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劝他,“别想了那么大人了,还能饿着自己不成。”

&ep;&ep;凌粟转头瞟了他一眼,脸色明显仍旧停留在心情不佳的范畴里。

&ep;&ep;“他没见着你之前难道就不吃饭了?活过这么大没吃过一顿好饭了?”关牧州数落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你不去一天,他就能饿着等你一天?”

&ep;&ep;凌粟抿了抿春扭过了头去没说话。

&ep;&ep;他倒是不至于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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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虽然关牧州其实没说错什么。

&ep;&ep;此刻的六十公里外,市三院住院部的病房角落里,贺砚回碰了碰自己手边已经凉透了的饭盒。

&ep;&ep;油已经渗过了劣质的饭盒,冰凉着,在塑料袋上凝成了一层黏腻的膜。

&ep;&ep;贺砚回靠坐在床上,闭着眼睛看上去安静得像是一幅壁画。

&ep;&ep;“不吃吗?”护士长站在门口轻声问。

&ep;&ep;查房的护士摇了摇头,给贺砚回拉上了旁边的帘子,继而拿走了盒饭,走到护士长身边叹了口气。

&ep;&ep;“这怎么行。”护士长皱着眉头,“这一天都”

&ep;&ep;“从中午开始就没碰过东西了,水又是一直喝得少,今天还特地让人加了份汤,也没碰。”

&ep;&ep;贺砚回从醒来之后,对周围的人和事从来没有产生过什么兴趣。在疼得会摔东西会大声叫骂的一群病人中,贺砚回安静到几乎失去了一个重伤病人该有的存在感。

&ep;&ep;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