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自有办法,你听说过‘叫花鸡’吗?”张驰说着已经拿出匕首就着一汪小山泉开始剖鸡了。

&ep;&ep;“听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慕流云嘴上这么说,倒还真被勾起了一点兴趣,看着张驰从鸡屁股上开了个口把那只鸡的内脏掏干净,将洗过的果子填了进去,还跟他解释说:“这种野果,生吃能酸掉人的大牙,但是烤熟了以后味道还不错呢。”

&ep;&ep;慕流云开始还有些期待,但见张驰连鸡毛都不拔,就直接挖起泉水边的泥土往鸡身上涂抹,抹了厚厚的一层,顿时大倒胃口,皱眉道:“如此肮脏泥泞,如何能吃?还是你自己享用吧。”

&ep;&ep;“你别看现在脏啊,等烤好了,可是上等佳肴呢。”

&ep;&ep;慕流云摇摇头,半点都不信:“我听说过穷人饿极了会吃观音土果腹,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真有能把泥土当佳肴的?简直是匪夷所思。”

&ep;&ep;张驰只好笑笑,心知把菜肴完成之前说什么慕流云都不会信的,就不再多话,将鸡裹成泥团后半埋入地下,在山泉里洗了手,拿出火折子变戏法般地三捣鼓两捣鼓,就在泥团上生起了火堆,架上小罐子跟往常一样煮起了茶汤。

&ep;&ep;慕流云只管闭目打坐,本来打算跟之前一样就着茶汤吃点干粮算了,可张驰煮完汤以后把火堆移开,将已经被彻底烤干的泥团挖了出来,往一块小石头上一砸,泥团就裂成了两半,黄泥裹着鸡毛脱了个一干二净,露出白嫩诱人的鸡肉。

&ep;&ep;香气扑面而来,慕流云不由自主地睁了眼,看着裹在泥里的鸡肉,犹豫了。

&ep;&ep;张驰还特地到山泉里再洗了一次手,一手握着鸡爪子,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切下了一整个鸡腿,递给慕流云说:“安心吧,鸡皮都扒了的,一点泥土星子都没沾上,赏个脸尝尝呗。”

&ep;&ep;慕流云又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接过来,咬了一口。

&ep;&ep;张驰开心地笑出了一口白牙,又扯了一片芭蕉叶,特别讲究地在泉水里涮过,切下几块完整的肉包着,还挑了几个果子一道拿给慕流云,自己拿起剩下的鸡架,就着茶汤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ep;&ep;也许是连吃了几顿干粮的缘故,慕流云只觉得这鸡肉香气四溢有嚼劲,还带着淡淡的野果香气,原本没有放佐料的鸡肉免不了口感寡淡,但果子溢出的酸味汁液正好充当了调味料,酸味全被吸收进肉里的果子只剩下绵软香糯的果肉,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ep;&ep;“怎么样,味道如何?”张驰邀功地问。

&ep;&ep;“确实不错。”慕流云由衷赞道。

&ep;&ep;被夸了的张驰就跟捡了钱似的开心:“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活,可惜是只山鸡,如果是肉质更加肥美的家鸡,配上我独家特制的酱料,那味道才叫一绝呢,改天做给你尝尝。”

&ep;&ep;“好,我等着。”慕流云淡淡一笑,不过张驰正忙着低头啃鸡脖子,没有注意。

&ep;&ep;张驰又吃了些干粮,看着慕流云把给他的那份都吃光了,心里比自己吃了美味珍馐还要高兴,一高兴便又开始嘴欠了:“你吃得这么放心,就不怕我下毒么?”

&ep;&ep;慕流云心中一惊,连忙屏息运气,只觉得身上并无什么异样,才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张驰。

&ep;&ep;“我开个玩笑而已,真的要下毒还会告诉你?”张驰摇摇头,“你呀,没有江湖经验,这么容易信任别人,就算武功再高,一不留神也要被人害了。”

&ep;&ep;慕流云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多防备着你?

&ep;&ep;张驰一拍脑袋,懊悔不已:“对哦,嫌疑还没有洗脱之前,我跟你说这个干嘛?真是笨死我算了。”

&ep;&ep;那样子看得慕流云又想笑,终究还是忍住了。

&ep;&ep;***

&ep;&ep;雾谷寨,寨如其名,地势是典型的山谷走向,每天早晚都会被雾气包围。

&ep;&ep;慕流云和张驰越往雾谷寨的方向走,越觉得树木遮天蔽日,猿猴在枝叶间自在地跳来跳去,各种色彩斑斓的大虫子、蜘蛛、蝴蝶随处可见,毒蛇蚂蝗之多,更是令慕流云背后直起鸡皮疙瘩,他最看不得这些东西了。

&ep;&ep;好不容易忍到了村寨附近,周围渐渐地有了一些人为耕作的痕迹,接近村口时,就有一个苗人汉子过来用带着浓厚口音的汉话问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ep;&ep;“我是过来买东西的,听说你们这里有种名叫断魂蓟的奇毒。”对方的身形打扮一看就是土生土长的苗人,所以张驰一句客套的废话都没有,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ep;&ep;那苗人也很诚实的点点头:“有的,但我们不卖给汉人,你们走吧。”

&ep;&ep;“我带了很多钱。”张驰打开那个加大了一号的钱袋,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锭,“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