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清竹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太子妃身上,只是想着过几天陆长筠书院停学,要在家温书应对考试,打算找机会去买一套上好的笔砚,给陆长筠考试用。

&ep;&ep;万氏坐的离陆清竹不远,此刻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笑容,太子妃娘娘虽说是让文舒郡主带小姐妹去太子府,可不就是变了像的请世家小姐们去吗?

&ep;&ep;太子妃亲自邀请客人,定是要写请帖的,可能入太子妃眼的又没几人,算下来也许就十来人。

&ep;&ep;今日太子妃与顺安王妃和高老夫人,提了几个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少年郎,又忽然说要举办赏荷宴,明眼人都能猜得出太子妃醉翁之意不在酒。

&ep;&ep;不过太子妃没有挑明,大家也是心照不宣,各有盘算。

&ep;&ep;申时未到,太子妃和顺安王妃一起离去了,众多女眷们各怀心思,忙着回家,也都纷纷告辞。

&ep;&ep;只是太子妃临走之时,路过陆清竹身边,脚步顿了顿,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才面不改色的离去。

&ep;&ep;陆清竹自然感受到了太子妃的视线,还没弄明白太子妃那一眼是怎么回事,才出了高家上了马车,万氏就已经劈头盖脸的骂了过来:“陆清竹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在外面惹事,你怎么如此没有分寸,还得罪了高家二小姐?”

&ep;&ep;原本她想着陆清竹今日安分一些了,没有闹出什么笑话,结果还不等她走出高家大门,就见别人对陆清竹指指点点,稍加打听,才知道陆清竹惹怒了高梓言,被她打了一巴掌,还让太子妃给看见了。

&ep;&ep;“你惹是生非,也得看看自己的身份,那高家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吗?竟敢还在太子妃娘娘面前失仪,幸亏娘娘大人大量没有怪罪,不然我们整个陆家都得跟着你遭殃!”万氏气得面红耳赤,见陆清竹面无愧色,一脸淡然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ep;&ep;陆清竹有些哭笑不得,被万氏责骂,她也没觉得伤心,只是认真的看着万氏道:“母亲,挨打的人是我,为什么您不分青红皂白,就把错误算在我头上?”

&ep;&ep;“那你觉得我是错怪你了?”万氏没料到陆清竹会反驳自己,当即便冷哼了一声:“如果你没做错,高二小姐会平白无故的打你?”

&ep;&ep;陆清竹顿时无言以对,大概很多人总是这样认为,被打的一方一定是犯了错的。而她只要说是高梓言无理取闹在先,那万氏定会说高梓言为何不打别人,会偏偏来打她!

&ep;&ep;遇见这种事,弱者总是错的一方,陆清竹深知这个道理,也不去反驳了。反正不论对错,万氏都看她不顺眼,又何必再解释,去自讨苦吃。

&ep;&ep;陆清竹沉默着不说话,万氏满腔怒火找不到地方发,偏偏现在对陆清竹又无计可施。

&ep;&ep;陆清荷原本在一旁冷眼旁观,陆清竹挨打不挨打,跟她没有一点关系,见母亲生了气,才温柔的替万氏顺气。

&ep;&ep;陆清竹挨了打,心里也不痛快,一下马车就自顾自的回漪澜院,万氏气得直骂小贱人。

&ep;&ep;回了自己的闺房,陆清竹彻底放松下来,让明珠打了水净脸,照了镜子才发现脸颊虽然不肿了,可还有淡淡的红痕。尽管不明显,但印在她皎皎如玉的脸蛋上,还是格外的触目惊心。

&ep;&ep;青柳和紫云没有跟着陆清竹出门,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她回来脸上带着伤痕皆是一愣。

&ep;&ep;“小姐,您的脸怎么伤了?”

&ep;&ep;“不小心撞墙上了,已经好多了。”陆清竹不甚在意的说道,从怀里拿出盛兰舟给的伤药,轻轻倒了一点出来。黏黏的,半透明的,带着一股清香,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却格外好闻,抹在脸上都能感觉到皮肤凉丝丝的,被高梓言打过的地方似乎也不疼了。

&ep;&ep;能让盛兰舟随身携带的伤药,肯定是格外贵重的,单从那个精致的瓷瓶就能看出来。

&ep;&ep;陆清竹本想下次有机会就还给他,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用过,再还回去又有些别扭,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人情了。

&ep;&ep;没一会儿,陆长筠就急匆匆来了,拉着陆清竹上看下看,然后又板着脸骂了她一顿,这才叫她说清来龙去脉。

&ep;&ep;陆清竹心知兄长的脾气,也不隐瞒,事无巨细前因后果全说了。陆长筠听的直皱眉,抿着嘴半晌不说话,陆清竹好说歹说,陆长筠才阴沉着脸离开。

&ep;&ep;陆清竹以为此事就此揭过,可没有料到的是,竟然会在第二天收到了太子妃的请帖。

&ep;&ep;内容很简单,七月二十太子妃举办赏荷宴,邀请陆清竹参加。

&ep;&ep;请帖是太子府的人亲自送到陆清竹手上的,镶着金边的请帖闪闪发光,陆清竹直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但太子妃亲自派人送来的,她又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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