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三司告状,说皇室内侍私下收取香药库的钱物……”

&ep;&ep;赵抃静静听着。

&ep;&ep;官员接着说:“三司使扬察,派人查点库物,询问此事。没多久,杨察就莫名其妙地罢免了。此事,引起了当时朝官的猜测和不满。”

&ep;&ep;“哦,”赵抃惊叹道。

&ep;&ep;官员又道:“在此之前,内侍杨永德要求在葵河、汴河等水路要道设立类似于陆路官道上驿站的水递铺。但是,此建议马上遭到一些大臣的非议。”

&ep;&ep;赵抃点点头。

&ep;&ep;官员接着说:“作为三司长官的杨察当然也不会采纳杨永德的建议。由此杨永德怀恨在心,在皇帝面前对杨察胡搅蛮缠,恶语中伤,抓住不放,杨察一怒之下就向皇上提出了辞职。当时皇上不辨青红皂白,顺水推舟地将杨察免去三司使职务,令其改任户部侍郎这一闲职。”

&ep;&ep;赵抃不安道:“如果杨察因有罪而被罢黜,那就不应转任他官;如果杨察本没过失,就不应该一下子就罢了他的官职。”

&ep;&ep;官员连连点头称“是。”

&ep;&ep;赵抃即刻向仁宗皇帝写上奏章道:“罢(杨)察三司使,中外侍闻,无不喧骇……三司领天下大计,实朝廷任重臣之地,岂宜轻议去就。以谓察若有罪被黜,不当更转官职;察若本无罪犯,不当忽即罢去,置之散地。洵洵人情,不能无惑。”

&ep;&ep;(旁白):“后来,仁宗皇帝听了赵抃等大臣们的议论,似乎也觉得此事处置欠妥。第二年改正旧案,让杨察官复原职,平了此冤案。然后,此时杨察因病而死,再也无法效命朝廷,忠于职守了。”

&ep;&ep;5、赵府夜

&ep;&ep;傍晚时分,毛彦志匆匆地从外面进来……

&ep;&ep;毛彦志见赵抃便说:“抃兄,街上盛传仁宗皇帝追册了张贵妃为皇后,赐溢‘温成’,停柩皇仪殿治丧,并为之辍朝七日,号令京城一月内不准举乐。到九月份,才安葬温成皇后丧事。”

&ep;&ep;赵抃点点头:“仁宗皇帝已下令,命参知政事刘沆为温成皇后园陵监护使。可是,不久刘沆便升为宰相,仍然继续监护温成皇后的葬事。”他长叹一声:“如此一来,引起朝内大臣纷纷不满。国家礼制,但现在刘沆当了宰相,成了百官之首,还大材小用,让他继续担任监护温成皇后葬事的差事,实为不当了。为此,我给皇上写了奏本《奏状乞改差以次臣僚监护温成皇后葬事》……”

&ep;&ep;“那,皇上如何?”毛彦志追问道。

&ep;&ep;赵抃点点头:“仁宗皇帝最终还是改差以次臣僚充任。”

&ep;&ep;6、殿中侍府日

&ep;&ep;某日,赵抃正在府中理事。突然,一位府役匆匆进来禀报:“赵大人,外面有一位自称泗州来的商人刘某人要求求见。”

&ep;&ep;“泗州的商人?!”赵抃立即想起了他:“莫非是刘老板?!快,请他进来!”

&ep;&ep;府役带来正是刘老板,赵抃忙上前迎接道:“欢迎,欢迎。”

&ep;&ep;“赵大人——,”刘老板忽地洒膝,两肘着地,在赵抃面前连磕三个响头。

&ep;&ep;赵抃连忙把刘老板扶起来,看了看他如此模样,便对问道:“刘老板,为何如此模样?来京干什么?快坐下慢慢说来。”

&ep;&ep;刘老板坐落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赵大人,有所不知,当年你在泗州任通判时,州内下属三县根据仁宗皇帝先后在庆历二年(1042),庆历五年下的旨意‘令百姓及衙前人送纳交卖酒坊钱条贯更不施行,其所根究到酒坊净利钱数更不催纳!’百姓生产的酒给卖酒坊无须缴纳税款……”

&ep;&ep;赵抃听后点着头道:“应该说,这一做法是减轻百姓和商贾税赋负担的上上之举。”

&ep;&ep;“是啊,是啊,”刘老板接着说:“可是,当赵大人离开泗州之后,知州陈式却下令勘查三县百姓所欠酒坊税款,催促他们从速交纳,已经交了五千余贯,尚有一万九千多贯仍在催促收缴。”他摇摇头:“百姓和商贾苦不堪言呀!”

&ep;&ep;赵抃连连点头:“刘老板,放心!陈式此举不当,下官一定奏本皇上。”

&ep;&ep;刘老板连连感谢道:“赵大人,我代表泗州的商界感谢您,期盼皇上恩准。”

&ep;&ep;赵抃说:“只有百姓富了,州府的财政收入也会好起来的。”

&ep;&ep;7、赵府夜

&ep;&ep;烛光灯下,赵抃挥笔疾书,写到:“……《奏札乞放泗州酒坊钱》……”

&ep;&ep;(赵抃画外声):“淮南连年灾伤不易,百姓等为此无名欠负,破荡财产,填纳不足,致有死亡逃竄者……窘贫无聊,嗟怨滋甚。”

&ep;&ep;赵抃自言自语道:“连年灾害老百姓已害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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