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议这些军事朝政,须知人心不古,隔墙有耳。”

&ep;&ep;厉大公子说完这些训人的话,暗自得意,难得有他训人之时,至于这些言辞听着甚是耳熟,一股子爹训崽的熟悉配方……计较这许多作甚?!

&ep;&ep;“……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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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起!转合,双脚虚实而立,站稳,合裆扣膝,击!”郑青站在厉弦身旁,一边轻轻替他矫正动作,一边喝令。

&ep;&ep;厉弦左击右挡,半蹲起击,姿势竟也称得上美妙,一剑击出,身子略有些不稳,晃了一晃,郑青忙拥住公子,一手握住剑把,以免他割伤自己。

&ep;&ep;跟着郑青练了旬月,他已不像刚开始训练之时,一动就气喘吁吁,持剑而击,也能有模有样地与阿青过上几招。身形渐减了许多肥油虚肿下来,如今这身材,虽称不上健美,却也能算是匀称微胖,潘安可期!

&ep;&ep;厉大公子有些自得,站稳身形,藐了仲二一眼,哼哼,当初打不过,只是爷未曾练过,如今么,打你易如反掌,就是怕欺负了残疾人,让“仲家军”发狂而已。

&ep;&ep;仲二正不错眼地盯着他练剑,见郑青与厉弦亲密无间,心头有些怪异,涩涩地不舒坦,阿弦这家伙打架,向来是手脚并用,牙嘴齐上,难得竟见他端端正正地舞上花架子剑,除了好看,又有甚用?!

&ep;&ep;孔子曰: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

&ep;&ep;他身为阿弦的益友,如今身份虽低下,却也要有话直谏,这等小巧腾挪之术,用于行刺隐匿倒是不错,用于强身健体,搏击训练,却是谬之大矣!

&ep;&ep;“……我将门自有强体之秘术,奴愿奉于主子,助您炼体锻身。”仲二斜睨了郑青一眼,朗声道。

&ep;&ep;这可不是吹牛,他祖上称霸街头,横行战场之上,如无秘术,如何能以一介草根青皮晋身开国公爵之列?小小家仆私练,如何能与仲家世代将门,沙场历练所得相较?

&ep;&ep;郑青横目望来,面沉如水。

&ep;&ep;仲二公子他自是不敢相较,但如今,大家都是厉府的奴仆,便是公子爷再宠,“阿奴”的身份可不比他贵上半分,莫不是以为他郑青一身功夫,都是练来玩笑的?

&ep;&ep;“公子,我愿与郑青一较高下,您自可分明。”仲衡斜支着腿,肃然报拳。

&ep;&ep;厉弦瞧瞧他那条伤腿,心下不愿折腾,刚张嘴道:“一较高下就……”不必了!

&ep;&ep;四字话音刚落,整句话都没吐出,只听仲二高声应道:“喏!”

&ep;&ep;喏什么喏?我让你干啥了?!

&ep;&ep;只见仲二猛然跃起,合身击出,一拳狠击郑青的太阳穴!

&ep;&ep;郑青脸色一变,侧头避开,揉身一闪,正迎上仲衡膝击。砰!重重一声闷响,郑青只觉胸口如中铁锥,眼冒金星,一时天昏地暗,还来不及反击,已被反手擒倒在地。

&ep;&ep;仲二伤腿单膝跪地,一脚狠踩在郑青胸腹之间,上身微弓,大手死死扼住郑青的脖子,眼见手下之敌面红耳赤,连话都说不出来,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