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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真不用我陪你回去?”

大清早的机场排队的人还挺多,前面的人已经开始过安检了,江知津看着方颉,又问了一遍。

“真不用。”方颉走得急,没带什么东西,只背了个包。他看着江知津,面上倒是挺清静,看不出心情好还是不好。

“我妈的性格你也知道,这个时候……”

方颉没说完江知津就懂了,周龄性格要强,这个时候估计是不太想见外人的。他没再坚持,只是对着方颉点点头:“有什么事就发消息,还不行我就过来。”

“知道。”

方颉朝着安检口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江知津,对方还站在原地。

他特别想抱一抱江知津,但是大庭广众的,人还挺多……

见方颉看过来,江知津好像明白他心里想什么,对着他笑了一下。

“进去吧。”

方颉叹了口气,转过身。

等人消失在安检口,江知津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外走去。回到车上后江知津没立刻走,他烟瘾犯了,从包里摸出烟抽了一支咬在嘴里,却没点燃。

江知津挺久没抽烟了,因为高考前晚上都在家陪方颉复习,他担心烟味太大,影响到对方。这段时间他烟瘾一犯就吃方颉的柠檬糖,还挺有用。

方颉说方承临急着离婚,自己需要回去一趟的时候,江知津还挺意外的。

当初方承临咬死不离婚,现在突然转变这么大,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关心这个原因是什么,只担心会不会对方颉有影响。

万一是翟菀又发疯了,或者是医院里那个小孩儿出问题了,想把方颉骗回去带到医院……不太可能,犯法了。

江知津吐了口气,觉得自己过于担心,都有点神经质了。

方颉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人,学霸,还是自己的男朋友,没什么可担心的。

话虽这么说,最后江知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给方颉发了个消息。

“到家了和我说一声。”

*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结束,方颉一直到坐到周龄车上了才看到江知津这条消息,他飞快地回复了一条“到了。”

旁边的周龄问:“和谁聊天呢?”

“江知津,问我到了没有。”

周龄有点意外,片刻才道:“小津还挺关心你的。”

方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幸而周龄虽然奇怪,也没想太多,转而道:“我约了律师,明天一早和方承临谈离婚的事。”

方承临虽然说了自己什么都不要,但周龄已经不信任他了,哪怕方承临赌咒发誓,周龄依然要求找律师签协议转让掉方承临名下两人共有的房产,还有对方占自己公司的股份。

周龄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生意场上转了这么多年,脑子清醒得很,之前最信任的就是儿子与丈夫,结果后者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

现在方承临说什么她都不信了,只有签了字的白纸黑字才是真的。

方颉“嗯”了一声,又接着问:“他为什么突然要求离婚?”

“我也不太清楚。”周龄沉默了一会儿,“听说是医院里那个小孩儿……不太好。”

方颉没再说话。

医院里那个孩子他只见过一次面,翟菀带着他找到学校的时候。那个时候对方比同龄孩子确实瘦弱很多,被吓得一直哭一直咳嗽,但看起来身体还算可以。

后来就是翟菀发疯时发的那几张照片了。

方颉不知道这个“不太好”是到了什么地步。

周龄和方承临定的是第二天一早九点钟,就在家里,周龄找的律师提前十分钟到了,三个人一直等着方承临。

方承临迟到了近一个小时才来,看起来整个人匆匆忙忙,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先看到了方颉,先是有些惊讶,估计没想到方颉会回来,轻声喊了一声“小颉。”

方颉答了声:“嗯。”

方承临对着他短促地笑了一下,在对面坐了下来。

周龄找的律师很专业,各个方面都考虑到了,要签的协议挺多。方承临没怎么反驳,只是问了几句就开始埋头签字。周龄坐在对面,她今天穿了条西装裙,化了淡妆,脊背挺直,看起来像在谈公事。

二十多年的婚姻走到现在,变成了一份又一份的法律协定。

方颉坐在旁边看着方承临,心里居然挺淡定。

没有愤怒,也没有伤感,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终于离婚了”的喜悦。

最后关于方颉的问题,律师道:“虽然方颉已经年满十八岁,但还在接受教育,抚养权依然存在。可以自己选择跟随父母其中一方生活。”

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方颉身上。

方颉长长吐了一口气,非常想说“我跟着江知津生活算了。”这一年我在他那儿活得挺好的。

这话一说估计面前的人都得疯。

“我妈吧。”方颉答。

周龄冷硬的神色稍微柔和下来,方承临看了会儿方颉,看起来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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