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又再问了一次,代表三皇子根本一开始就知道真正的原因。

&ep;&ep;三皇子早就知道,推他下水的人是谁,为什么?

&ep;&ep;完全像是亲眼所见的肯定。

&ep;&ep;「嘎啊啊啊!」

&ep;&ep;白公公再次惨叫,这次换成左手食指。

&ep;&ep;「想起来了,你这贱奴就是本王大婚时,唸了湘湘一句的那个傢伙。」

&ep;&ep;看来,他的婚礼会这般寒惨,也是二哥从中作梗。

&ep;&ep;嗯,不是,二哥不像是这般无聊之人,应该只是有人自作聪明。

&ep;&ep;三皇子轻轻地用手指,绕着白公公眼窝旁的乾燥皮肤,他颤抖不已。

&ep;&ep;「真是没眼力见,看来这眼,只是个装饰吧?」

&ep;&ep;三皇子的话让白公公冷汗直流。

&ep;&ep;他惹错人了,完全搞错得离谱。

&ep;&ep;三皇子疯魔起来,根本不是人,没有丝毫怜悯,阴狠毒辣。

&ep;&ep;白公公已经求饶到没有声音,三皇子是在对他拷问吗?

&ep;&ep;根本不是,三皇子早就猜到答案,他也没有打算要确认。

&ep;&ep;三皇子只是纯粹要折磨白公公而已。

&ep;&ep;因为他没眼力见,伤到最不能碰的人。

&ep;&ep;空洞的眼窝中,只能诉说着懺悔,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ep;&ep;白公公最后的视野里,只残留了那嗜血男人嘲讽的笑意。

&ep;&ep;他懂了,他只是三皇子用来敲响宣战的铜锣,杀鸡儆猴,就是他唯一的利用价值。

&ep;&ep;啪沙。

&ep;&ep;落水声空洞单调,在寒冬中显得微不足道。

&ep;&ep;「殿下,这样好吗?礼部有纪录。」

&ep;&ep;「皇子都会酒醉落海了,奴才怎么不会?」

&ep;&ep;三皇子笑着,这份笑,让苍火从脚底麻到头顶。

&ep;&ep;「况且,连皇子遇害都没人查了,一个贱奴谁会关心?」

&ep;&ep;三皇子慵懒地伸伸懒腰。

&ep;&ep;「好饿,再回席吃点肉好了…还是湘湘那天给本王夹的清炒猪肉好吃。」

&ep;&ep;苍火说不出话,回想起方才的血腥,他到现在都还有点反胃。

&ep;&ep;北漠害怕炼王还有一个原因。

&ep;&ep;当年,为了守护边关百姓,炼王直接下令,搜集战场上北漠将领的死尸,砍下头颅,立起木棍,串在国界线上。

&ep;&ep;就这样晾了整整一週,之后,一把大火,绵延烧灼,宛如炼狱。

&ep;&ep;暴虐无道、残酷嗜血。

&ep;&ep;这件事发生在炼王刚满17岁的冬天,北漠贼人只能庆幸,因为天气乾冷而避免了同僚悲惨的尸臭味飘逸。

&ep;&ep;这个年纪只是个孩子吗?

&ep;&ep;不,连他是不是人类,都打上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