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右边的兄台打了一下左边兄台的胳膊,“姑娘莫怪,他最近见不得别人有姑娘。叶兄,我们先去寻山了。”

待离去,宁兰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十分坦然的从叶良的背后走出来,悄悄拉开距离,“你们认识?”

“哈哈,生活必备技能之一之广交好友。”叶良看出宁兰的动作,笑中带着苦涩。

看来,叶良是没少来这偷桃摸瓜的,道友。

“叶哥哥,左边那位叫什么名字呀?”宁兰已经完从惊吓中走出,一如常态。

“兰儿姑娘说的是常青?左边的是常青,右边的是林樾。他们都曾是我儿时的玩伴,只是他们现在都跟着仙人修仙。”

修仙。一看道行就不高,刚刚那是耍嘴皮子功夫呢。

“叶哥哥,你怎么没去?”

“我没这个志向,叔就我一个亲人,我还想跟他好好逍遥。”叶良逗趣道。

“叶哥哥,他刚刚说我是妖。”你会不会怕?

“哈哈,常青从小就爱说这些妖魔鬼怪的话,你习惯就好啦。”叶良挥挥手。

“叶哥哥不怕妖吗?好厉害。”宁兰手指在胸前碰撞,一副崇拜的小模样,而后又觉得不妥,敛了笑意。

叶良挠挠头,“哪里哪里。万物有灵,如果兰儿姑娘是妖,将来定是会修成仙女的。”

叶良这话直戳宁兰的心头好,可惜,这个人不是自己的。转念想想,自己作为一妖的优势就是活得长,要等转世轮回也是等得起。

“兰儿姑娘多大了?”叶良问。

“兰儿十六了。”

“那我叫兰儿妹妹吧。走,采果子去。”叶良招招手,示意宁兰跟上他。既然兰儿姑娘有喜欢的人,是不是应该克制自己的喜欢,妹妹也挺好的。

两个人,情窦初开的第一课是学会了收敛。

宁兰看着手里无比青涩的果子,叶良这是毁了多少花季少果。

“叔说,这种硬蒂的最好吃。”叶良骄傲地拍拍身上的尘土,“我觉得它们酸涩,但叔常往西施婶婶家送,送的还是那种蒂有些干枯的。叔说那种缺少水分,更酸,是不是女孩子爱吃酸食?兰儿姑娘喜欢吗?”

宁兰看叶良指着树上红红的果子露出酸掉牙的表情,“红的更酸?”

“它们不是一个颜色吗?”叶良难以置信地问,又难为情地挠挠头,“我看不出来。”

宁兰瞬间明了,难过他的眼睛老是躲闪,几次问起颜色,原来他的眼睛看不出色彩的差别。

叶松这是吃喝嫖赌、带娃养家样样不行,专业坑侄第一名。

宁兰想飞上树摘个红果子,又怕吓到叶良。当妹妹的也不需要什么形象了,于是撩起裙摆一脚踹在树干上,顺溜地接住落下的几个红果子。

这一套豪放的动作对叶良自尊心的冲击力不小。到底是她挡在他前面,到底是她给他摘果子。

宁兰在身上搓了搓,递给叶良,还是那样温柔的语气,“叶哥哥,尝尝好吃吗?”

宁兰则捡起怀里青涩的果子,一口咬下,眉眼瞬间拧巴在一起。

“好吃吗?”叶良问。

“真有点酸,”宁兰缓缓,“不过女孩子爱吃酸的。”

“骗我,叔给西施婶婶送的是这种,是甜的。”说着把手里的红果子塞进宁兰嘴里。

宁兰愣住,半响才开始嚼它,真的很甜,可是为什么心有点酸。

第二天,宁兰想带着兰草离开叶家,离开这伤心之地。招呼提前打过,此生不再相见般的道别也说了。可是脚还没迈出门,天却下起了大雨。

是雷声千嶂落的那种大暴雨。

宁兰实在不忍拿走叶良家最后一把破伞,而且这雨伞也没啥用,就站在檐下,听雨声看烟色。

“兰儿妹妹在想什么?”

宁兰看着叶良走到自己的身边,此时的他没有初见时的伪装,也没有平日里的无赖,有的是和这雨色相似的温润,像是换了个忧郁的人。

“雨太大了。”宁兰答道。

“是啊。”叶良轻叹一口气,“下雨天是要留人的。”

宁兰心头一惊,有那么几刻,她觉得,或许,叶哥哥是喜欢自己的。

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宁兰坚定地觉得叶良是喜欢自己的,玉姑娘些许是个幌子。可是,转念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倒像是自己给自己的慰藉。

还是想问……

“可能是叶叔舍不得我,我去看看叶叔。”宁兰逃之夭夭。

……

叶松平日里见到的宁兰不是文文静静的大家闺秀模样,就是围在叶良前后蹦蹦跳跳跟兔子一样。还是头一回见她偷偷摸摸的。

“兰儿姑娘这可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叶叔不要打趣我了,”宁兰瞥了一眼叶良,悄咪咪地说,“叶哥哥说他喜欢西施婶婶的女儿玉姑娘可是真的?”

叶松一听,喜上眉梢,“是与不是又如何?”

宁兰垂头,“是的话,提醒叶叔记得撮合撮合。不是…”

叶松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思量着什么,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好你个叶良!”立马起身找扫帚,“敢觊觎有夫之妇,还是你西施婶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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