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董南雅心中更多了几分熨帖,告辞离开了。

&ep;&ep;董南雅没有直接回正院,而是拐到了正院旁边的修竹院。

&ep;&ep;这是董天赐的平常休息读书的地方。

&ep;&ep;董天赐此时正在书房里温书,他看到董南雅进来,先是有些惊喜,随即又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怎么舍得来看我,不去看你的章庭哥哥。”

&ep;&ep;董南雅上辈子已经成年好些年了,并不能体会才12岁的董天赐此时别扭的小心思。

&ep;&ep;她像很多成年人一样,自以为是为了董天赐好一般替他做决定。

&ep;&ep;“我刚才已经去看过章庭哥哥了,他真的好勤勉,天赋又好,怪不得能被东山书院邀请考试。我们这几天找时间多和一起学习。”董南雅说道。

&ep;&ep;短短一句话,将董天赐最近的雷点踩了个遍。

&ep;&ep;他将书扔在桌面上,小脸气得通红:“董章庭天赋好,勤勉努力,所以被东山书院邀请!你是想说我天赋差,又偷懒吗?你要知道从小到大,董章庭才是那个被夫子骂做不堪造就!”

&ep;&ep;董南雅被他突然的暴怒惊了一下,旋即反驳道:“夫子为什么夸你,你心里没数吗?他们夸的是你吗,夸的明明是西平伯嫡子!若是你和章庭哥哥拥有的条件一样,你哪里比得上他!”

&ep;&ep;“他自己命不好,怪我吗?有本事他别出生在我们西平伯府!你问问爹娘,谁稀罕他!”董天赐嚷嚷道。

&ep;&ep;“他是我们同父所出的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孝悌之道你都忘了吗?”董南雅不满起来。她本来想让董天赐和董章庭多接触接触,缓和一下双方的隔阂。然而董天赐这态度,再让两人相处,怕是嫌董章庭黑化得不够快!

&ep;&ep;“够了,南雅。天赐是你哥哥,你就是这样和他说话的吗?”一声冰凉的斥责在屋外响起,正在争吵的两兄妹一起停了下来,转身便看到屋外神态不满的西平伯夫人。

&ep;&ep;霎时,董南雅冷静下来说道:“对不起哥哥,是我言语不周。”

&ep;&ep;西平伯夫人进来先是温言安抚董天赐,不要把董南雅的傻话放在心上,安心读书,不要被影响。

&ep;&ep;董天赐还是有些不高兴,声音闷闷的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看书了。”

&ep;&ep;西平伯夫人没有多留,带着董南雅回到了正院。

&ep;&ep;两人进屋后,西平伯夫人挥退其他人,只留下两母女自己在屋内。

&ep;&ep;她默默的看着董南雅,很久没有说话。

&ep;&ep;屋内沉默的气氛,让董南雅有些心慌,她抬脚想要靠近西平伯夫人说些话。

&ep;&ep;然而西平伯夫人接下来的话,让她动作僵硬了一瞬间。

&ep;&ep;“你真的是南雅吗?”西平伯神态冰冷的看着眼前面容熟悉,行事作风却颇为陌生的女孩。

&ep;&ep;短短几个字,如同一道惊雷打在董南雅身上。

&ep;&ep;不过董南雅前世也算经历了不少事情,猜到西平伯夫人只是试探。

&ep;&ep;她面上挂起疑惑,朝前走了几步,扯着西平伯夫人的袖子像记忆里一般撒娇道:“娘,你不能因为我和哥哥吵了几句,就不认女儿吧,女儿不依!”

&ep;&ep;看着董南雅如同往常一般的撒娇和眼神里满满的依恋,西平伯夫人将心底的怀疑暂时压了下去,叹了口气拍拍女儿的手:“你要记得,你和天赐才是嫡亲兄妹,其他阿猫阿狗都算不得数。”

&ep;&ep;董南雅乖巧应道:“娘,我明白的。”

&ep;&ep;“你既然明白,最近又为何总是向着那董章庭。不要把糊弄你爹那套用在我身上,我要听实话。”西平伯夫人问道。

&ep;&ep;董南雅笑道:“西平伯府是父亲靠多年浴血拼杀才打下来的基业,并没有其他兄弟作为依靠。哥哥将来会进入官场,里面波云诡谲,我担心哥哥独木难支。若是有人作为哥哥的臂膀,他就不会像父亲一样辛苦了。”

&ep;&ep;听完董南雅的话,西平伯夫人颇为宽慰:“你啊,真的长大了。家里的事有我和你爹考虑,你好好享受这几年闺中的好日子就足够了,非你出嫁,这些事有得你考虑的。”

&ep;&ep;董南雅脸上泛起红晕,像是害羞一般:“娘,您胡说什么呢,我才不嫁人。不和您说了!”说罢,便害羞的离开了。

&ep;&ep;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西平伯夫人,她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ep;&ep;虽然觉得女儿说的有些道理,让董章庭成为儿子的臂膀,可以让儿子日后官场的道理更顺遂。

&ep;&ep;然而,董章庭出生那两年带给自己的记忆实在太压抑了。她不愿意看到董章庭有出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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