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二叔决心要将此事说了出来,舔了舔干渴的舌头,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昨晚正当我在茅厕里蹲坑时,外面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我想是春生回来了,便提了裤子想再去问问他,还没到门边时,却听见马车上有人说,‘你明晚把这东西洒在茶苗上,趁着夜里赶紧走,事情爆发了可不要怪我们东家不保你。’这就是我所知道的部了。”
说完仍不忘一句,“东家你救救春生,他一定是被人蛊惑了。”可其实童二叔心里明白的紧,春生回的那一句‘也让他们马家尝一尝家破人亡,受人篱下的滋味。’是什么意思,这也是童二叔一直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的原因。
“你还真是个闷葫芦!你知道你侄子有心谋害我茶园,昨日却不来说,等到我们找上门来,你才知道出事了,我知道你护短,可你看看你边上的这个同村人,一口一个童二叔的,茶山出了事你让他们今年如何过?到老还是个拎不清的,枉费当年我那么信任你们。”
童二叔看了看吴清,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能厚着脸皮来这边求人,确实不仅仅仗着大哥的面子,自己早些年替马家处理的那些事,怎么样都能让东家掂量着考量一番。
只是祸害茶苗是采茶人的大忌,此番窜动茶农的事查出来,本已足够让春生无法在整个白地城立足,害茶苗的事只怕是要闹到官府里去。拉下这张老脸来求一求能解决是最好的,不能解决也希望东家能够不看僧面看佛面,放了春生,哪怕东家现在骂得狠,但终究是心软的。
“罢了,我知道你从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早些年你们就这样。我也知道你不来跟我说,是想再去劝劝你侄子,这么多年了,要害我茶园你们早就动手了。林叔,给这个老不死的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你们也别愣着了,换衣服吃饭去吧。”马斌到底觉得自己老了,没有精力再发火骂人,把闷葫芦心中的话逼出来也算罢了。
“谢谢东家!我们这群老不死的到死都不会做出害东家茶园的事!”说着便又磕了个头,东家嘴上软了,便放心了几分。
饭后,铭新仍还未回来,这让销远不免有些担心,可上午这一遭事情确实做错的多,三哥却说自己立了大功,阴差阳错捡了童二叔回来,能够将今晚的灾难扼杀在摇篮之中,也是没算白跑。
眼见午间的蒙蒙细雨又渐渐的变大了,销远更加坐立不住了,在正堂里来回踱步,三哥跟着童二叔一起去蹲春生了,销远本也想去,可一想到那妇人歇斯底里的把刀架在自己脖子的眼神,便迈不出腿。也许是上天眷顾,销远自小便很少与人大声吵过架,更别说与这种近乎疯狂的人周旋,一向健谈的销远在这种场景最难应对。
“别转了,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你午间的时候那般发怒,还说我沉不住气,换作平时,销远早把这话说出了口,现在却不是在虎口中拔牙的好时候,只能把想法压在心底。
“父亲,我放心不下铭新,我想去看看他到哪儿了。”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铭新从小便跟着销远,这次事情又如此复杂,真怕他也遇到与自己一样的事。
“去吧,你们迟早要做亲兄弟的。”马斌手一挥,便再要入定。
销远心惊,开口问道,“铭新他答应了么?”
“去吧。”
不说便算了,见着铭新便能问了,销远随即出了正堂,到门房时却没有马车可用,问得林管家,说是茶叶作坊里还有一辆供账房先生们出行的马车,销远便取了斗笠绕到茶叶作坊里去了。
推门而入,一众的茶农正在此处避雨,三五成堆好不热闹,仔细一听每一处都在说着同一件事,今日又有哪家茶农未来,又有哪家茶农又来了,一年到头到只有这些稀奇事可以嚼了,见销远来了又不得不起身作揖。
“你们刚才谁说了消失的人又来了?”销远却突然问道。
一众人却都有些退却,终于有一胆大之人出来,恭敬的回道,“少东家,今日我们组里的陈家老三便是昨日未来,今日又来之人。”
“那他现在何处?”
另有一讨巧之人,挤过来说道,“回东家,他家在净土村以西,离茶山近,下雨便直接回去了。”说完又拱了拱手,埋首以显恭敬。
销远摆了摆手,以示明了,便去了后院,找着账房先生问道,“为何外面还有人说第一天没来上工的人,今日来了?铭新当时来说时,可没有这样的事情。”
为首的账房先生赶紧出来说道,“当时东家让铭新少爷来问的是未上工有多少人,我便报了昨天与今天未到这儿签到的人,未曾管他今日是否来了,他终归是未上工的。”
“罢了,你这绕的我头疼,把马车借予我,这几家既然回来了到可以不去家里看了。”销远本是急着去找铭新,三哥也说这些茶农迟早会回来,这点小事实在没有必要计较了。
“少东家要用自去取了便是,不用与我们说。”
销远听了到有些不好意思,直说道,“父亲说你们都是请来的先生,理当恭敬,我找到铭新之后便让人把马车赶回来,定不会让各位先生误了回城时间。”说罢便飞也似的去了,真像在赶一个时间。
可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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