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转身折返,只见大长公主又说道:“你们三个不用走,就坐在这儿听着。”

黎小刀和裴芝奇都看向裴夫人,裴夫人道:“可是……”

“哎呀,可是什么?没有什么话是你们三个要回避不能听的!你们三个坐回去1

于是三人只好又回到座位坐下。

偌大的厅堂,只剩下坐在前头的大长公主和黎小刀他们三人,还有站在大长公主面前回话的大总管伍德,连那些舞姬歌姬弹琵琶的女子们都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李管事抬起胳膊打个手势,伺候的侍女侍卫们也都回避出去了,待所有人都走后,李管事也出了门,将门从外面关好,然后站在门口守着。

客人们离席时大总管伍德亦弯腰行礼恭送,待客人们走后门关上了,他便恢复一脸严肃,先开口道:“老仆为王府办事,自然包括王府里的所有人,不仅仅是世子与严妃,也包括大长公主和裴夫人,都在内。今日老仆除了送菜酒点心,确实还有一事。”

“说吧,严妃找你来给我传什么话?”客人们都走了,也没必要顾忌什么了,大长公主胳膊撑着脑袋,一副不想理会面前来人的样子。

“并非严妃传话,是老仆的分内之事,今日来此,想请示大长公主殿下,明天的元日朝会,我扶国亲王府该如何安排?是否由世子代替王爷向陛下进献贺表?王爷临行时交代过,府中大事都要一一向您禀报请示,关于元日朝会之事,还请大长公主示下,这样老仆才能尽快安排。”

大长公主听了大总管说的,换了姿势靠着椅背端端坐好,道:“这件事,我今日从王府出来之前不是已经让小李子通知你了么,元日朝会,王爷已有书信指示,将他提前写好的贺表与贺礼在今日除夕午时之前早早送进皇宫,我已经照着办好了,你就不用操心了。至于世子,王爷特地在信中提了,说不必安排世子元日朝会时替他上朝,让世子在家潜心读书,修身养性,元日也不可荒废,更不能去外面跟那些不务正业的世家公子们花天酒地。你要真为王爷操心,就好好管管那个小废物,到现在连个千字文都认不全,四书五经更是读不顺几篇,真是丢我们扶国亲王府的脸1

说罢她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大总管,又补了两句:“算了,世子爷是严妃的心头肉,就算是严妃自己都没舍得打过一板子,哪里是你能管教得了的。我也不为难你了,明天的元日朝会该怎么办,你应该明白了吧,明白了就回去吧。”

大总管伍德低头拱手答道:“李管事的话确实带到了,可是老仆并未见到王爷的亲笔书信,那时忙活除夕宴,没来得及请示大长公主殿下,现在还望大长公主殿下能将书信让老仆看上一眼。”

“伍德你大胆!你竟敢怀疑我1大长公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真真好大的胆子!不要以为你是王爷的人我就拿你没办法!我知道你是要拿信回去给严妃回话。怎的?我就是不给她看!气死她!她的儿子就是别想站进朝堂大门一步,气死她!1

大总管伍德却似乎并不为这雷霆怒火所动,他只是缓缓跪下,低头又说了一句:“无论如何,还请大长公主让老仆一观王爷的亲笔书信。”

“小李子!给我把他赶出去!给我把他……”

见大长公主情绪又失控了,李管事忙给旁边的裴夫人使眼色。

裴夫人见状,赶忙站起身来,走到大长公主身边,一手扶着发火之人的胳膊一手轻抚她的后背轻声道:“大长公主……”

“裴妹妹,你看看他!你看看严妃!这厮就是不死心!真是成心要气死我1

裴夫人给大长公主顺顺气,柔声道:“生气归生气,大总管却是冤枉的,你也知道,没有王爷的信,严妃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让世子爷明日乖乖待在府里?大总管要信,就给他罢,让他带回去给严妃看了,严妃才能照王爷的命令去做,莫要为难大总管了。”

大长公主岂非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就是看着这人来气。

虽然她知道,刚进王府那几年,严妃的汤都是亲手熬制、亲手端进自己的房里,绝不让旁人插手,她也知道这大总管进府比严妃还晚,等他来的时候,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恐怕已经木已成舟了,但是她还是气,气这个大总管平时不仅帮自己做事,帮王爷做事,帮裴夫人做事,也帮严妃做事,严妃交待他置办什么就置办什么,让他跑腿他就跑腿,和其他人一样一视同仁,一点也不知道区分什么好坏黑白!

可不是看了就来气?今日肯定是严妃让他来要信的!

裴夫人的一番安慰只让大长公主冷静了下来,却还是不能解气,就任由大总管伍德跪在地上,既不说话,也不把信给他。

见状,裴夫人想了想,又补充道:“大长公主,我想今日过来要信,还真未必是严妃的意思。大长公主您已经多日未见严妃的面,也没有当面跟严妃说清此事,如果大总管今天不能拿着信回去,恐怕正是顺了严妃的意,她会顺水推舟,让人安排世子明日进朝献表,就算王爷回来怪罪,她也会说没有人告知她,就算大总管跟她说了这是王爷信中的意思,只要她没见到信,就有借口推脱。你也知道,严妃等人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王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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