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话柄。

&ep;&ep;封景澜见陆清竹态度松动了,立刻又道:“你喜欢哪里?苏杭,西蜀,洛阳?”

&ep;&ep;陆清竹认真想了想:“西蜀吧,听说蜀地山川秀丽,民风淳朴,我想去看看。”

&ep;&ep;封景澜目光如水,温柔一笑:“好,那我们就去西蜀。”

&ep;&ep;新帝登基大典在辰时三刻正式举行,祭天地宗庙,夜里还有皇室宗亲的晚宴。

&ep;&ep;陆清竹跟着折腾一天,累得走不动路,趁着更衣时,脱去一身厚重的吉服,换上轻便的衣裙,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ep;&ep;明珠忍不住说道:“小姐,您就不该来的,瞧瞧累成什么样了,您肚子里还有小主子呢。”

&ep;&ep;陆清竹摸摸小腹,她有时还真的忘记了肚子有个孩子呢,一点感觉都没有,再有几个月,她就要当娘亲了,真是不可思议!

&ep;&ep;“是有点累,往后肚子大了,就不出门了。”她近来疲倦嗜睡,以后要是显怀了,出行肯定就更加不便了。

&ep;&ep;明珠打了水来给陆清竹净手,刚擦完手,就听见隔壁传来说话声。

&ep;&ep;这边的屋子都是给女眷更衣休息用的,只隔着屏风和帷幔,陆清竹不动声色的停下动作,便听见了两名女子刻意压低的声音。

&ep;&ep;“方才在殿中,你看到长孙殿下了吗?”

&ep;&ep;“远远看了一眼,不过现在可不能称呼长孙殿下了,那是大皇子殿下。”

&ep;&ep;“按理说,新帝登基,这大皇子乃嫡长子,应该册封太子了,怎么没动静呢?年初的时候我就听我家老爷说,先皇已经草拟过圣旨,只是不知后来怎么耽搁下来了!”

&ep;&ep;“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了,你还不知道吗?听说是大皇子殿下自己拒绝的,连同和英国公家的婚事,一并取消了。”

&ep;&ep;“为什么啊!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储君之位可不是加官进爵那么简单,将来可是一国之君的皇帝呀!”

&ep;&ep;“大概真如那些流言一般,大皇子有断袖之癖,喜欢男人吧!”

&ep;&ep;“啊?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前程不就彻底毁了吗!”

&ep;&ep;“唉,天家的事谁说的明白呢,大皇子若是不愿继承皇位,不还有二皇子吗,不过是一个歌姬生的儿子,谁能想到今日竟成了身份尊贵的皇子了呢。再说了,皇上正值壮年,将来何愁没有子嗣,大皇长不过占嫡占长罢了,君王的心不是说偏就偏……”

&ep;&ep;“大皇子也算是稳重敦厚,如今为了个男人放弃自己大好的未来,实在是可惜!”

&ep;&ep;“谁说不是呢……”

&ep;&ep;两人窃窃私语说了半晌,脚步声响起,说话的声音逐渐消失。

&ep;&ep;明珠给陆清竹整理衣裙上的皱褶,抬头看见她有些凝重的面容,心中一紧,忙道:“小姐,您别她们胡说,都是传言罢了。”

&ep;&ep;陆清竹轻叹一声,无奈的摇头,其实很多事情并非空穴来风,这些日子对于大皇子有断袖之癖的传闻愈发广泛了,她在府里养胎,都能偶尔听见下人说上一嘴。

&ep;&ep;如果封珏真的担心名誉受损,完全可以斥责散播那些流言蜚语之人,然而他充耳不闻,非但没有反驳什么,如今这淡然处之的态度,仿佛还是自愿乐见其成。

&ep;&ep;陆清竹明白封珏的心思,只怕这一回,他是铁了心要放弃太子位了,不止是他,还有如今的皇后。

&ep;&ep;他做的这一切,可能就是为了彻底断了皇后的念头吧。

&ep;&ep;毕竟,皇后只有一个儿子,皇上却不止。

&ep;&ep;陆清竹更衣,回了宴席上,左右看看已经没了封珏的身影,封景澜拉着她坐下,小声解释:“皇嫂叫珏儿去说话了。”

&ep;&ep;陆清竹点头,却发现盛兰洵今日竟然没来赴宴,顺安王府如今地位水涨船高,盛兰舟远在边关,王府就该由盛兰洵做主,结果这么重大的场合,他都没有出现。

&ep;&ep;“盛兰洵不会在故意躲着珏儿吧?”

&ep;&ep;“不止。”封景澜喝了一杯酒,看了看那边强颜欢笑和旁人说话的顺安王妃:“他逃婚了。”

&ep;&ep;“啊?”陆清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仔细一想,这也是盛兰洵做得出来的事。

&ep;&ep;“就是昨天,顺安王妃已经请好了官媒,打算这两日上门提亲,结果昨天晚上盛兰洵就连夜跑了,留了一封信,说是游历山川去了,等他大哥凯旋归来,他也就回来。”

&ep;&ep;陆清竹哑然失笑,盛兰洵做事真是荒唐,说跑就跑,这顺安王妃不知要气成什么样,真是难为她今日还时时挂着笑脸了。

&ep;&ep;盛兰洵离家出走的消息,顺安王妃没有对外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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