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ep;&ep;“你给本宫闭嘴!”仪贵妃眼见着她要攀扯自己,冷了脸色,漠然道:“赶出宫去,永不录用。”

&ep;&ep;尘埃落定,苏韵巧辩无可辩,心里又记挂着仪贵妃此前以父亲安危相威胁,不敢再乱说话。

&ep;&ep;只颓然跪在地上,心如死灰。

&ep;&ep;“都说我是直肠子,没想到贵妃姐姐断起案来这样利落威风!”与仪贵妃相携离开教坊司,宁妃一路上嘴不曾闲着,跟树上的喜鹊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是不知明日入宫的皇后娘娘是个怎样的人物儿。”

&ep;&ep;“妹妹也不担心风大闪了舌头。”仪贵妃一脑门子官司,懒得与她虚与委蛇,扔下句话便分道扬镳。

&ep;&ep;宁妃见她走远,撇了撇嘴,眉眼之间笑意不改,仿佛天生一副和气的笑模样。与身后侍女道:“霜露,去教坊司跟着那个犯事的乐女。”

&ep;&ep;第7章不祥

&ep;&ep;“太后,教坊司的事平了。”琼芝姑姑回到寿康宫回禀,这事说到底不过是乐女之间的磕磕碰碰,也并未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无需兴师动众处置。

&ep;&ep;黄嬷嬷十分老道,命乐女们明日宫宴以薄纱覆面,既遮住了有碍观瞻的面上红疹,更显得别具风情。

&ep;&ep;“那乐女怎么处置了?”

&ep;&ep;“依照太后的意思,暂时看管起来,待明日立后大典结束,再赶出宫去。”琼芝姑姑虽太后左右四十余年,对她雷厉风行的脾气再清楚不过,揣摩此番有意押后处置的心思,问道:“主子是觉得,此事背后,指使者另有所图?”

&ep;&ep;“马前卒罢了…明日,让看管的人懂事些。”太后拿着剪子替窗前的寒梅修剪花枝,游刃有余。

&ep;&ep;这宫中层出不穷的把戏,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权位二字…徐鸿于前朝一呼百应,可这令儿,到了后宫,不见得好用。

&ep;&ep;“有一利即有一弊,无欲则刚,没有家世,便是便是最好的家世。”

&ep;&ep;“是,明姑娘很有主子当年的风范。”

&ep;&ep;同样身后没有家世支撑,可凭的唯有艳冠六宫的好颜色和一颗七窍玲珑心。

&ep;&ep;“哀家当年…倒是不及她如今手狠。”

&ep;&ep;她隐约猜出了明丹姝的心思…

&ep;&ep;虽然当年明家覆灭时明丹姝尚且是个未开面的黄毛丫头,这些年模样虽然大改,可到底是有过去的底子在。

&ep;&ep;明日宫宴,人多眼杂,保不齐遇上有心之人惹出风波。贵妃忌惮其容貌教唆苏韵巧下黑手,反被她利用…明丹姝,实在是聪明,很懂得因势利导。

&ep;&ep;“奴婢倒很是期待明日,后宫许久不曾这样热闹了。”琼芝姑姑眼明心亮,笑呵呵替太后将剪下的残花碎枝收起来。

&ep;&ep;元月初一,立后大典,皇后入中宫,祭宗庙,告祖先。

&ep;&ep;亥时三刻,宫宴散,帝后同寝于长乐宫。

&ep;&ep;徐方宜换下繁琐沉重的皇后大妆,身着蝶戏水仙裙衫于妆台前,清秀窈窕。

&ep;&ep;皇后陪嫁许嬷嬷入内,呈上从内侍省拿来的彤史记档,附耳叮嘱道:“皇上正更衣沐浴,娘娘请过目。”

&ep;&ep;她二人于大婚前从未谋面,徐方宜对皇上的了解皆源于宫中的教导嬷嬷。素闻他不重女色,于东宫时,太子常例一妻九嫔都未置满。

&ep;&ep;徐方宜翻动着彤史册,心下盘算着他的喜好…

&ep;&ep;登基半年余,月里大多时候歇在前朝,只照规矩入后宫。

&ep;&ep;外朝皆云郑宾娥盛宠,如今看来似乎并不尽实…只是她贵妃位份最高,又养着大皇子,才给几分体面罢了。

&ep;&ep;重规矩,为人端方,不苟言笑…倒是与父亲此前所言相吻合。由此揣摩…他更像是会喜欢端庄温柔的女子。

&ep;&ep;“皇上驾到!”

&ep;&ep;嬷嬷十分有眼色地将彤史册收会袖中,躬身退下。

&ep;&ep;“臣妾给皇上请安。”徐方宜起身,虽是洞房花烛夜,可君臣礼数却丝毫不错。

&ep;&ep;“皇后起吧。”祁钰微微欺身,抬手虚扶了一下。

&ep;&ep;抬眸,见皇上亦是换上蓝缎深衣,清贵俊逸。徐方宜面上红了红,柔声含羞道:“谢皇上。”

&ep;&ep;“近日太后身子不爽利,后宫诸事多由仪贵妃处置。”祁钰揉了揉眉心,显然是疲于自平旦时便开始忙碌的仪典。

&ep;&ep;看着徐方宜,不假辞色道:“皇后既入了宫,要尽快熟悉宫务,各司其职。”

&ep;&ep;女子怀春,于总盼着夫君温声软语相待。纵是徐方宜明白天家夫妻不似寻常,可心中总是有几分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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