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贺然被电台开除了。

&ep;&ep;他赌博成性的罪名被坐实了,台里顺藤摸瓜,查明了台里几笔去向不明的资金的下落——江贺然表面上道貌岸然,私底下嗜赌成性,欠下了无数赌债。为此,他铤而走险,曾多次私自挪动公款用来填自己的财务窟窿。

&ep;&ep;挪用公款不是个小罪名,江贺然只能接受自己被开除的事实。

&ep;&ep;原本春风得意的江贺然就这么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妻和事业。

&ep;&ep;不过可惜的是,虽然江贺然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但吕暖暖的冤枉却没能被洗白。吕暖暖只能继续主持着深夜档的《倾听心声》,过着昼伏夜出、黑白颠倒的生活。

&ep;&ep;吕暖暖白天睡大觉,晚上去上班,归璨就成了最无聊的那个。等到家里的家务都做完了,他就只能去逗弄那只叫“奶茶”的猫咪。

&ep;&ep;“奶茶,过来。”

&ep;&ep;可是奶茶并不理他。

&ep;&ep;大概是因为归璨的体温过低,奶茶很抗拒他的触碰。每次还没等到归璨碰到它,它就轻轻一跃逃到别处。

&ep;&ep;地球人都“白眼狼白眼狼”地叫,依归璨看,分明应该是“白眼猫”才对。

&ep;&ep;给它喂食铲屎的是他,天天拿逗猫棒哄它开心的也是他,结果这猫根本不领情,反倒每天都跟没伺候过它的吕暖暖撒娇亲热。

&ep;&ep;每天看着吕暖暖抱着奶茶窝在沙发上,一人一猫亲密偎依,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吃这份干醋。

&ep;&ep;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嫉妒吕暖暖还是嫉妒奶茶。

&ep;&ep;归璨正懊恼的时候,门铃响了。

&ep;&ep;他在吕暖暖家已经住了一段日子,门铃却是第一次响起。

&ep;&ep;归璨茫然地看了看房间各处,他不知道这个声音是门铃发出的,更不知道这个声音意味着有人到访。

&ep;&ep;临近傍晚了,吕暖暖也差不多醒了。她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出来,懒洋洋地问:“谁啊?”

&ep;&ep;“我,蒋谦修。”门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这是吕暖暖家吗?”

&ep;&ep;听到这个名字,吕暖暖突然精神起来,赶紧把门打开。她的声音很惊喜:“谦修哥哥,真的是你!”

&ep;&ep;门外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儒雅男子,他对吕暖暖微微一笑:“暖暖,好久不见。”

&ep;&ep;看见吕暖暖这副欣喜的表情,归璨心里警铃大作。他立刻用自己耳后的无线装置搜索了一下“哥哥”这两个字的含义。

&ep;&ep;无线装置是这么告诉他的:哥哥,在地球上是指同辈亲属中年纪更长的男性,也是一种情人之间的暧昧称呼。

&ep;&ep;情人之间的暧昧称呼?

&ep;&ep;归璨的表情立刻变得阴沉。

&ep;&ep;吕暖暖把蒋谦修迎进家门:“快进来,请坐。归璨,快给谦修哥哥倒杯水!”

&ep;&ep;蒋谦修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暖暖,这位是?”

&ep;&ep;“那我介绍一下。”

&ep;&ep;吕暖暖向归璨钩了钩手,归璨只好乖乖地走了过去。

&ep;&ep;“这位是归璨,是爷爷留给我的礼物。”

&ep;&ep;蒋谦修一愣:“礼物?”

&ep;&ep;“对,归璨是个机器人。”吕暖暖踮起脚来揉了揉归璨的脑袋,“怎么样,很像是真人吧?”

&ep;&ep;听到这个答案,蒋谦修不由得笑了:“不愧是老师。”

&ep;&ep;他向归璨伸出手来:“贵财,初次见面,你好。”

&ep;&ep;归璨纠正他:“是归璨,不是贵财。”

&ep;&ep;哪怕读音相似,画风却差距极大。

&ep;&ep;怪就要怪吕聿怀那个老头儿,之前他起的名字乡土气息浓厚,蒋谦修自然会把归璨的名字往土了想。

&ep;&ep;听到归璨纠正自己,蒋谦修哈哈笑了笑:“不愧是老师的作品,还能自动精准校正读音。这样的程序可不好做。”

&ep;&ep;“你也不赖嘛。爷爷以前常说,他带过那么多学生,最出色的就是你了。”吕暖暖说着,又转过脸来向归璨介绍蒋谦修,“归璨,这位是蒋谦修,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他现在是一名专攻人工智能的科研人员,也是爷爷最得意的弟子,之前一直在国外进修。”

&ep;&ep;归璨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ep;&ep;吕暖暖招呼蒋谦修坐。

&ep;&ep;“对了,谦修哥哥。”吕暖暖一口一个“哥哥”听得归璨直冒火,“你怎么从国外回来了?”

&ep;&ep;蒋谦修回道:“我是受老师所托。说来惭愧,老师去世了这么久,我居然现在才知道。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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