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滚开!”兀地,谢城将萧颜向后推倒。

&ep;&ep;伴着“哗啦啦”水声划过耳畔,谢城颀长身影渐次没入漆黑夜色中。

&ep;&ep;……

&ep;&ep;经过了三日的治疗,萧颜同谢城终于启程离开了樊城。

&ep;&ep;当两人日行千里回到月门关时,恰好解筝兵临城下落入萧僖、萧初早先便部署好的埋伏,此时此刻四面楚歌,解筝同他五万兵马昂扬的斗志倏忽烟消云散,就好似一团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兀地被一盆冷水浇灭,始料不及。

&ep;&ep;此前解筝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戏码,只为了诱他入瓮。

&ep;&ep;这场戏确实毫无破绽,直到方才他被围剿,这才倏忽反应过来,他中计了,事实上,从他决定御驾亲征时,他便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ep;&ep;“公主!公主您终于回来了!”看见萧颜回来,连翘眼角眉梢根本掩不住喜悦。

&ep;&ep;天知道萧颜不在的这几日,连翘是怎么过来的,又担心萧颜伤势,又被萧初各种压榨。

&ep;&ep;“公主您身子现在没事了吧?”

&ep;&ep;听言,萧颜微笑着对上连翘投来的关切目光,“都好了。”

&ep;&ep;松下一口气后,连翘眉心倏忽拧起,眼角眉梢的喜悦转瞬被黯然掩盖,“公主,这几日奴婢当真是僭越了……”话音未落,连翘“扑通”一声跪下,“奴婢请公主责罚。”

&ep;&ep;萧颜当然明白连翘这是为着什么。

&ep;&ep;事实上,在方才回来的路上萧颜便听说了此前月门关发生的一应事情。

&ep;&ep;为了不贻误战机,萧初逼迫了连翘越俎代庖。

&ep;&ep;萧颜怎么不知道,以连翘的性子,若非万不得已她是绝不肯做出这等僭越事情的。

&ep;&ep;思及此,萧颜忙伸出手扶起连翘,“这次能抓住解筝你当属头功,怎可不奖反罚?”

&ep;&ep;“公主……”分明地,连翘听言眉眼间生出几许深重的感动。

&ep;&ep;这才刚进入前厅坐下,小厮便从外跑进来同萧颜道萧僖那边遣了人来,让进来见了才晓得原来解筝自打入狱后便一直吵嚷着要见萧颜,解筝表示若然见不到萧颜,他绝不就死,萧颜想来,眼下解筝如此坚持,这趟她是非去不可的了,“备车。”思及此,萧颜启唇朝小厮交代道。

&ep;&ep;眼下解筝被关押在危安城官府监狱中,四面都是密不透风的厚重的墙壁,就算是白日里也要点起油灯,许是昨日夜里下了场雷雨的缘故,此刻路面泥泞积着污水,周遭潮湿的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极叫人作呕的霉臭味,隐约地,似乎还夹杂着些许血气。

&ep;&ep;解筝被关押在最里面的重监,但越往里走霉臭味越重,萧颜不由地抬手以袖轻掩口鼻,走到尽头,萧颜终于看见了解筝,此时此刻他正负手背对着铁门口站着,腰间镶着琥珀玉石的朱红锦带在油灯微弱灯光下依旧折射出烁亮明光。

&ep;&ep;伴着一阵铜铁锁链碰撞的“哗哗”声,狱门打开,萧颜抬脚进入,来到解筝身后站定后,轻启樱唇,“听说你要见我?”

&ep;&ep;话音落下,四下一瞬的沉静后,解筝声音才响起,“这次公主真是煞费苦心了。”

&ep;&ep;没想到他一再的试探、一再的小心,最终还是落入了圈套。

&ep;&ep;“解筝你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怪不了别人。”要怪只能怪他始终贼心不死。

&ep;&ep;萧颜冷着沉着声音道。

&ep;&ep;“朕很明白,有关江山社稷的事从来都是成王败寇,若是输了朕绝不抗拒任何后果,但眼下,朕显然还不是输家。”不难听出,解筝这话别有深意。

&ep;&ep;话音未落,萧颜一个箭步跨到解筝面前,凌厉着眼眸看着他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直到此刻萧颜才发现解筝的表情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竟是一如往日般的漫不经心。

&ep;&ep;眼下能如此安之若素,显然他为自己留有后路。

&ep;&ep;事实上,解筝怎么不知道萧颜他们下一步便是想要他性命。

&ep;&ep;听言,解筝对上萧颜着紧目光,“若然朕没了性命,你们将永远不会知道皇玺所在。”

&ep;&ep;分明地,这是威胁!

&ep;&ep;解筝这话确实让萧颜心底兀地生出了一瞬惊惶。

&ep;&ep;但很快她冷静了下来,镇定着思考,这才倏忽反应过来,其实解筝以此根本威胁不了她,事实上,她有的杀手锏更加厉害——萧岚!

&ep;&ep;思及此,萧颜轻启樱唇,反问:“解筝你确定吗?”

&ep;&ep;虽是反问,但萧颜字句间、眉眼间却分明都是笃定,这份笃定着实让解筝有一瞬的慌神,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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