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常夫人说这话是自谦,旁人当然不能附和,万氏心知肚明,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直夸奖道:“常夫人说哪里话,您的儿子女儿,哪个不是出类拔萃,万中挑一?”

&ep;&ep;常夫人笑容淡了些,叹气道:“我们常家子嗣不丰,仅有一儿一女,不比你们家人丁兴旺。便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就丝毫不如府上的两个公子。”

&ep;&ep;万氏心里嘀咕,子嗣少只要都是自己亲生的都是最优秀的,若是多几个庶子庶女谁也吃不消。

&ep;&ep;虽然这样想,万氏可一点没表现出来,笑眯眯的说道:“常家家大业大,可不是我们小门小户能比的,常公子自然也是人中龙凤!”

&ep;&ep;万氏说的算不得夸张,常玉比起许多名流世家的公子,光是嫡出独子的出身就不知胜出了多少,妻妾成群庶子无数的人家。

&ep;&ep;得天独厚的优势,让常玉早早的娶了亲,妻子楚氏乃是六王妃的亲侄女。

&ep;&ep;然而,常家还没有因为这门亲事青云直上,获得更多的好处。楚氏就生了疾病,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一儿半女都不曾留下一个,去世时年仅十八岁,常玉那时也未及弱冠。

&ep;&ep;如今常玉一年妻孝已过,府中虽有几个妾室通房,但一直不曾续弦。

&ep;&ep;常夫人近来频繁对陆家示好,万氏也从中摸清了一点门道,不过这些事暂时不能提,万氏自然也不会主动询问。

&ep;&ep;常夫人又坐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告辞离开,万氏领着陈姨娘和陆清竹姐妹俩把常夫人送出门。

&ep;&ep;转身回府时,陆清荷意味深长的看了陆清竹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跟着万氏进门。

&ep;&ep;陆清竹和陈姨娘走在后面,跨过门槛,万氏和陆清荷已经走远了。

&ep;&ep;陈姨娘往前遥遥看了一眼,与陆清竹并肩而行,低声道:“你近来可有听老爷夫人提过你的亲事?”

&ep;&ep;“我的亲事?”陆清竹一愣,一脸茫然:“不曾听说过。”

&ep;&ep;自从拒绝陈家的亲事后,陆通和万氏也没有再提过她的亲事,陆清竹当然是不着急,陆通没有着急替她张罗亲事,她也乐得轻松。

&ep;&ep;听陈姨娘这样说,陆清竹有些不明所以,陈姨娘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才又用更低的声音说:“今日常夫人上门,你也见了她的态度,只是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ep;&ep;陈姨娘如此提醒,陆清竹断没有还不明白的道理,常夫人刚来时,她就觉得常夫人别有用心,照陈姨娘这么说,常夫人似乎是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ep;&ep;陆清竹一时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理不出什么头绪,但嘴上还是感激的对陈姨娘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姨娘,谢谢您!”

&ep;&ep;陈姨娘不太自在的摆摆手:“我就是提醒你一句,早些知道,早做打算!你别怪姨娘多嘴才是。”

&ep;&ep;“怎么会呢,我应该好好感谢姨娘才是!”不管怎么说陈姨娘都是好心,她现在也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ep;&ep;漪澜院和陈姨娘的住处不同方向,两人在岔路口分开,陆清竹又道了声谢才回了屋子。

&ep;&ep;如意园里,陆清荷伺候着万氏躺在榻上,坐在边上轻轻的替她拿捏筋骨。

&ep;&ep;万氏餍足的闭着眼,一脸享受,慢吞吞的说道:“今日常夫人突然上门,很是奇怪啊,等你父亲回去,我得好好跟他说说。”

&ep;&ep;陆清荷抬眸,眼波流转,盈盈而笑:“母亲难道不好奇常夫人的目的吗?”

&ep;&ep;“什么目的?”万氏明知故问,常夫人的来意,她隐隐能猜到些什么,但又不好说。

&ep;&ep;陆清荷抿了抿红润的唇,脸上笑容愈发明朗灿烂:“母亲可知常家公子丧妻的事?”

&ep;&ep;万氏睁开眼,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ep;&ep;毕竟楚氏的身份有几分特殊,亲姑母是六王妃,和常家也算门当户对。

&ep;&ep;这本来也是京城贵族圈子里津津乐道的一门姻缘,只是楚氏自幼体弱,嫁到常家后,时常生病,成亲不到两年就香消玉殒。

&ep;&ep;常玉年纪轻轻就丧妻,说出去也不是多光彩的事,常夫人担心儿子子嗣,常玉一年孝期一过,她就张罗着儿子续弦的事。

&ep;&ep;常玉虽是嫡子,可毕竟已经娶过妻子了,大户人家受宠的嫡出小姐自然不太愿意再嫁进常家。也只有家世稍差的嫡女,或者高门大户里一些稍微受宠的庶出的姑娘。

&ep;&ep;可陆家的三个姑娘里,陆清荷早早的定了亲,陆清兰尚且年幼,适婚的只有陆清竹了。

&ep;&ep;常夫人突然亲自殷勤上门来送瓜果,难道是把注意力放在陆清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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