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物,成了点缀他的背景。

&ep;&ep;她掀起车帘,目之所及是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孤傲的宽大背影,给与她无尽的踏实。

&ep;&ep;她好好跟他说话讲道理的时候,他会突然堵上她的嘴,让她所有的话化成无尽的温柔。

&ep;&ep;他还会熟稔地拉她入怀,勾着嘴角听她说话。让人觉得他听得很认真,又好像她说什么都无所谓。

&ep;&ep;宁书还记得那一日,他说呀:“我就是要把你捧上天啊。”他说这话的时候,翘着二郎腿,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ep;&ep;宁书缓缓闭上眼睛,眼泪一颗一颗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

&ep;&ep;想念,原来竟是这样一种滋味。

&ep;&ep;宁书在断桥那儿坐了一夜,她静静坐在那里看着朝阳一点点升起来,温暖的光洒向大地,一点点洒进她凉透的身体里。

&ep;&ep;宁书捶了捶腿,让冻僵了的腿恢复知觉后才从石头上下来。她转身,看见秦丘榆静静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他那样子,瞧着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ep;&ep;宁书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勉强扯出丝笑容来,说:“秦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ep;&ep;秦丘榆欲言又止。

&ep;&ep;宁书就那样静静看着他,不再开口问,而是默默等着。

&ep;&ep;宁书明明落魄狼狈成这副样子,可是秦丘榆望着她还是觉得高不可攀。山寨那群小子告诉他,喜欢一个女人不需要讲什么道理。反正她孤身一人,不如直接给她睡了,到时候她就会死心塌地留下了。

&ep;&ep;可是这事儿,秦丘榆做不出来。

&ep;&ep;或许换成别的女人,他敢。可是宁书不行,她是他年少时的憧憬,他不愿意亲手毁了自己的梦。

&ep;&ep;“是,我是有事瞒着你。”过了许久,秦丘榆终于开口:“我派人打听消息,可是没人见过和王妃。但是……”

&ep;&ep;秦丘榆顿了一下,斟酌着语句说:“策世子与宁将军里应外合,生擒宋王。宋军已退,两军言和。”

&ep;&ep;宁书微微心安,匡策没事,仗也打完了。可是瞧着秦丘榆犹豫的模样,宁书心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ep;&ep;秦丘榆又说:“匡宋联姻永葆两国友谊,宋国嫁安萝公主于……策世子。”

&ep;&ep;秦丘榆憋着一口气,仔细去看宁书的表情,却见她十分平静。

&ep;&ep;过了好半天,宁书垂眉低声说:“也好,也好……”

&ep;&ep;“我……世子如今在辽城,我带你去找他!他……他不会不管你的!他一定是不知道你还活着,以为你遭到了不测!”秦丘榆急忙说,此时此刻他竟是半点占有的心思都没有,他心里想得全都是不让宁书难过。

&ep;&ep;宁书轻轻笑了一下,有些释然地说:“秦公子,可否请你带我去罗城?”

&ep;&ep;“罗城?”秦丘榆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宁书既不去找匡策,又不回宁家。罗城有何人?虽心中疑问,但他还是点头应下:“好,我带你去。”

&ep;&ep;宁书福了又福,郑重道谢再三。

&ep;&ep;她原本的两个丫头蒲月和巳月都在罗城,之前宁书多次照料,听说她们两个打点了个小小的针线坊,日子过得还可以。

&ep;&ep;所有的悲喜就藏在心里吧。他胜了,便是将来要称帝的人。这样的他不可能永远守着不能生育的自己,总有一天,后宫三千,子嗣延绵。

&ep;&ep;不完整的爱情,破碎的诺言,何必再两相遗憾。

&ep;&ep;更何况,流落土匪山寨多日的她,名声早损。

&ep;&ep;匡翎很怕

&ep;&ep;匡翎紧紧握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她躲在角落里,和很多女人一起惧怕地看着进来的士兵托着几个女人往外走。有个女人挣扎不肯去,甚至咬在了士兵的手腕上。那士兵咒骂了几句,拔了刀就砍下了那个女人的人头。那个全是血的人头孤零零的滚到一边。从匡翎她们的这儿正好能看见人头上睁大的眼睛,致死不瞑目。

&ep;&ep;匡翎很怕。

&ep;&ep;她以为和亲最坏的结果就是远嫁,再也见不到家人,可她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可是最近亲眼所见的一幕幕,彻底颠覆了她的想法。粗鄙的男人,污浊的咒骂,无助的哭泣,还有大片大片鲜红的血迹。她不敢睡觉,甚至不敢闭上眼睛,似乎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大片大片的血迹。

&ep;&ep;她同这些被抓来的女人一般躲在最里面,每日企盼不要拖自己出去。那些被拖出去的女人是正的成为军.妓,甚至根本不会活着回来。虽然这里肮脏发臭,甚至有老鼠窜来窜去,但是却已经是唯一的净土。

&ep;&ep;匡翎用手背抹去脸上肆意的眼泪,给自己打打气。她明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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