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心里到有些佩服这梁姑娘的胆气,只是等等···,这意思是梁姑娘要来做掌柜?开玩笑的吧,虽然钱叔确实老得该退休了,可该轮到自己做个小掌柜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抢人前途,倒要看梁姑娘有什么本事把这铺子经营出花儿来。
三人正互相琢磨着各自的算盘时,有一老人正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这边走,“肖建,上午有单子做吗?”与王三偶尔的嘶哑不同,这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痰一般的嗓音,苍老且无力,让人听着像是卧立在病榻的老父亲一般,还能出门已是奇迹。
肖建仿佛抓住救星一般,迎了出去,笑嘻嘻的说道,“掌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东郊十几家铺子一半的都是茶叶,今早儿到现在还没开张呢。”说着又意味深长的回看了一眼梁恬,露骨的嘲笑她刚才的豪言壮语。
那老人却不领情,一拐仗敲在肖建的腿上,又骂道,“一张利嘴拿来哄我了,出去哄一哄客人也不会一点不开张,你对得起怡姑娘给你开的银子吗?还不赶紧出去。”说着又是一拐仗,训人的时候倒是生龙活虎。
“得,你老来了,这店也有人看着了,我出去跑单子去。”说着便回来从柜台上拿了褡裢出门去了。
“干了五年也没见你稳重点,我要走了,这个店可怎么办。”说着便杵着拐杖往里面走,走得近时才发现屋里来人了,一个是昨日老肖过来说的东家,另一个却是个没见过的姑娘,对着王三作揖道,“东家,今天是来看看铺子的吗?刚才那孩子虽是顽皮了些,招揽生意还是一把好手。”护得一手好短,刚才还骂骂咧咧,回过头就开始说好话。
“钱叔,倒不必这么生分,这铺子名义虽是我来管着,私底下还与以前一样,都是马家的产业。”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叫东家还是有些别扭,索性承了这个情,“三儿啊,我知道你心里苦,好不容易有个如意的人在心里藏着,她却···。”
这家里的人到都是可惜他两情义的人,又不忍再多提,随即叹道,“唉,不提也罢,怡姑娘现在也过得不好,你不要恼她,这几个月我这腿脚不好,又逢旺季,利钱没送过去,她家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她也不让林婆子过来取一下。”
“钱叔,我都知道,我不是恼她。你来这儿坐着,我看这铺子还需要再去茶园里抽一个人来,你老倒不必每日都来,这一来一回也费些时间。”说着便扶着吴掌柜过来坐着。
“我也老了,走不动了,你要有心,便另找个掌柜来,也省得我再来,没几年福可享了,这辈子这样过成这样我也满足了。”说着竟笑了起来,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是小孩,喜怒哀乐又变得纯粹了起来。
“钱叔,掌柜的还是得你来,不过我给你找了个帮手,这位梁姑娘是浣花园做茶水师出来的,这铺子里所有的事都可以交给她来打理,月底的时候来收收利钱便是了。”王三说的好听,却处处制着梁恬。
“哪有这样请掌柜的,你别看着人年轻就忽悠,何况还是个姑娘,我名利双收,别人来累死累活,不是这个理。”人虽老了,脑袋却是清明的很,无论梁恬来不来做,都各不得罪。
梁恬听了到也笑脸盈盈,过来说道,“你是老掌柜的,我就做个打杂的,我要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还望掌柜的多包容。”
当真是个能委屈的,知道自己尚无根基,便步步为营,王三不禁对这人有些另眼相看,如放在其他地方也是个能成大事的,单枪匹马搅进这摊浑水里到底在图什么。
钱掌柜听罢,呵呵一笑,“还真是个懂礼貌的年轻人,刚才要遇见的是你,也不至于耽误到这时候才来,可惜我那三十个铜钱,就被他们给哄了去。”
“发生什么事了,钱叔,谁这么大胆,你的钱也敢来打主意,也不打听打听你在街上呆了多少年了。”
“罢了,几个不认识的小孩。”说罢,又呵呵一笑,“刚才我在那边的刘记面店里吃面,正吃着的时候,隔壁的一小年轻却说,我的汤溅到他身上了,我这把老骨头哪能跟他较真,便给他赔了礼,他却又说,他的衣服可贵,要我赔他一贯铜钱,我一看他身上那粗布衣裳也不值那个价,何况没看到什么痕迹,便不依。
不一会儿,那桌子附近便聚集了人,有帮他的,也有帮我的,好说歹说,三十个铜钱作了罢,这群年轻人到真只敢欺负到老年人头上了,说起来也就笑笑罢了,三十个铜钱买个清静,也算合算,又不能带到棺材里去。”
“难为钱叔看得开,这群人穷疯了,到也可怜,为了这点小钱尽干些坏良心的事。”听得钱叔自己不在意,便只能顺着话头去说。
谁知一旁的梁恬却不会看颜色,难得一见的警惕,笃定的说道,“小女子有一事相请,还望不会冒犯到钱掌柜。”
“哈哈,有事便说,我这老头子别的不行,心倒是宽得很。”还是那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人老久了,便什么东西都见过了,也都能原谅了。
“刚才钱掌柜那铜钱出来时,是不是有把锦袋也掏出来了?”梁恬开始问道
“自然。”
“那锦袋里有还有银钱?”再问道
“···有。”老掌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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