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寿宴之上,就会宣布册封太孙的旨意,但是珏儿当着他皇祖父皇祖母的面,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ep;&ep;盛兰洵心中一震,难以置信的偏头看向封珏:“殿下……”

&ep;&ep;封珏移开视线,垂下眼睑,太子妃冷声道:“珏儿是天之骄子,原本该是顺利继承大统,登基为帝,却为了你放弃了他所拥有的一切。你知不知道,我和太子为珏儿操心了多少,他为谁不好,非要一个男人,断送自己的前程!”

&ep;&ep;最后一句话,太子妃几乎是目眦欲裂的吼出来的,盛兰洵身形一晃,犹如魔音入耳,将他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冻僵了一般。

&ep;&ep;太子妃竟然都知道了,他该怎么办?要怎么做,殿下才不会受罚?才不会失去太孙之位?

&ep;&ep;良久,盛兰洵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跪在地上垂首道:“娘娘恕罪,都是我的错,给长孙殿下造成困扰了,我从来没想过会给殿下和您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ep;&ep;封珏厉声一喝:“盛兰洵,这与你无关!”

&ep;&ep;“从今往后,我一定离殿下远远的。”盛兰洵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不敢抬头去看封珏,低声说:“对不起殿下,我先走了,对不起……”

&ep;&ep;说罢,盛兰洵匆匆朝太子妃行了一礼,起身时踩着衣摆,险些摔倒,步履蹒跚的朝封珏微微一拱手,跌跌撞撞的转身离开。

&ep;&ep;封珏眼眸猩红,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戾气:“盛兰洵,你站住!”

&ep;&ep;盛兰洵脚步一顿,封珏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我从未怪你一分,我所作所为,并非全是因你,这件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ep;&ep;“对不起,殿下。”盛兰洵没有回头,唇边漾开一抹苦笑:“我今后不会再见你了……”

&ep;&ep;我今后不会再见你了……

&ep;&ep;封珏怔怔的看着盛兰洵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却不敢上前去追。

&ep;&ep;太子妃悬在心里的石头随之落了地,如释重负了呼了一口气,笑着去拉封珏:“珏儿,你赶紧休息,明日我们进宫看你皇……”

&ep;&ep;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封珏就后退了两步,嘲弄一笑:“母妃,现在你满意了吗?”

&ep;&ep;太子妃一怔,封珏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ep;&ep;“珏儿!”

&ep;&ep;封珏停下脚步,背对着太子妃,声音嘶哑低沉:“皇祖父百年之后父王登基,不管太子是谁,母妃永远都是中宫皇后,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ep;&ep;说罢,封珏没有丝毫停留,回了自己的院子,徒留太子妃怔然落泪。

&ep;&ep;她有预感,封珏这一去,便真的不会回头了。

&ep;&ep;她满心经营谋划,不就是为了封珏将来能够名正言顺的登基吗?

&ep;&ep;她难道真的做错了?

&ep;&ep;答案不得而知,太子妃根本来不及做什么,没出半月,宫里就传来皇上病重的消息。

&ep;&ep;太医院轮流给皇上看诊,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是无能为力,皇上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ep;&ep;封景澜心中悲痛,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开始暗中张罗皇帝大行的准备。

&ep;&ep;陆清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封景澜,皇上病重,他的难过悲伤,她看在眼里,知道他与皇上是真的父子情深。

&ep;&ep;皇上弥留之际,封景澜日日进宫侍疾,陆清竹也时常陪在大病一场的皇后身边。

&ep;&ep;宫里宫外关于皇上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福荣公主闻声出门时,颇有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

&ep;&ep;她穿着单薄的夏衫,站在皇上的所居的承德殿外,头顶炙热的阳光,面露怅然。

&ep;&ep;陆清竹正从未央宫看望了皇后过来,恰好遇到一个瘦弱单薄的宫装女子站在那里,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宫女。

&ep;&ep;陆清竹暗自猜想,她是哪个宫的主子,为什么会这个时辰站在承德殿外。

&ep;&ep;出于礼节,陆清竹还是上前打了招呼,客气询问:“太阳大着,您怎么不撑一把伞?”

&ep;&ep;福荣公主怯怯的抬眼,看了看陆清竹,身旁的小宫女一眼认出了陆清竹,扯了扯福荣公主的袖子,小声道:“公主,这位是九王妃!”

&ep;&ep;福荣微微一惊,失神了片刻,屈膝行礼:“福荣见过九嫂,我体弱甚少出门,不知九嫂身份,还请您见谅!”

&ep;&ep;陆清竹显然也是没料到眼前的人身份,她开始只当是宫里的妃嫔或者皇子的妻妾,没想到竟是那个深居简出,几乎已经消失在皇宫里的福荣公主。

&ep;&ep;不过瞬间,陆清竹就压下了心里的震惊,笑着搀扶着福荣起来:“公主客气了,让你顶着日头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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