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天保县城大街喧闹依旧。

德昌票号的大堂里,金爷正坐在客座上,看着老李和德昌票号伙计们一起清点箱子里的银两。

而此时,德昌票号老板谭明辉正站在内堂的过道里,隔着窗棂偷偷的窥视着金爷。

老黄在一旁小声的禀报:“老爷,打听过了,这位金爷确实是山东周村的老板,这次来天保,是为了找龙州县恒泰记和名靖城靖源祥两家要债,据说名靖城靖源祥张老板前日已还了两千两,昨日也再还了一千多两,这金爷都存到咱票号了,其他没什么问题。”

谭明辉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迈步走进店堂内,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地对着金爷打招呼道:“金爷!早安!您精神呐1

“谭老板,早安1金爷起身微微欠身还礼道。

两人谦让入座。

“没想到金爷这么快又有新入账了,您可是财源广进氨谭明辉赞叹着说道。

“托谭老板您的福。只不过是收回了一些旧账。比不得您财运亨通啊1

商人间免不了一阵臭味相投的互捧。

正聊着,账房黄老先生过来禀告道:“金爷。掌柜的。数已点好,可以入账了。”

“好!那金爷您先坐等片刻,在下先去处理。”谭老板起身客气道。

“谭老板。”金爷伸手示意谭老板,“有个事想跟您商量。”

“金爷请吩咐。”谭老板急忙躬身答道。

“是这样的,我想去看看谭老板您家的银库。”

“啊?这....”对于金爷的突然要求,谭老板有些意外,从来没有人会提出要进入票号的银库去看的,而且这一般是不允许的。

谭明辉赶忙问道:“金爷,您这是对本票号还有什么顾虑吗?您应该知道咱们钱庄生意,银库可不是随便向人露底的1

金爷不急不缓地解释道:“谭老板说的是。金某知道银库乃钱庄机要之地,不能随便向人露底,也知道这个要求确实唐突。但,确也是有些个极为要紧之物相托,需得寻一个绝对安全可靠之地。”

谭老板听罢,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之色,沉声道:“金爷,本票号生意能够做大,凭的就是安全和信誉。您打听打听,客户在我们这存的钱财和贵重之物从来不呈丢失过一分一毫,东西交到我们银库保管,那是放下一万个心了。”

“呵呵,德昌票号声名远扬,做生意那是绝对没话说,我从不怀疑。但是,老夫游走江湖半辈子,吃过见过的不少,说自己地盘多硬,房子多牢固,兄弟们武功多厉害的有,被贼惦记被偷的却也不少啊1金爷看着谭老板,话里带刺。

“金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不信任我们德昌票号?”谭老板对金爷的话表示出明显不高兴。

金爷站起身,拱手笑着道:“呵呵,金老板莫急。这只是老夫的担忧,毕竟咱们第一次合作,有些情况不了解,所以才冒昧的提了这个要求。实不相瞒,此次入越桂来到天保县,一是为了会会老朋友,二是收回些旧账,更重要是...”

金爷停顿下来,稍微靠近谭老板,压低声音说道:“更重要的是,我寻得了祥瑞之物,这可是天大的喜事1

“哦!?祥瑞之物1谭老板精神一振,追问:“是什么祥瑞?”

“呵呵1金爷站回身,摆摆手,笑眯眯的说道:“这个啊,可是个天赐之物。现在就放在住的地方,本来打算跟谭老板您借个地方存放的1

谭老板面带疑云,微皱起眉头,认真说道:“既是这样,那请金爷您理解,这银库的管理是有规矩的1

“哦!?老夫明白,不为难谭老板。只是这个祥瑞之物啊,是要进献给上方。”说着,金爷举起手,对着头上拱手示意。

“上方?”谭老板疑惑的问道。

金爷捻着胡须笑道:“呵呵!正是。谭老板也应该清楚,咱们做生意的,可是少不了朝廷方面的关照啊1

“哦,那倒是1谭老板半信半疑,眼骨碌一转,接着笑道:“既然是进贡之物,又是祥瑞,我认为的确需要严加保管。既然金爷信任德昌票号,而本号银库确实可以为金爷保证安全,只是这个需得了解十分清楚,免得乱了规矩1

金爷连忙拱手行礼,道:“是、是!那可要感谢谭老板的鼎力支持了。还烦谭老板受累,到老夫榻下一趟,看看这祥瑞之物。”

“请1金爷愉悦地邀请道。

“金爷请1谭老板回应道,并带着上了账房黄老以及票号护卫高手沈诚。

几人走出票号,金爷和谭老板分别钻入各自的轿车中,一前一后往街南方向去了。

轿子穿过繁忙地街道,过了南桥来到绣云楼。

下了轿,金爷的管家老李走在前面引路,金爷、谭老板以及账房老黄、沈城等人则跟着走进楼里。

绣云楼提供吃住玩一体的服务,方便很多客人在吃喝玩乐之后不用出门便可以上床休息,也因此更受到外地顾客的青睐,住宿费用自然不菲,比城里的客栈高出不止一倍,在此居住也更加凸显客人的身份。

几人走上二楼一间房间,转过屏风,便见房间很是宽敞,足有三个抱间,分别隔出卧室、客厅和书房,房内陈设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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