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兴才回到家,难免心情也低落,便没了哄石红英的心思,往床上一躺,望着房梁发呆。

&ep;&ep;夫妻俩各怀心事,整个家里都是安静的。

&ep;&ep;晚间,吃过饭后崔氏就拉着林满金回屋,说起关于林妙的事儿。

&ep;&ep;林满金坐在铺上,问:“打听的怎么样了?”

&ep;&ep;崔氏笑着说起:“这周媒婆啊,倒是靠谱的很,说是打听到槐树镇上有一户人家,家境不错,老来得子,怕以后老娘去了没人照看那孩子,一直寻思着要找个童养媳。我都问过了,那家人还不错,妙儿过去了,保准吃不了亏。”

&ep;&ep;“那你说的这家境不错是怎么个不错?他们打算出多少银子?”

&ep;&ep;“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们呀,肯出一百两银子,但得咱们这边签保证书,往后不准再去要人,不准见面,更不准开口要钱。”

&ep;&ep;“他家里那孩子几岁了?”

&ep;&ep;“还不满五岁,他那娘据说都四十出头了。就这么一个孩子,当宝贝似的。”

&ep;&ep;“听你这说的,是还不错。要不,直接叫老大过来商量吧!”

&ep;&ep;崔氏道:“这大晚上的,还是先不说了,改明儿我找周媒婆把这事儿打点妥当了,再跟老大说。省得节外生枝。”

&ep;&ep;“嗯,是这个理儿,那就依你的去办。”

&ep;&ep;崔氏长出口气,心情格外的轻松,“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吧!”

&ep;&ep;林满金揉了揉脸,起身去外面洗脸洗脚。

&ep;&ep;第二天一大早,崔氏便出了门,去找周媒婆商量尽快办好林妙去槐树镇的事儿。

&ep;&ep;早上吃饭,崔氏自然是不在的,石红英的情绪还有些消沉,一直没起来,是林兴才把饭给她送屋里吃的。

&ep;&ep;因此,这个早饭,吃的有些冷清。

&ep;&ep;晌午过后,崔氏回来,就叫了林兴才和石红英一道出门,往周媒婆家去。

&ep;&ep;在周媒婆家坐下,林兴才不耐烦的问:“娘,你叫我跟红英到底过来干什么?”

&ep;&ep;周媒婆一张喜笑颜开的长拔子脸,穿着一身黑红配色的缎子衣裳,深蓝色襦裙,带着岫玉耳坠,手腕上挂着一个银镯子,端坐在上方,笑盈盈道:“兴才,你娘叫你来,自然是有好事要说的。”

&ep;&ep;林兴才抬了下眼皮子,觉着好笑:“我们家还能有什么好事,这我跟红英不才成了亲嘛!”

&ep;&ep;周媒婆喝了口茶,认真起来:“今儿你娘叫你来呢,主要是说你那大女儿林妙的事儿。”

&ep;&ep;“妙儿?”林兴才狐疑的看向崔氏。

&ep;&ep;崔氏干笑着,正要开口,周媒婆道:“还是由我来说吧!”

&ep;&ep;她整理了一下袖口,说将起来:“是这样,你娘呢,也是为你们一大家子着想,前些日子着我帮忙,捋一捋看有没有条件不错的人家要买童养媳的,好给林妙的以后做个打算。这不,前日我才找到最合适的,槐树镇杨家,那孩子还不满五岁,是独子,父母人也都不错。”

&ep;&ep;“诶,打住。”

&ep;&ep;林兴才抬手打断她:“我几时答应过要给妙儿找人家的?”

&ep;&ep;崔氏皱眉啧啧:“那孩子,打小就是个哑巴,虽说是机灵些,可一个女娃娃又不会说话,能成什么气候。兴才,你也得想开些,这能有人家要她,已经算不错了。何况还是不错的人家。”

&ep;&ep;林兴才一拍桌子,沉着脸:“妙儿就是以后嫁不出去,也绝不给人做童养媳。娘,这事儿以后莫再提了。”

&ep;&ep;站起身,气冲冲的便要走。

&ep;&ep;崔氏急了,连忙冲周媒婆使眼色。

&ep;&ep;周媒婆赶紧的站起身拉住他:“兴才,有话总要好好说,你急什么。你娘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们一大家子着想。你想想林青,想想晚晚那孩子,难道你不想让林青去念书,以后光耀门楣?”

&ep;&ep;林兴才绷着脸:“青子念不念书,我也不能拿妙儿往后的幸福去赌。不然,我对不起他们死去的娘亲。”

&ep;&ep;崔氏做委屈状,带着点哽咽:“那你对得起我们老两口吗?辛辛苦苦一辈子,全为你们兄弟俩。要是咱们家境宽裕,我至于让妙儿去给人做童养媳吗?”

&ep;&ep;石红英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劝慰:“兴才,你先坐下来,听娘把话说完,又不碍什么事。”

&ep;&ep;林兴才迟疑着,总算重新坐回去。

&ep;&ep;崔氏也暗暗松了口气,改了语重心长的语气,说起来:“妙儿确是个好孩子,可咱们家这两年也是真的掏空家底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连吃饭都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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