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二人也算有缘,三年前在报国寺庙会上,陆清竹与高月言险些被匪徒劫持,但好在最后有惊无险,顺利逃脱。

&ep;&ep;正是这样,年岁相仿的两人成了莫逆之交,关系倒也密切。

&ep;&ep;身为太子妃的侄女,高月言的及笄礼,必然是隆而重之的,高老夫人两月前就命人准备,前来观礼的宾客也都是朝廷里,有威望有身份的世家。

&ep;&ep;高月言特地邀请了陆清竹参加,这让陆通十分激动,耳提面命的叮嘱陆清竹要与高三小姐打好关系。

&ep;&ep;众所周知,当今皇上年近花甲,体弱多病,已是风烛残年,寿元无多。

&ep;&ep;而太子刚过而立之年,正是鼎盛时期,来日皇上驾崩,必是要继承大统。

&ep;&ep;太子妃自然就是皇后,高家的地位自然更是水涨船高,到那时,放眼朝廷文武百官,也无人能与高家比肩。

&ep;&ep;陆清竹与高月言私交甚笃,在陆通看来就是他飞黄腾达,平步青云的好机缘。

&ep;&ep;于是知道陆清竹花了私房送了礼后,立马派人送了银票过来。

&ep;&ep;看着桌上的一千两银票,陆清竹不禁扬眉,不曾想陆通竟也这么大方了。

&ep;&ep;不过陆家的账房,都是万氏在管,陆通私下给她这么多钱,必然会令万氏不满。

&ep;&ep;陆通主动给的钱,陆清竹拿的心安理得,万氏哪怕心有怨气,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撒出来,左不过酸溜溜的讽刺她几句罢了。

&ep;&ep;一声惊雷响破天际,不多时,豆大的雨滴洒落下来,空气里登时弥漫起泥土的气息,白日的炎热一扫而空。

&ep;&ep;燥热褪去,便觉一身清凉,陆清竹让明珠把银票放到匣子里,梳洗过后便躺到床上,安然入睡。

&ep;&ep;只是不远处的如意园里倒有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ep;&ep;万氏躺在榻上,任由丫鬟伺候茶水,打着扇子,困意来袭,却怎么也睡不着。

&ep;&ep;等了许久见一人哼着小曲慢吞吞的进门来,一身藏青色长袍,身量瘦高,年近不惑,正是才与同僚喝完酒回来的陆通。

&ep;&ep;“夫人还不休息?”陆通显然心情极好,慢悠悠坐在太师椅上,眉眼间都是得意的笑容。

&ep;&ep;见他此番模样,万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ep;&ep;“都下去。”万氏冷喝一声,身边伺候的丫鬟忙不迭退了出去,屋子里再无旁人。

&ep;&ep;万氏的怒气也止不住了,开门见山的说:“前头你让人送到漪澜院的一千两银票是怎么回事?”

&ep;&ep;“什么怎么回事?给清竹的一点体己罢了,她娘去世多年,过得不容易。”陆通还是不以为然的表情,随手拿起案桌上两颗磨得圆滑的核桃,在手心来回转着。

&ep;&ep;万氏怒极反笑,保养得体的脸上尽是嘲讽:“死了十几年的人,怎的今日让你想起了?”

&ep;&ep;陆通蓄着短须的下巴一缩,有些心虚的别过眼睛,含糊不清的说:“总归还有长筠和清竹啊……”

&ep;&ep;闻言,万氏眉尖一挑,冷声说:“长鸿和清荷才是陆家的嫡子嫡女。当初李姨娘是怎么进府的,你应该很清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ep;&ep;每每万氏提起李氏的事,陆通就被堵的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当年是他鬼迷心窍,才犯下大错。

&ep;&ep;十几年过去了,依旧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偏偏万氏抓了他的把柄,陆通不得不忍让几分。

&ep;&ep;到底是这么些年的夫妻,陆通明白妻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当下便放了身段,露出笑脸:“夫人息怒,我这不是想着清竹跟高家小姐交好,左不过一千两银子,若是因此跟高家关系更近一步也是好事啊。”

&ep;&ep;万氏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不过还是瞪着陆通不言语。

&ep;&ep;陆通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忙道:“咱家长鸿长那高家三小姐一岁,若是清竹从中撮合,能凑成一对姻缘也说不定呢!”

&ep;&ep;万氏瞥着陆通,听他这样说,也有些心动。

&ep;&ep;陆家儿子女儿有五个,嫡出的就只有陆长鸿和陆清荷,陆长筠占长,和同胞妹妹陆清竹,以及陈姨娘所出的幼女陆清兰,皆是庶出。

&ep;&ep;当年陆通从小小的一方县令,到今日从四品工部侍郎,可是费了近二十年的时间。

&ep;&ep;这侍郎之位,坐了四五年时间,一直无功也无过,与之平级的右侍郎年少有为,二十来岁就有今日之成就,其本事可见一斑。

&ep;&ep;工部尚书年老多病,前不久才向皇上提出要告老还乡被婉拒。

&ep;&ep;不过陆通猜想,皇上是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工部尚书,才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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