ep;&ep;“没关系,少年郎意气风发庆祝庆祝也好。”万氏说罢,把视线落在陆清竹身上:“明日常家大小姐及笄礼,你同我一起去。”

&ep;&ep;陆清竹心生疑惑,常曦华的及笄礼叫她去做什么?一般这种场合,不是该带着陆清荷这个嫡女的么?

&ep;&ep;似是察觉到陆清竹探究的眼神,万氏轻咳一声,道:“你大姐也去,你也跟着一起,毕竟现在你大哥考中了功名,你也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

&ep;&ep;换言之,就是因为兄长中榜,她的身份地位,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ep;&ep;当着陆通的面,陆清竹不好直接拒绝,最后连陆长筠也点头,表示赞同,她才无奈的应下。

&ep;&ep;傍晚,陆长筠换了身衣裳,去往天香楼,盛兰洵在二楼订了一个雅间,摆了三桌席面,他去时,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其中有两人的到来,让他颇为意外,

&ep;&ep;陆长筠拘谨的走上前去,拱手行礼:“陆长筠参见九王爷,长孙殿下!”

&ep;&ep;封景澜本来摇着折扇,和盛兰舟插科打诨的说着笑,见了陆长筠,立刻收敛了,正襟危坐:“陆兄免礼,快来坐。”

&ep;&ep;陆长筠顿时说不出话来,幽怨的想:叫什么陆兄?明明岁数比我还大!

&ep;&ep;封景澜生了一张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脸,星眸朗目,风光霁月。他本就是再尊贵不过的身份,举手投足间,甚至可以用风情万种来形容。

&ep;&ep;他一笑,修长的手指端了一个酒杯,斟满酒放在身边的桌面上:“陆兄坐这儿吧,我们来喝一杯如何?”

&ep;&ep;封景澜此话一出,周围的人无不哗然,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国子监里的学生中了榜,和盛兰洵的狐朋狗友。

&ep;&ep;好些人跟高嘉行,甚至封景澜的关系都不错,本来今日有幸遇见九王爷和长孙殿下亲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去套近乎。

&ep;&ep;结果没想到忽然一个人出现,就被九王爷喊到身边坐下,这是多大的体面啊!

&ep;&ep;陆长筠不在国子监读书,和盛兰洵他们也不甚相熟,众人心思各异,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ep;&ep;已有人凑热闹上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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