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入营的孩子们如同新兵或者军训时的新生一样接受以队列为核心、兼有零星跑跳投等体能训练的“基础训练”。

其实按照杨天的原意并不想这样,杨天觉得真正战争年代的新兵大致不会搞这套。然而当杨天准备在孩子们面前露两手,巩固一下自己威信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射术能力还比不上那些从几万人中挑选出来的“射手排”的孩子们,因此不得不让这些孩子们先通过内务和队列等纪律养成训练消磨一下时光,自己趁此机会杨天也抽出不少时间用于巩固自己的枪法。

杨天也发现:世上没有多少技能是可以在短时间内“速成”的,哪怕比搏击技艺更容易速成的射术也不行。用这种黑火药枪哪怕打二百米远的胸环靶想要高命中率,不是光用子弹喂就可以。

可是杨天发现:在有比一般士兵更多的条件进行实射喂子弹的情况下,步枪移动靶或固定距离上的骑兵靶,自己还是容易比这个时代的普通人脱颖而出的,尤其是利用轨道壕沟、牵引绳、小型蒸汽机拖动的匀速远距离骑兵靶。

原因也很简单:身为一个穿越者,对“数”的概念天然就要强于没有任何文化的人,对提前量的领悟力、速度的领悟力、弹道性能的领悟力及认知就要超过绝大多数人了。而且身为可以有不少辅助人员的头领,自己可以让别人负责保养枪械、填装子弹,甚至直接用擅长旗语信号的人来报靶,让自己时刻能阴白误差多少。

这样一来,每天三个小时内随时能够体会自己精度偏差的上千发实射、三五天用废一支黑火药枪的情况下仅仅十五天一万五千次左右的实射,杨天就已经能够保证自己在打骑兵靶技术方面压倒那些还没有巩固的文化训练的孩子们了,哪怕是当中大浪淘沙选出来的天才新兵。

此外:杨天还发现虽然不论是投远还是投准,自己在五十米或者一百米内的弩术测距、榴弹类武器天赋方面都无法和大浪淘沙后的顶尖孩子们相比,可是从一里远到五六里远左右的炮术测距,自己似乎就能够通过砸训练资源及利用自己的文化功底拥有天才们短时间也难以追赶的能力了。毫无疑问:在这个时代的军事体系中,炮术勘察测距能力如何是最可以通过一个人来影响整个战术基层单位战斗力的项目。杨天在这方面也很花费了不少心思,不但有密卫中擅长这方面的人指导,还可以通过两组旗手、两组观察手进行方便快捷的报告自己的测距估计,乃至最快的得到误差反馈。

这样一来,自己在百米以外的测距本领方面最终就在并不算长的时间内巩固到了可以算是优秀老兵的水平了。当然,代价是:数以万斤计的黑火药、大量辅助训练施工的工程人员。很显然:按自己这套方法训练炮兵观察员是相当花费成本的。

有了至少两技傍身,足可以“人前显胜”,杨天也就故意让孩子们组织两次这些项目上的测试,并亲自大显身手。其实杨天很反感这种“将领军官需要比士兵强”才能有威信的风气,可在这个时代巨大的文化惯性下也不得不如此。不然一群老实孩子面前也没把握让他们真正的将一名同龄人当作值得敬重的尊长。

春节来临的时候,杨天最终还是一定程度上尊重孩子们的愿望,而不是以种种借口抹杀掉春节。毕竟少年军校之类的学兵也不应该是真正意义上战争状态下的军营。如果长时间处于过于有压迫而紧张的生活,五到七年之后说不定就有疲乏厌倦之患。

选入营中的孩子们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学会了拼音文字、也完成了长时间的队列及纪律训练。若是寻常古人根本做不到一个月就能完成基本的纪律养成,可是对于这些在保定府这样的民风朴实之地选训中百里挑一大浪淘沙出来的孩子们来说这些孩子们似乎要比经历过多年义务教育的现代学生们还要听话而敬畏纪律的多,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太过成熟的人或是刺头了。

“这些日子以来大家吃的其实并不比在家乡的时候好多少,尤其是对于一些出身稍好的人来说。每天粗粮腌菜少有荤腥,黄昏的时候就要就寝而半夜就要起床组织夜训,作息时间也与平时大不相同。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

还算听话懂事的孩子们没有人敢违纪轻言。这让杨天不由的有些赞叹,随后就接着说:“民间的大众吃的就是这些,至少多数地方如此。身为汉地出身的军人最重要的一条本领就是要习惯于战地则掠的生活,能够随时随地在民间获取给养。倘若你们习惯了顿顿有肉无酒不欢的生活,外出作战中却无法做到这一点儿导致士气大降,那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兵了。不习惯艰苦而时刻以战时状态保持警惕的生活是真正意义上强兵的必备技能。做不到这一点,当年薛仁贵苏定方也就不可能在艰苦的边地取得那样大的作战成就。。。”

此时的杨天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一旁不远处的张茜也隐隐的听到了这些话,似有些神秘而奇怪的动容,想到了那不可告之于人的一些事情,不过很快就难以察觉的恢复如常。

杨天话锋一转,语速略略降低了一些,声音似乎也稍稍低了一些:“然而:你们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营伍习惯方面的初训之后马上就要进入有关力量、体能方面的大运动量训练。如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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