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宁画拉了拉宁书的袖子,递了她一个眼色。宁书就朝前去看。

&ep;&ep;许家长子许慕白和自己的弟弟宁璞站在一起,他比宁璞高了一个头,人挺拔而潇洒。宁书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果然安城第一风流公子的名号不是假的。

&ep;&ep;可是这份潇洒,宁书一点都不欣赏。

&ep;&ep;卢氏一直病着,许夫人在宁老夫人这儿用了午膳以后就过去瞧她了。听闻许夫人过来了,卢氏自然硬撑着从床上下了地。两家人就把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初十。

&ep;&ep;两家人都是一脸喜气,却不想卢氏前脚回了自己屋子歇着,许夫人和许家公子还没有离府,宁琴就跪在院子当中。

&ep;&ep;她,拒婚。

&ep;&ep;“大姐你这是闹什么别扭,许家家世好,许少爷又是那般出色,大姐你还有哪点不满意?”宁棋皱着眉埋怨。

&ep;&ep;“就是呀!”宁画也劝,“这可是多少人羡慕的好姻缘呀!”

&ep;&ep;望着宁琴冷静的面孔,宁书叹了口气,就将原本打算劝阻的话咽了下去。宁琴虽说性子直,单从来不是莽撞的人,她今日这般说不准是有别的什么缘由。

&ep;&ep;许夫人的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而站在她一旁的许慕白却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宁琴。

&ep;&ep;宁老夫人皱了皱眉有些不悦,说:“琴丫头,今日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ep;&ep;“莫不是有什么难处?”宋氏在一旁询问。

&ep;&ep;可是任由众人怎么问,宁琴就是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ep;&ep;见着场面越来越尴尬,宁老夫人马上要发火的脸色,宁书立刻上前了两步,先是行了一礼,才说:“大伯一直没有醒来,大伯母也是病着,就连幺弟身体也不是很好。大姐一定是不安心家里呀。”

&ep;&ep;宁老夫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ep;&ep;宁书便去拉宁琴的袖子,宽慰着:“大姐不要担心了,前几天大伯还又醒了一次呢,要不了多久定会好了。等大伯好了,大伯母的心病去了自然也会好起来。现在你更应当让大伯母宽心呀。”

&ep;&ep;“琴姐儿当真是孝心,可是你毕竟是个姑娘家,也未必帮得上什么忙的。”许夫人走过来握着宁琴的手,“兴许你和慕白成了亲,这喜事一冲,就把晦气冲走了呢。”

&ep;&ep;也不知道冲喜这个说法是从什么时候来的,可是一直以来后宅里有大多数都信这个。

&ep;&ep;宁琴张了张嘴,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塞了回去。

&ep;&ep;站在远处的许慕白,不顾下人们偷偷投过来的目光,笑着问宁琴:“若不是慕白哪里做得不好惹得你嫌恶?”

&ep;&ep;原本就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哥儿,一脸坦然地说出这话,更是让许多下人暗暗埋怨宁琴不知好歹。

&ep;&ep;宁琴似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她既不回答许夫人又不回答许慕白,而是大声说:“父母有恙,宁琴这个时候嫁了就是不孝!请恕宁琴不能嫁!”

&ep;&ep;许夫人越发觉得宁琴是个极重孝道的好孩子,急忙替她找个台阶,朝着宁老夫人说道:“我瞧着这婚期也有些仓促了,要不然再缓两个月?”

&ep;&ep;还不等宁老夫人开口,宁琴直接说:“为了照顾父母,和幼弟,宁琴三年内都不能嫁!”

&ep;&ep;许夫人握着宁琴的手就有些僵硬,真是继续握着也不是,松开也不是。

&ep;&ep;宁琴和许慕白同岁,都是十六了,三年?哪一方可都等不起。这是悔婚的意思啊!

&ep;&ep;“胡闹!”原本坐着的宁老夫人一下子坐起来,原本手里拿着的茶杯也猛地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茶杯里的茶水洒了一桌子。宁家的晚辈都是心下一惊,知道这位祖母是真的动了肝火。

&ep;&ep;“我白养了你十六年!白教导了你十六年!”宁老夫人指着宁琴的手气的发抖。

&ep;&ep;“您消消气,消消气!”瑞月和子月急忙一人一边扶着宁老夫人。宋氏也急忙打圆场,说道:“大姐儿指不定最近几日忙里忙外累糊涂了,你们这几个丫头还不赶紧扶着自己主子回去休息休息!”

&ep;&ep;宁书身边的两个大丫头初夏和卯夏急忙过来一边劝着宁琴,一边就是要硬搀着她离开。

&ep;&ep;“祖母快别气了!”宁璞劝。

&ep;&ep;“祖母身子要紧啊!”宁棋也劝。

&ep;&ep;就连宁画也去了宁老夫人那里。

&ep;&ep;宁书望着明明眼中有泪却硬撑着的宁琴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去宁琴身边拉了她一下,一边说着:“我带大姐先去歇着了”,一边和两个丫头暗中使劲儿将宁琴拉走了。

&ep;&ep;心有所属

&ep;&ep;一到了听琴斋,人前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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