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汉摇摇头:“并非如此,其实大家是不愿意耕种呢。”

&ep;&ep;“为什么?”赵抃更不解地问。

&ep;&ep;“因为,种得越多,亏得越多啊。先生你们远道而来,有所不知,如今老百姓负担太重啊!除了正常的田亩税,人头税外,朝廷临时摊派的各种杂税名目繁多呀!”老汉解释道。

&ep;&ep;“哦,”赵抃望着老汉。

&ep;&ep;老汉又说:“比方说,科买官布,科买‘九璧大绫’,苗米折纳,等等。”

&ep;&ep;“什么叫科买官布?”赵抃问。

&ep;&ep;老汉说:“就是官家强制摊派百姓织布匹,每织一匹实际价值八百至一千文,但官府仅付百姓三百至四百文。你想想,一匹布就要赔五六百文钱哪。还有科买九璧大绫,每匹成本就得六七贯,,而官府仅付两贯上下,百姓不仅劳心费力,还得倒贴钱财。而且,年年增多,这一来百姓日子还不越过越穷啊。”

&ep;&ep;“哦,那你说的苗米折纳呢?”赵抃问。

&ep;&ep;老汉说:“把摊派百姓头上的官绢折换成大米,百姓交大米抵官绢。过去每七八斗米可折纳官绢一匹,但近年,大米价格下跌,官绢价格上涨,每一斗大米只值大钱两百至一百三四十文,而官绢每匹则上涨到大钱三贯以上……”

&ep;&ep;赵抃恍然大悟,失声叫道:“这一折纳,岂不是至少要多缴一倍了吗?”

&ep;&ep;老汉重重地点点头:“是啊!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呀!”

&ep;&ep;14、殿中侍府日

&ep;&ep;赵抃默默自语道:“随着皇室、官府开销的增大,征收的数额也逐年递增,弄得民间怨声鼎沸。因此,地方的父母官,也时常为之而苦恼……怎么办?”

&ep;&ep;一时,赵抃陷入了深思……

&ep;&ep;15、赵府日

&ep;&ep;烛光灯下,赵抃默默地沉思着……

&ep;&ep;毛彦志端上茶水道:“抃兄,请用茶。”

&ep;&ep;赵抃仍沉醉在益州路转运使向仁宗皇帝的报告中,没有注意彦志送上的茶水……

&ep;&ep;毛彦志望着赵抃问道:“抃兄,又有什么问题被难住了?”

&ep;&ep;此时,赵抃才注意到他,如梦清醒道:“益州路转运使向皇上报告,恐蛮寇侵轶,求增加军备。再加上这些年,随着皇室、官府开销的增大,征收的数额也逐年递增,弄得民间怨声鼎沸。”他长叹一声道::“彦志,那年去江原县百姓之苦仍记忆犹新啊!”

&ep;&ep;毛彦志点点头。

&ep;&ep;赵抃道:“我想向皇上提出‘先宽民办,使人民安和’、‘减省益州路民间科买’的主张……”

&ep;&ep;“好,”毛彦志回答道。

&ep;&ep;“可是,我担心皇上能否接受?”赵抃道。

&ep;&ep;毛彦志思考片刻道:“我想只要深入调查了解民间的真实情况,皇上一定会恩准的。”

&ep;&ep;赵抃重重地点点头。

&ep;&ep;16、一组短镜头

&ep;&ep;(旁白):“赵抃指派毛彦志速去益州、蜀州、邛州实地了解民间的征收之苦……”

&ep;&ep;益州,打扮成商人模样的毛彦志走街串巷,深入商铺、百姓、农户中调查、了解……

&ep;&ep;蜀州,毛彦志以商人身份在蜀州茶楼、酒馆与各种人物交流、交谈……

&ep;&ep;邛州,毛彦志在农户家中与老农们亲切交谈,深入了解……

&ep;&ep;……

&ep;&ep;17、赵府日

&ep;&ep;毛彦志向赵抃禀报去益州、蜀州、邛州调查了解民间征收情况……

&ep;&ep;毛彦志禀报道:“益州、蜀州、邛州的科买官布。每匹布料,由官府支付大钱三百文至四百文,而这些布的实价都是每匹大钱八百文至一千文。官府向百姓征购的官布,实际上是百姓自己贴钱买进。并且,自庆历元年(1041)以来,每年都增征万匹之数,弄得民间倒贴银钱,大量购买充数,致使百姓生活十分困乏。”

&ep;&ep;“是啊,百姓民不聊生呀!”赵抃道。

&ep;&ep;毛彦志又说:“邛州、蜀州两地科买九璧大绫。每匹由官府支付丝和工钱,计约大钱二百文左右。而被征之户,却要以每匹六千至七千文的冤枉钱买进,以交纳给官府。而且,近年来也是逐年增加大绫的匹数,使民间大受骚扰。”

&ep;&ep;赵抃说:“当年,在江原县也是这样,百姓苦不堪言。”

&ep;&ep;毛彦志点点头,又说:“转运司辖下各州的军用粮食,要民间以官绢代米。米七至八斗,才能折纳官绢一匹。米的价格,是每斗大钱一百三十文至两百文,而官绢每匹三千文以上。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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