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陆长林很想问问禹老知不知道北溟是什么意思,但想了想他也没有问出口,总觉得这种事情还是暂时放一放为好。

当事人北溟落听着他们的对话,小脑袋开始冒出问号,不过碍于禹老在场,北溟落也不愿意开口说话,尽管她知道这人的气息并不浑浊。

最终三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一座楼阁孤零零的立在此处,四周环绕着墨绿色的树木。

走进去之后,北溟落感觉到这座楼阁相当的空荡,光线很难照进这里,所以楼阁很暗,这里除去他们三个,只有一个驼背老人在打扫卫生,他一点儿也不在乎进来的人,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

他的气息很古老,很宁静,沉淀了许久似的,显然他的地位并非看起来的那样不起眼,因为禹老对他亦是恭恭敬敬的行礼,陆长林毕竟熟悉这些人情世故,也恭敬的行了礼,北溟落例外的没有照做。

因此她的行为成功的引起了那位老人的注意,北溟落能感觉到他在探查自己了。

“你过来。”禹老走到平台跟前,这才招呼陆长林过去。

北溟落注视着陆长林以一种不急促而不拖沓的步伐走过去,禹老叫他伸出手,划破他的手掌,一滴滴的献血便滴落在那池中一朵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莲花上。

鲜血滴入便很快的消失了,而那本沉寂了颜色的莲花却如同焕发生机,光芒越来越耀眼,变得洁白无瑕,然后保持着这般姿态。

禹老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天赋,已经完可以匹敌那个有史以来的天才了,只不过那家伙偏偏是个阴属性,而阳属性的陆长林同时拥有着这般天赋,实在是学院的一大幸事。

从刚才开始,那个并不引人注目的老头就一直观察着陆长林,但对结果并没有表现出禹老那样的兴奋,像是已经提前预知了一样。

的确,那人守着这座楼阁少说已经有二十多年来,学员一批一批的进入,他的判断已经不输于那朵莲花了,可北溟落这家伙,却让他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半点苗头来。

“那么,让她也过来一下。”禹老对陆长林说道。

“这就不必了吧。”陆长林推辞道,他可不敢随随便便把北溟落暴露出去,若是测出一般的结果也就罢了,可万一她天赋惊人,带来更多的问题,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有什么问题吗?”禹老仍然坚持,他倒想看看这小丫头什么能耐,居然会如此的独特。

“没,禹老你也看出来了,她这个样子,都没有修为,何必麻烦呢。”陆长林努力找着借口,就是不同意。

“那测测也不碍事。”禹老摸着胡子笑呵呵的说道,陆长林越不同意,他就越要给北溟落测试。

“不行,她怕疼,会很难哄的。”陆长林跑回北溟落身边,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生怕被禹老抢了去。

就冲着北溟落的血让他陆长林能出现惊天逆转,就不能把这点暴露出来,谁知道她的血液还有什么神奇之处,谁又能抵挡这种诱惑呢。

北溟落知道陆长林抗拒着禹老要让她做的事情,很配合的紧紧抓着陆长林,不给禹老半点机会。

“要是非得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离开。”陆长林平静的说道,他相信禹老会妥协的。

果然此话一出,禹老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北溟落可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可能会派不上用场,但是也一定要和陆长林一起。

“既然如此,就不强迫你了。”禹老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陆长林准备离开。

然而北溟落并没有乖乖的随从离开,她的目光被这楼阁里的另一件东西吸引着。

它就像是被放置在角落里的被闲置的东西,然而却难以掩盖其独特的吸引人的气质。

像沉默盒中沉默的水晶,黑色的不掺杂其他杂色,沉默而十分神秘,想让人探究其内部的颜色是否也如其外表一般深沉。

北溟落盯着那个水晶球,消退了那种孩童独有的好奇,以一种难以言明的悲哀之意相望,悲哀得静止了风的流转。

但北溟落很及时的收回了她莫名倾泻的感情,好在并没有人理解这种情绪,陆长林也只是稍稍的感受到了不对劲而已,北溟落的目光正与陆长林相遇,那一种不携带任何信息却又分明说出心中想法的目光被他顺利的接受到了。

陆长林自觉的松开了手,他知道北溟落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他只如同她一样知道她要去做点什么。

一步一步的靠近那颗水晶,北溟落所感受到的悲伤似乎也愈发明显,即使沉淀百年,轻微的快要消失殆尽,但百年前那种悲伤仍然挥之不去,一旦想象到时间回到百年前。

她那纤细的手慢慢的伸出来,白璧无瑕,光线昏暗,但黑与白仍然形成着鲜明的对照。

当北溟落的手指落在那颗水晶之上,她感觉到了那种温凉之意,奇怪的温度,黑色的水晶像是因为她的到来而焕发了生机,黑色逐渐消退。

是的,黑色并不是它所包含的所有,在绝对黑色的外表下,封印着缩小了的绵延万里的浩瀚星空,万千璀璨星辰流转其中。

那种场景就像北溟落眼里的星辰投射在其中一样,在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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