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黎小刀第一次不长记性,突然站起来导致晕厥。

穿越之前有一次在浴室,也是突然站起来,然后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过了几分钟醒来时,还是自己一个人坐倒在浴室里,摔得胳膊腿都疼。

那时她感觉孤独极了。

不过什么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疼,除了这种时候,还有一个人去医院看病的时候之外,单身还是很爽的。

有句话叫做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她在学校和公司里是百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母胎单身二十几年。

此刻她却被相公稳稳接住,靠在他的怀里。她能清晰闻到相公衣服上的清香。

裴芝奇一手撑伞一手轻轻将娘子护住,小声呼唤,为何过了许久娘子还不见清醒?他有些着急。

黎小刀清醒之后没有吭声,她微微一笑,双手顺势轻轻环住相公的腰,将裴芝奇抱得紧紧,脸贴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裴芝奇身体像过电一般突然僵硬,娘子这是……醒了?

娘子醒了就不会倒了,他拿开自己护在娘子后背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将这只手放在哪里。

“娘……娘子……”他小心翼翼叫了一声。

“相公别动,我的头还有点晕呢”,黎小刀坏坏一笑,抱住相公的胳膊又紧了紧。

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点喜欢这个书生小相公了。

喜欢那就喜欢吧,有什么要紧?

也许在现代看过那么多的帅哥也没有动心,正是因为自己好这一口呢?

她想起来自己毕业两年用为数不多的收入,经常去各地看字画展,还往家里买了几幅字画,没有地方挂,放在柜子里也美滋滋的;柜子里还有一堆国学书,虽然没看过,但某宝下单的时候感觉还是很爽的;没怎么练过毛笔字,但是某阁的墨水、宣纸洒金纸倒收藏了不少。

本姑娘决定顺应心意,跟书生小相公谈一场美美的恋爱。

黎小刀感觉很快乐,只是辛苦了裴芝奇,娘子突然这般令他手足无措。

“娘子……雨越来越大了,我们进屋说话吧……”

这下着冬雨,油纸伞下两人相拥,气氛正好,相公真是不解风情。

“相公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松手”,黎小刀俏皮道。

“娘子请讲……”

“相公再也不要说让我离开这种话了,好吗?”

“这……”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相公就随相公,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娘子……”

“快快答应我”,黎小刀催促。

“我……这……”

“我要是有难,相公会离我而去吗?”

“自然不会。”裴芝奇前面几句都答得吞吞吐吐,这一句倒是答得很快。

“那我也是一样的心情,相公能明白吗?”

裴芝奇沉默。他又何尝不难过,每次一想到要离开娘子,他的心都如同千刀万剐一般疼痛难忍,但比这更疼的,是看到娘子因他遭遇不幸。若早知道家里是这样的情况,那么当初宁可孤身也不会连累娘子。

回想当初刚成亲时,娘子对自己百般戒备;如今终于与娘子渐渐心意相通,却突然得知家中还有这般隐情。

真是两难之境。

让黎小刀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让她松手的不是相公答应了她的话,而是突然间隔壁院子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裴父戴着斗笠穿着蓑衣,背着行李出了房门,身后是相送的母亲。

黎小刀忙松开手,理理头发站好,裴芝奇打着伞顾着黎小刀不要淋到雨,眼睛却不知该落到哪里。

黎小刀拽了拽害羞相公的袖子笑道:“相公,过去看看吧。”

裴芝奇点点头,两人撑着伞一起走过小竹门,走到父母亲的院子里。

“爹爹这是要出门吗?什么时候回来呀?”黎小刀关心道。

“嗯。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裴父闷声应道。

“下雨天路难走,过几日就是冬至了,父亲吃了冬节丸子再走吧”,裴芝奇道。

“不吃了。”裴父的回答总是很简短。

“那过年前爹爹能回来吗?”黎小刀又追问一句。

“应该能。这就走了。”

说罢裴父便背着包袱走向院门。

“老头子,路上当心——”裴母在身后嘱咐道。

裴父只是摆摆手,没有答声也没有回头。

“爹爹这是要去哪里?”黎小刀疑惑道。

裴芝奇摇摇头:“父亲偶尔会出趟远门,但是去哪里从来没有跟我讲过,问母亲也只说是出门办点事。”

*

裴父出门后,两人与裴母打过招呼便回到自己院里。

裴芝奇没有回书房,而是去厨房简单煮了一碗生姜红糖水,端到卧房里。

黎小刀坐在桌前正一手拿着《千字文》,一手在桌上用指头练习写字。

“娘子,今早忘记煮,刚刚赶紧补上了,生姜不能晚上喝,虽然午正刚过但现在还是午时,应该还来得及”,裴芝奇将红糖水放在黎小刀旁边。

“嗯?这是?”黎小刀一时没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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