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1、府衙日

&ep;&ep;韩明泉带着商人代表刘老板来到府衙便喊道:“赵大人,你要我请泗州商界代表刘老板,我已把他请来了!”

&ep;&ep;赵抃客气地上前迎接,并连声道:“欢迎!欢迎!”还吩咐道:“彦志,快拿来老家的名茶‘柯山点’来,让刘老板品尝品尝。”

&ep;&ep;刘老板连连作揖,道:“多谢赵大人,多谢赵大人。”

&ep;&ep;赵抃亲手为刘老板、韩明泉泡茶送上。两人受宠若惊,端起茶杯呷了两口,异口同声道:“好茶!好茶!”

&ep;&ep;赵抃道:“此茶乃是老家衢州的名茶‘柯山点’。”

&ep;&ep;“不错,不错,清香纯真,回味浓醇乃是绿茶中的精品。”刘老板边呷边夸道。

&ep;&ep;赵抃话锋一转,道:“刘老板,此番请你来想与你共商重兴泗州茶桑,你看如何?”

&ep;&ep;刘老板乃爽直之人,感动之余,当即表态:“赵大人欲兴茶桑丝绸,我等同人盼望已久,如此好事哪里去寻?”

&ep;&ep;赵抃没想到刘老板如此开明,不觉望着他点点头。

&ep;&ep;刘老板接着说:“自从茶桑凋零,我等财路也断了一半,大家苦不堪言哪!”

&ep;&ep;赵抃忙说:“农户想重兴茶桑却苦于没有本钱……”

&ep;&ep;刘老板摇了摇头,道:“重新种茶其实无须垫钱。因为山上茶树的树根实乃活着,只要挖掉芒秆根,松一松土,把芒秆平铺在茶树地上作为肥料,明年春茶就能恢复一半以上的产量。”

&ep;&ep;赵抃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有道理,但也还有种桑养蚕的农户需要垫银。”他看了看刘老板,接着说:“商家为种桑养蚕的农户垫银,五年还清,府衙给借贷双方作保,年利一分……”

&ep;&ep;刘老板点点头表示接受。

&ep;&ep;赵抃玩笑似地说:“刘老板,你们可不能抬高利息,乘机发财哟。”

&ep;&ep;“岂敢,岂敢,”刘老板忙说:“实不相瞒,这几年茶桑不兴,商贩减少,酒楼饭店,皆不景气。赵大人此举,救我们与水火,岂能再做蠢事,自毁产业。”

&ep;&ep;赵抃道:“如此甚好。此五年内,你我皆要让利于民,将基础打实,根深叶茂之后,财源、税收自会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ep;&ep;两人谈的甚欢之时,刘老板悄悄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道:“赵大人,这是我等的一点心意,务请赵大人赏脸笑纳。”

&ep;&ep;赵抃本想拒绝,一转念,接过了银票顺手放在书案上。

&ep;&ep;韩明泉送走刘老板,回到书案前,偷偷望着银票,若有所思……

&ep;&ep;赵抃瞧了他一眼,拿起银票,在手中掂了掂,笑叹:“二百两哪!”说毕将银票递给韩明泉,叮嘱道:“将这银两入了修河帐,写明刘老板捐赠。”

&ep;&ep;韩明泉接过了银票,疑惑地问:“刚才为何不对刘老板明言?”

&ep;&ep;“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自古以来没有几个为官的死于饥寒,死于敛财的哪个朝代都有。”赵抃提高嗓声道:“人不可能把钱财带入坟墓,钱财却能将人拖进坟墓。”

&ep;&ep;韩明泉低着头,拱手施礼道:“赵大人,原谅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p;&ep;赵抃笑着说:“我早就看出了你等心思,生怕我也是个搜刮之徒。”

&ep;&ep;二人相视而笑,两颗心仿佛贴的更紧了。

&ep;&ep;2、工地上日

&ep;&ep;堤上堤下,热火朝天。远远望去,民工们忙碌的身影如成群结队奔波劳碌的工蚁,奔腾着伸向远方……

&ep;&ep;赵抃头戴斗笠,冒着酷日与韩明泉在工地上检查。当两人来到一处时,赵抃手指向一转弯处,对韩明泉说:“此处河流转弯,将来发水,定是最为险要之处,务必修得更牢固一些。”

&ep;&ep;韩明泉拍拍胸脯,说道:“请赵大人放心,此处我采用的是双批石料。”

&ep;&ep;赵抃上前又细心察看了四周的石料,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说:“不要舍不得,石料要多用,方能经得住河水冲刷。”

&ep;&ep;韩明泉重重地点点头。

&ep;&ep;3、桑地上日

&ep;&ep;下午时分,烈日当空,赵抃正在河滩上帮一个缺劳力的家庭种桑树。韩明泉匆匆而来,将赵抃拽至无人处,悄悄地对赵抃说:“赵大人,修河的银两快要用完了,最近十天民工的工资也无着落。”

&ep;&ep;赵抃眉头一皱,问道:“不是说先付七成吗?”

&ep;&ep;韩明泉为难地说:“拨款总额只够六成。再说,石料比原计划增加了许多。”

&ep;&ep;赵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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