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卢氏的眼睛却是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样子。她望着宁书,哽咽地说:“你大伯父不是那样的人。”

&ep;&ep;宁书重重点头,说:“我相信大伯父,朝中有很多人都是相信大伯父为人的。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伯母不要担心。伯母可要好好养着身子,等大伯父回来,等真相大白!”

&ep;&ep;卢氏忍了眼里的泪,也跟着狠狠点头。

&ep;&ep;看望了这边,宁书又去了祖父和她父亲那边看看,告诉了他们匡策已经领兵出征的一干事情。

&ep;&ep;宁书又令折枝将里里外外的狱卒又打点了一番,瞧着时差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更要放宽心。若缺了什么一定要她说。

&ep;&ep;等宁书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刚刚下了马车,宁书就瞧见远处宁棋的身影。

&ep;&ep;“她这是又刚从庙里回来?”宁书便问身旁发折枝。折枝的确是个玲珑人,很多事情宁书不用吩咐,她都可以自己安排很多。等宁书想起什么的时候,她这边都给打点好了。

&ep;&ep;“是,奴婢派人查过,棋夫人是去的香火鼎盛的泽恩寺,撒了好多香钱。”折枝细细回着。

&ep;&ep;宁书点头,又是吩咐白雾:“去查查她去泽恩寺都除了拜佛上香可还有做过别的事情,见过别的人。”

&ep;&ep;“是。”白雾恭敬点头,她的话一向不多。

&ep;&ep;宁书回了自己的院子,关关告诉她王妃刚刚着人来过了,让宁书回来了去她那里一趟。宁书便让丫鬟理了理发髻,也没坐一会儿就去了和王妃那里。

&ep;&ep;·

&ep;&ep;“母妃,”宁书恭敬地弯膝行礼,“儿媳担心家里,去打点了一番,回来晚了。”

&ep;&ep;“去看望也是应该的。”和王妃招招手,宁书便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ep;&ep;“我年轻的时候啊,是个娇惯的性子。”和王妃轻轻笑了笑。

&ep;&ep;又说:“我嫁到王府的时候,王府没有别的妾室和侧妃。原本是有两个通房的,可是我嫁过来之前都被王爷给打发了。不久,我就怀了策儿。王爷待我可真好,整日整日陪着我们母子。更没有再纳过妾。”

&ep;&ep;宁书静静听着。

&ep;&ep;和王妃又叹了口气,说:“其实策儿还有过一个弟弟的。”

&ep;&ep;这事儿宁书倒是从来没听说过,有些诧异地去看和王妃。

&ep;&ep;“策儿四岁的时候,我怀上了第二个孩子。也是那个时候,戚国联姻,送来了郡主,被圣旨送到了王府,成了侧妃。”

&ep;&ep;和王竟还有过一个侧妃,宁书居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如今也不在府上,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ep;&ep;“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七个月了,整日挺着个肚子,还吐得厉害。王爷就更是日日陪伴,从来没有理过戚国郡主。那一日鲤池边,我突然腹中疼得厉害,站都站不起来,身边跟着的几个丫头都慌了神。然后我就被戚国郡主推下了池子。那个时候是十一月,整个池子的水寒可彻骨。”

&ep;&ep;和王妃打了个寒颤,像是又回到了那一日。

&ep;&ep;宁书便握了她的手。

&ep;&ep;“是个成型的男胎,”和王妃长长舒了口气,“也是那次伤了身子,不仅没有保住他,而且再也不能生产。”

&ep;&ep;“母妃不要太难过了。”怪不得和王只有匡策一个儿子,宁书嘴里劝着和王妃,心里也跟着难受,不能生产的痛楚,她懂啊……

&ep;&ep;和王妃又笑了,“可我有着疼爱我的丈夫,还有一个好儿子,当是幸福的。戚国郡主不是一般的侧妃,更是不能随意处置。那个时候大匡和戚国的关系十分紧张,是我劝了王爷先不要处置戚国郡主。”

&ep;&ep;“那……后来呢?”宁书忍不住问。

&ep;&ep;和王妃苦笑摇头,道:“策儿让人抓了戚国郡主,将她绑了。然后用刀子捅进了她的胸口。”

&ep;&ep;宁书惊愕抬头。

&ep;&ep;“是的,那个时候的策儿才四岁。”

&ep;&ep;“他……杀了戚国郡主?”

&ep;&ep;和王妃摇头,“没有,也不知道是他力气小还是故意避开了要害部位。连捅了七刀,那戚国郡主竟仍然吊着一口气不停哭喊。”

&ep;&ep;“然后,策儿冷着脸命人将还没断气的戚国郡主送回了念奴楼。撤走了所有下人,又令人将念奴楼锁上。一连几日都能听见戚国郡主的哭喊声,到后来那哭声便没了。”

&ep;&ep;怪不得府里的人说念奴楼闹鬼。

&ep;&ep;和王妃收了嘴角的笑,看着宁书:“所以,那一日策儿为了你的事弄出那么大的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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