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的文舒郡主身上,压了声音与陆清竹道:“往后你见了她都绕道走,这样的人便是不结识也罢。”

&ep;&ep;陆清竹莞尔,看来高月言对文舒郡主的印象也不怎么好啊,说的跟洪水猛兽似的,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好,我知道了。”

&ep;&ep;三言两语间,芷禾就已经在望月亭前停下。

&ep;&ep;太子府在建府之时,就特意打造了一个人工湖,不比普通人家小小的一方池塘,太子府的湖占地足有五六余亩,名唤望月湖,好几处阁楼依湖而建。

&ep;&ep;此时,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湖中各色的荷花竞相绽放,绿玉盘似荷叶下藏了几个成熟的莲蓬。

&ep;&ep;望月亭三面临水,周围全是荷花,粉白相间的花朵中间,几株淡绿色的荷花尤为扎眼,拾阶而上,有软纱做帘,湖畔微风渐起,愈发朦胧飘逸。

&ep;&ep;望月亭很宽敞,便是摆上几桌席面也不在话下。

&ep;&ep;陆清竹微微抬眼望去,便见凉亭里放着十余张小案几,围成一圈,案几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

&ep;&ep;上首,摆着一张梨木雕花椅,一个三十余岁的身穿宫装的妇人,正襟危坐,面目温和。

&ep;&ep;见了太子妃,各家小姐纷纷屈膝行上大礼:“参见太子妃娘娘。”

&ep;&ep;太子妃脸上带着娴静温柔的笑,略略抬手,温声道:“快些免礼,都来坐,不必拘束!”

&ep;&ep;“多谢娘娘。”清脆的声音齐齐响起,仿佛玉珠落盘,悦耳动听。然后便各自找了座位,一一落座。

&ep;&ep;陆清竹自知身份低微,挑选座位时,选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离太子妃远远的。免得又被视为眼中钉,成为众矢之的。

&ep;&ep;高月言本来想挨着陆清竹坐,可太子妃特地跟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下首,高月言无奈只能道谢,依言落座。

&ep;&ep;倒是魏怀柔,等陆清竹一坐下,便坐在她旁边,朝她眨了眨眼,笑的格外开怀。

&ep;&ep;陆清竹顿时对这个单纯的少女,又喜欢了几分。

&ep;&ep;等众人坐定后,太子妃略微扫了一眼,笑着道:“我时常遗憾自己没能生个女儿,今日见了你们一个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心里就更觉惋惜了!”

&ep;&ep;太子妃言辞间尽是可惜,高月言和姑母感情一直深厚,笑着打趣道:“姑母惯会贪心,长孙殿下已经何等出色,您已经是顶好的运气了,还妄想有个女儿,哪有这般好的事!”

&ep;&ep;若是旁人,哪敢说太子妃娘娘贪心,可高月言不同,她本是太子妃一直就另眼相看的娘家侄女,况且高月言说的只是玩笑话,每一个字都拿捏的十分到位,不会显得故意奉承。

&ep;&ep;显然,太子妃听了这话也不觉得生气,反而笑呵呵的,嗔道:“就你敢与我顶嘴,满嘴胡话,没个正形,真应当治治你了。”

&ep;&ep;高月言笑嘻嘻的说道:“姑母可是特意叫我们来赏荷的,怎么还骂人呢。我可是想尝一尝那新鲜的莲蓬呢!”

&ep;&ep;“贪吃!”太子妃笑着嗔她一眼,这才切入正题,指着亭外湖中几株碗大的绿荷:“这是太子殿下寻来的种子,今年才开花,这种颜色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一众粉白里多几株绿色的,倒有几分别致。”

&ep;&ep;陆清竹端坐在角落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太子妃说这话时,她刚吃下一块糕点,心里不禁想,太子妃的意思,莫不是想趁此机会让各家小姐比试比试,然后挑选合适的女子,为儿子侄子婚配?

&ep;&ep;毕竟上流世家的闺阁小姐们,整日的消遣就只有琴棋书画,虽不说出类拔萃,至少也是精通熟练。

&ep;&ep;这厢,文舒听到这话,眉头一动,正要开口,却不想被许子宜抢先一步:“娘娘,这满湖莲花开的如此美艳,便是这样看着也是无趣,倒不如吟诗作画,方不辜负这别样美景。”

&ep;&ep;太子妃略微沉吟,便赞许的点头:“你这提议甚好,那诸位今日便以这荷花为题,作画题诗一幅,如何?”

&ep;&ep;太子妃的提议,哪里有拒绝的余地,更何况是这样的情况下,个个精神十足,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就得到太子妃的青睐。

&ep;&ep;深宅后院的女子,哪个不是精通琴棋书画,虽说太子妃要求同时题诗作画,仔细想上一想,也不是难事。毕竟,能得太子妃喜欢,才是最最重要的。

&ep;&ep;陆清竹早上起的早,担心迟到会引起麻烦,连杯水也不曾喝过,现下肚子里空空荡荡,趁着没人注意,赶紧吃了一块水晶糕。

&ep;&ep;本来她心里还在想以自己琴棋书画的水平,可能胜过几人,哪里想到太子妃真的就这么提议了。

&ep;&ep;陆清竹哭笑不得,忙吞下嘴里最后一块点心,不知道是不是吞了急了,不小心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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