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一位萧萧公子,芊芊玉手托着茶杯,眼里打赏的不知是茶还是花。他白衣上的墨纹像极了山上苍松,又似江南烟雨,气宇不凡,叫宁兰挪不开眼。

极品。来自宁兰的腹诽。

“兄弟,你也被抓啦。”宁兰想着套近乎,第一步就是对共处的环境开始唠嗑,“这些人也是傻,怎么能关一起呢。”

孤男寡女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傻?”公子把茶杯轻轻放下,一双桃花眼盯向宁兰。

“好像没有。”宁兰寻思着也坐下,不过能被关在这也确实挺傻的。

公子细笑两声。

“这花……”

“你也偷啊?!”宁兰不等人家说完,一脸震惊地问道,“你想进千顷城?”

“那倒没有,这花是你偷的那株。”公子倒是不惊,解释道。

“我偷的?”宁兰对着花朵抽动鼻子嗅,好像就是那股牵引自己过来的熟悉的味道,她就偷过一株,难道是叶良家那株。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偷的那株,难道就是你暗中窥视,伺机屠杀叶家叔侄夺下此花,如今事态暴露被抓于此!”宁兰的声音不断上扬,身体不自觉的后退。

“我长得很像杀人犯吗?”公子依旧不卑不亢。

“不像。”不像才可怕呢。

公子招招手,“不像你躲什么,过来坐下。”

宁兰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坐下,还是不安心,“那你有杀他吗?”

公子饮着茶,水汽熏着他的眼,模糊而深邃,眼皮轻挑,“没有。”

宁兰身绷紧的肌肉时刻准备在一声“有”后的硬战,听到“没有”后突然松了一口气,却有些小小的落寞。

“那你有杀他吗?”公子抬起茶壶给宁兰沏上一杯茶。

“我怎么会杀他!”公子的回问反而让宁兰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公子是人,而自己是妖啊。

妖能跟人说得清自己没杀人吗?

虽然失落,虽然疑惑,但因为自己先误会这位公子,宁兰十分不好意思,想要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偷的?”

“外面的人在说,我偷听到的。”

“这样,那我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通告上说这兰草长灵,你说我现在把它吃掉,能不能功力大增,突围出去。”宁兰开始端详何处下口。

“吃了它?”公子带着点诧异,“为何?”

“我也不想这么草率地解决它,奈何情况紧急。也不知道吃下去能长几百年灵力呢?”

“它只是帮助长灵,并非灌输灵力。用不好还会有有副作用,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公子一副很懂的样子。

“长灵草不长灵?还是我偷错了?”这对宁兰来说可是晴天霹雳。

“这兰草是思真寄托情感之物,虽然长不了什么灵力,却也是他用仙力浇灌,其花幽香,有驻颜缓神的功效。”公子扶额继续解释。

“公子如何得知?”

“听说。”

“生死攸关,我还是要试试。”

“慢着……你取得此物难道不是为了进入千顷城?”

“啊,不是。增长灵才是我的本意,如果可以……”她想要一片兰草园,宁兰有些伤神,又有些憧憬,“本来就是已丢之物,也不会舍不得吃了。”说完似要张口。

“慢着……它是你进入千顷城的信物。”公子再次阻拦,“外面守着的可都是千顷城的人,如果你不想这么快殒命,就要好好留着它,进入千顷城为自己翻身。”

宁兰突然觉得,他就是在这等她的。

当下格局,如果逃不出去,就是被这群绿油油的人先拿去当街示众,再来个为民除害。

“你呢?你是什么来头?”宁兰眯着她的大眼睛死死盯着这位公子。

“我是赏识你的人,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宁兰看他站起来,似要走的意思。

谁知他倾下身子,挑起宁兰的下巴:“传说狐族天生擅长媚术,白狐最甚,我很期待。”

传说就是传说,还传说我掏心挖肺呢。

媚术,打她出生就没听过。“我看你这般,才是媚术。”

宁兰冲着他努力憋出一个微笑。

“这兰花,”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我帮你保得也不容易,好好珍惜。”

“好。”虽然心里腹诽千百句,但是这张脸和当下乱七八糟的情形让宁兰不得不服软。

公子消失在宁兰的眼前。

这么轻松就出去了?

媚术是哪门子的禁术,是虚无缥缈的幻影,还是控人心智的摄魂。

“外面站着的一个个可都是男人,我要是会媚术,还能被关在这里。”宁兰绕着桌子上的这兰草琢磨着。

“花我可以好好保存着。”说着,宁兰一挥手,花朵儿就从茎叶上脱离,立于指尖。

“真香。”宁兰将其制成香囊。

“嘿嘿。”宁兰搓搓手,狡黠的目光投向孤苦伶仃的草叶。

“砰”的一声。花钵炸开,泥土飞溅,一颗由兰草制成的绿色药丸现于宁兰双掌之中,被宁兰一口吞下,“物尽其用。”

真难吃,要是加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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